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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妻系列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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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十几日之后,郡王府吹吹打打地迎来了新的女主人,而范炎霸也就顾不上接柳沐雨进府的念想,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么摆脱姚晓娥这个讨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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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柳沐雨那日被范炎霸强迫着开了身子,之后就大病一场,虽然勉强撑着去给私塾上课,但身体总是虚虚弱弱的不见硬朗。听说范炎霸最近新娶了侧妃,柳沐雨只觉得一直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一块阴云总算散去,心结一解,病竟然不药而愈了。

  地租终于收回来了,可是比预想的还要少个几吊,好在那几家租户也觉得不好意思,承诺用半年的米粮来抵租金,也算让柳家可以勉强过了这一年。

  可是柳沐雨看了这一场病,把原本想要给母亲修房的租钱用光了,眼见着天气转凉,前院后院加起来只有自己住的主屋还算结实不漏风,柳沐雨便收拾了母亲的铺席,让母亲搬到主屋去睡,自己则改睡在后院有点漏风的西厢房里。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又过了月余,这日,柳沐雨正在私塾里教小儿们读一篇千字文,负责打扫的张伯忽然匆匆走进来,递给柳沐雨一张纸条道,“刚刚院外一位公子让我把这封信给夫子……”

柳沐雨展开纸条,上面简单几个字:申时三刻,醉仙楼甲字雅间,不见不散。

  柳沐雨手一抖,抬头问张伯,“谁给你的字条?”

  张伯憨憨地一笑,“是个二三十岁的后生,看上去挺精明的,他说他叫范泽,是他家老爷请您过去聊聊天……”

  柳沐雨好像被火烫了屁股,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冲出了屋子,一口气不停地跑回了家。

  “娘!娘!”柳沐雨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在主屋看到娘,柳沐雨连气也喘不匀净,急火火地说道,“娘,赶快收拾细软,带不走的就扔下,我现在去外面找辆马车,咱们马上就走!”

  曾氏被儿子惊慌的样子吓得不轻,一向稳重的儿子怎么突然跟得了疯病似的,根本无法问话,在院子里跟没头苍蝇一样风风火火地转了一圈,柳沐雨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叫了个马车来,见曾母还没着手收拾,干脆什么都不要了,拉上母亲,抄起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吊银钱就奔了出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晃悠了一盏茶的功夫,柳沐雨的神情才从慌乱到迷茫而后开始呆呆地看着远处发愣。曾氏担心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小声问,“儿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母亲的话让柳沐雨猛然回过神来,说实在的,收到纸条,一听说是姓范的递的,柳沐雨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逃”字,至于逃到哪儿去,怎么才能逃走,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有些涩然地看着母亲,柳沐雨苦笑一声,“娘,孩儿拖累娘亲,让娘亲这么大年纪还要受奔波之苦……待咱们出了潘阳郡的范围,我就找个好地方把娘安顿下来……”

  怕娘耳背听不清楚,柳沐雨习惯性地说得很大声,反正这也是城郊的小路,不怕打扰别人,可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马车外有一个声音问道,“柳公子这么着急离开潘阳郡,是打算去哪里落脚啊?”

  马车缓缓停住,马车外不知何时己经围上来六七匹快马,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挡在路中央,车子的帆儿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范”字!柳沐雨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如遭雷劈,知道自己落入那范炎霸的黑手,今天己经断无逃脱的可能!

范泽驱马上前,有礼地说道,“柳公子,我家主子请您到他的马车上一叙……”

  柳沐雨脸色惨白,手指抓着马车的木质窗棱恨不得留下指痕,强努着向母亲笑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娘,有故人远迎,孩儿去去就来……”

说罢,不敢看母亲的脸色,挑起帘子出了马车,脚步沉重地向范炎霸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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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范炎霸被父亲关了那二十几日,心里窝着火,怎么待着都觉得不自在。看着满桌的山珍美味,不知为啥就是提不起兴趣。一两顿还好,连续几日的不思茶饭,这下急坏了范母,张罗着大夫给瞧病,生怕自己的心肝宝贝是被范崇恩打出个好歹来。

  范炎霸闷着口气,任由范母摆弄,他总不好直接跟范母说,他之所以吃不下饭,是因为心里头想着某人下身里流出的骚水味儿想的难受而胃口全无。喝着开胃的茶汤,脑子里都是柳沐雨在床上又哭又叫的媚样儿,心里的邪火散不出去,总想着怎么抓到那个妖精,仔细欺负几遍,定要解了自己胸口的郁闷!范炎霸暗暗寻思着,若是让柳沐雨再落到自己手里,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顾着他的身子娇嫩,只做三次就罢手……

