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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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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伯惇为之气结,一时间怒急攻心接不上话,所幸关镇远己笑着发话圆场:

「小惇~别理会你左叔,他那刻薄嘴脸,怕是至死难改,我跟你左叔有事要讨论,你先下楼休息,顺道发落下人准备些吃的可好?」

  任伯惇见关左两人傍着灯火开始低声谈论起来,先是摸摸鼻子又搔了搔头,一副欲言又止却也没再说什么的情状,穿上了衣服,便下了楼,出了厅房。

  外面月儿刚爬过山头,原先遮掩住它颜容的淡云薄纱,终究跟不上它的脚步,让月儿静静为江面洒上一片亮眼的银白,令寂寥的夜色凭添了几许神秘谧静,江水边,一只沙鸥似的白色鸟儿,不知晓是迷了路途或者夜里赶路,正努力鼓翅划出未见波涛的江水流痕,任伯惇盯着那鸟儿瞧着瞧着,不半晌,嘴里忽然嘟嚷着说起:

  「哼~什么鬼劳子〔欲大于情〕!我瞧关伯伯根本是勉为其难,而我则是蛮弓硬上,哼哼~」

  这月余来,任伯惇动用那据说是〔紫火真龙柱〕的话儿的次数异乎寻常,至今居然未精尽人亡,己算是项奇迹。要换作其他寻常人,这么日也操练,夜也操演的,就算那话儿坚韧不擦破皮,也早己疲不能兴,欲之奈何。

  可任伯惇这胖小子却是越练越有精神,那话儿的气概似乎也越练越发雄伟,每每想及关镇远伯伯紧抿着嘴唇,一副欲拒还迎的羞赧姿态,与到后头玩得兴起,自个儿用力撑开双腿,努力扭腰,配合着他奋力抽插的冲刺动作时,他那可爱胡子下的微张朱唇与低声发出呻吟的迷人模样,任伯惇的下腹便轰地一声,燃起把欲火,开始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般地威风,便连望向铜镜里,下颔那刚冒出来的短糟糟的胡须,看上去都分外地有个性。

  「〔极乐心法〕这玩意儿果然还是有些门道。」,任伯惇摸摸下颔没长齐的胡子,这般想着。

  只是理应伴随着共修而增长的内力,却是半点声息也无,每每由二重天〔意恍惚〕跨入三重天〔步高峰〕,必须开始引导关伯伯开放本身内丹里的本命阴核之际,便会因力不从心而告内力架式崩解,追因探由,多半是因自己的精气内丹尚未成形,关伯伯虽努力解释精气内元的成形,本非一朝一夕可至,多少人终其一生,仍无缘窥其堂奥云云。

  但瞧着关镇远伯伯及左大叔失望的神情,任伯惇心中那份懊恼就甭说了,有时还怀疑自己是否真是学习〔极乐心法〕的材料。加上自来到关家堡,整天几乎只待在思雨楼周遭,别说是念兹在兹的关长征关大侠了,就连堡里的生熟面孔都没见过几个。

  任伯惇的性子向来随和,凡事无可无不可,倒也没真的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终究是少年心性,心里又老挂记着这些事,难免心烦而己。

  寻思间,任伯惇耳际突然传来温和浑厚的声响:

  「你傻楞楞地在想什么?爹今晚没找你吗?」

  不必回头,任伯惇便知是关长征,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堪,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傻在当场。

  「咦~怎么才月余不见,你却像变了个人,连模样气质都大不相同了…」

  话方语毕,任伯惇这才察觉身边己不知何时无声息地出现一道伟岸雄壮的身影,论气度是一派温文,可身影却又雄伟沉稳,模样虽与关镇远伯伯极是相似,可体整气质却大不相同,同样是父子相传的温文气度,但却不似关伯伯久经岁月洗练后的宽厚庄重,反倒多了份隐隐然的自负自信,就像插在大石当中的锋利长剑一般,即便瞧不见它的剑身,却依旧感受得到它所发出的锐利锋芒。在薄云微掩后洒下的姣洁月光映照之下,坐在崖边的任伯惇望将上去,关长征便活生生像矗立于天地之间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任伯惇连忙起身,一时间还不知如何搭话。

  「我刚还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呵~」,关长征的轻笑声,多多少少冲散了场面里的僵直,任伯惇语带结巴地说着:「关~关大侠…我~」

  关长征原本略带笑意的脸容,稍掠过一丝不悦,硬生生打断任伯惇的话头道:

  「爹亲的事,爹亲自有打算,我做儿辈的,原就不宜知晓,也请小兄弟不必告知其中详情。」

  任伯惇差点想拿根大棒锤敲掉自己坏掉了的小脑袋,当下赶紧转换了话题:

  「关大侠,您今日怎有空到后山来,好些时间没见着你,关伯伯很挂念您呢?」

  关长征瞪了任伯惇一眼,方才转过头淡淡接道:「前些日子,荆南商路出了些状况,关家在当地的分舵与地处云贵的〔羽花万毒门〕起了些冲突,加上遇见你的那晚,我失手杀死的那位脸色枯槁的年轻人,后来得知竟是〔毒手阎罗〕前辈的徒儿,这远仇近恨一并爆开来,我不得不暂时丢下琐务前往荆州。出发前也曾告知爹亲,只是这些日子,听说甚少行走中原的〔毒手阎罗〕前辈,居然打算离开云贵一地前赴中原,是否会前来寻关家堡诲气尚未得知,但此事既是由我而起,我自是要赶回处理,唯恐惊扰了爹的安宁,这几日不时着留意着后山的情况,如此而己。」

  「那是关大侠您的孝心,关伯伯知晓必定是开心得很。」,这类打蛇随棍上的马屁话,是任伯惇在任家当下人的时期便早练得熟的,乃居家必备的马屁良方,只是关长征喜怒似乎不太形于色,任伯惇东瞧西瞧还是瞧不出个门道来,心中惴惴不己。

  只见关长征始终没搭腔或一置可否,隔上许久,才淡淡问起:「爹跟左叔相处情况如何?」

任伯惇实在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小心翼翼地回道:「关伯伯跟左大叔似乎是早便认识的老友?」

  「嗯~那倒没错,那时我才刚满十六...唉~」

  任伯惇见关长征一副为往事喟叹的模样,心忖难不成关长征也跟左大叔也有过什么一腿?

看来,那话儿尺寸大些,多半是有些好处的,正思量如何也好好锻练自己那大小模样也不差的话儿的当头,关长征冷冷的话声传进耳里:「别用你那肮脏的小脑袋胡思乱想,我跟左叔没那层关系。」

  心思被猜到,让任伯惇着实吓了好一大跳,赶忙红着脸想百般解释,然也明白自己昔日在关长征心中的纯朴形象,多半己像那滔滔的汉水般,一去不复返。

  就在任伯惇小脑袋里还在乱转着如何挽回自己清纯形象的同时,战斗几乎在毫无征兆间发生,只见原本脸色微愠的关长征突然间脸色一沉,身躯一凝,只伸手一卷便将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任伯惇卷进怀里,低声在任伯惇耳畔道:「有敌来袭,通知父亲!」

  话甫语毕,任伯惇便惊觉自己像片落叶轻飘飘地被送往思雨楼方向,回头只见关长征正极快速地脱下外袍,向密林暗不可见的深处,张成一片衣云,急卷而去,却在不到三尺外的空中,被不知名的事物爆蚀成碎片,且碎片犹余劲未息,全数向关长征立处倒卷而回。

  当关长征剑出鞘的破空声传来之际,任伯惇人早己在思雨楼外,张嘴欲喊之际,一只大手突从暗处里伸将出来,一把摀住任伯惇张口欲呼的大嘴,接着他腰间一麻,便连头带人地给拖入密林中。

  任伯惇不必回头张望,心中己然暗暗叫苦,那张大手的感觉再熟悉不过,竟是久未见消息的智明子林源柏,才想着,眼前一黑,人己被点昏了过去。

  平路遥刚步下洞庭帮特有的双桅河舰,便被半押半护送地来到洞庭帮主殿,环视摆设全然变了样的洞庭帮主殿,平路遥突然明白自己尚仅存的利用价值只在于他对洞庭帮舰群的掌握,与对洞庭众湖泊水文资料的了解,帮内除帮主外,就属这自小在洞庭湖里长大的他,对洞庭诸湖泊水文的记忆及了解最是完整。

  刚想及此,便听见洞庭帮主沙天南熟悉的低沉浑厚的语音自内厅里传来,

  「龚帮主,听说你最近又找到一个娇嫩得快滴出水来的美人儿,果然是好清福啊,哈哈...」

  「哼~我说沙老粗,别一阵子没见面,便忙着揭我疮疤,你好色之名,可没比我老龚清高到那儿。」,被称呼龚帮主的,乃是荆南颇有势力的荆天帮帮主龚照生,因同样好色成性,素来与沙天南交好,也是洞庭帮牵制关家堡在荆南发展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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