  怎奈范崇恩的禁足令铁打不动,范炎霸只好一面让范泽调查柳沐雨的情况,看看有什么把柄能握在手里,好让这小妖精乖乖从了自己,另一面按照柳沐雨的样子,在自己的一群夫人公子里找相像的,抓进屋里折腾。

  如意夫人是他娶进来的第十一房夫人,现年十九岁,正是花开正艳的年纪,平日里娇媚万分,一个媚眼过去,也是把范炎霸迷得三魂丢了两。

  召来如意夫人侍寝,人刚进门范炎霸就二话不说,把人横抱上床,掰开腿就嗅闻如意腿间的骚味,羞得如意夫人惊呼连连,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可是范炎霸埋首下去,就开始挑剔了……颜色不美,不如柳沐雨的色彩娇嫩;阴唇也不够 肥厚多汁,看着口感就不好……更重要的是味道!如意夫人知道今日侍寝,专门净身沐浴,在私处更是抹了香膏香粉,范炎霸鼻子里满是脂粉的花香味道,不知道为啥就觉得闻着那么的难受……

实在不爽,直接下了床,指着如意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臭骚蹄子,没事装什么牡丹仙子,还往那骚逼上抹香膏,就不怕熏死你老爷我??你是不是想着自己那里香了,就能招来蜜蜂蝴蝶什么的狗屁玩意儿?告诉你,蜜蜂蝴蝶也不会找你这种不会结果儿的假花儿来采!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把你那熏死人的香味都洗干净喽!”

  如意高高兴兴地来侍寝,心里得意地认为即使范府来了新女主人,自己仍然是范炎霸的心头好,可不知怎么就惹到小霸王的霉头,被骂得如此不堪,哭哭啼啼地奔回了自己的院子,而第二天后园上下的夫人公子也都知道了这事,全是一 副冷眼嘲笑的样子,而自觉丢人的如意夫人躲在屋子里哭了三天,没敢出门。

  女人不行就找男人,范炎霸招来两个公子,朗星、晴月来服侍,这两个公子本是阚菊楼的清倌儿,开苞夜直接被范炎霸赎了身,男人的身体毕竟比女人皮实,有时候范炎霸身上来了邪劲儿,豁着命折腾的时候,就叫两人来伺候,这两人毕竟也是受过调教,每每都能把范炎霸伺候得舒舒服服,肚子里的邪火也能泄得干干净净。

  可是这次范炎霸看着朗星晴月两人,怎么都觉得腻味,明明是男子却总是学那女子娇媚的样子,弯腰捂脸,生怕别人看不懂他们装出来的娇羞,哪有柳沐雨看着清爽?虽然柳沐雨腰也细瘦,但绝不会款款摆摆地走路,虽然柳沐雨也会在床上呻吟婉转,但每个声音都是发自真情,不若两人只是假意出声挑逗。

  心里越拿着柳沐雨比较,越是觉得满园子的夫人公子,没一个能看的。想当初,“花楼一夜战八娘”的伟丈夫范炎霸,就这样看谁都不顺眼地在府里素了七八天,连范母和范崇恩都开始有些担心……

姚小姐终于娶过了门,盖头一掀,勉强算是个中上姿色,范炎霸暗自悔恨:一个远行的商家小姐,怎么会坐着画舫天天在歌姬花魁遍布的河道上转悠?自己怎么就没事先探查探查,就这么简单地着了道?憋闷着在新房里睡了七天,总共 碰了姚晓娥两次,每次都是草草应付了事。待回门儿见礼的种种规矩做完,范炎霸开始央求范母放自己出府透透风。

  范母疼儿子,见范炎霸乖乖听话地娶了姚晓娥,也就点了头松了口,直说着别出去惹祸让你父亲不高兴,也就放了范炎霸出门。范炎霸一出门,就像野鸟归林,那叫一个畅快,赶快去醉仙楼包了雅间,让范泽去给柳沐雨递条子,只等着 那让自己想了月余的小美人上门投怀送抱,自己可要好好地翻云覆雨一番!未曾想范炎霸喜滋滋地在酒楼等来的竟是柳沐雨逃跑的消息,范炎霸心里邪火更盛,直接招呼了几个亲卫,赶上王府的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地出城堵截柳沐雨,定不能让这小妖精如了愿,逃出他如来佛的手掌心!

第五章

柳沐雨颤巍巍地上了范炎霸的马车,看见范炎霸黑着脸瞪着自己,柳沐雨吓得心肝一颤,“咕咚”一声跪在软垫上,头磕在马车的地席上不起来。

“柳夫子这么着急出门,这是打算去哪里啊?”范炎霸眼里冒着坏水,看着柳沐雨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答话,他偏更是要逼迫他,居然敢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跑?真是无法无天了!

  “草……草民收到信儿,说姑母病重,怕是不能撑过这几日,所以草民急着带母亲前去做最后道别,误了郡王的约,草民实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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