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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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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冲平日再看不起这小皇帝,话说到这份上也不敢再顶,只得连连躬身谢罪,眼珠滚来滚去寻觅对策,只觉一道冰冷视线刺了过来,后颈寒毛刷的立起,被这杀意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细看,孙悦眯着眼冷冷打量着他。

  孙悦退出人们视线太久,蒙冲似乎这才想起面前这人绝非良善之辈,当初三元关一战打得司徒父子抱头鼠窜,五万降兵眼都不眨全斩了,当真是流血漂橹,焚尸的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月,关前恸哭痛骂声至今不绝。这种魔头想来绝不在意在这位三朝老臣肚子上直接捅一刀,蒙冲闭紧了嘴。

  “……御林军加上宫内侍卫,也有三四千人,火器营眼下弹药不足,只能当枪兵使,孙叔你都带去……兵贵神速,连夜出发,朕另给你征人送辎重,最迟不过半日……”

  李承嗣绞尽脑汁,把手头零碎兵马全部挤出来,孙悦只漠然听着,也不与他对视,直到皇帝再想不出了,才点了点头,自去整军。

  蒙冲被孙悦压得半点不敢插话,直到出了偏殿才长出一口气,唾道:“一个哑巴,带什么兵,呸!”继而左右看看,快步走开。

  

  

  承嗣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他数日未曾合眼,本以为会沾枕即眠,但连日来事情纷杂,争先恐后涌上心头,竟是难以入睡。只要一闭眼,就看到孙悦来辞行时的样子。

  士族油水难刮,哪怕是天子敲到头上来也只哼哼唧唧拼了千把人出来,不算沙门卫那两千,孙悦总共只带了一万人。好在第三批迎击凉军的人马尚在与敌军隔河对峙,待孙悦赶到可以全盘接手,这家伙带兵太粗放,希望他不要把朕的家底挥霍得太狠……

  李承嗣翻了个身。

  ……其实孙悦也不丑。身长八尺(注),浓眉入鬓,冷漠刚毅,肌肉结实,一身沙场上带下来的威压气势;临行前承嗣仰望着那个人,一身黑铠,斜挎长弓,长枪在旁,端坐马上,整个人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那一瞬间李承嗣只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大衍就是安全的,绝没有人能突破他的防线。

  “万一孙将军败了……”承嗣拒绝思考这个可能。他把孙悦找出来,给他人马,孙悦就应该赢,只要一到,就把凉军打个七零八落,危机解除,各回各家。

  作为大衍不败的传说,守卫李氏江山的战神,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倾心,可惜竟是个断袖。

  断袖……李承嗣又翻了个身,脸上微红。天牢里的一幕似乎又回到眼前;他还记得孙悦那物握在手里的感觉——粗大,坚硬,相当有分量,搏动有力,含在嘴里似乎还不安分的微微跳动,紧贴粘膜的搏动感震动着,某一刻只觉跟自己的心跳重合,不疾不徐一声声砸下,耳边再听不到其他,仿佛天下之剩下他们两人。

  被按着捅到底时,除了生理的不适,竟然也有种异样的快感。将自己全盘交出去,一切都掌控在对方手中,被彻底的侵占、掠夺、侮辱……因为对方是孙悦,所以羞辱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他舔了舔唇,觉得口中有些空虚。

  不过日间并未做到最后,想到将来孙悦得胜归来只怕还要讨剩下的一半,那硕大得近乎畸形的东西要真正捅进自己身体,承嗣还是一阵惊恐,下意识地摸了摸下身。

  ——绝对进不去。

  这么想来,他还是不要回来的好。最好被凉军远远一箭,砰地钉在地上……

  不不不,还是得等他打赢了再说,先赢了,凉军败了,再中流矢……

  还是不保险,应该在他回军路上安排几个人,只装作传令,走近以后用机弩射,瞄的准些。

  这人的眼神也太惹厌,最好剜了去,看人总是往下三路扫……

  可是如果孙悦死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怎么办……方家老五太不听话……余下一帮酒囊饭袋,整日只知道祖宗礼法……

  朦胧间,他看到孙悦站在面前,面色惨白,衣甲凌乱,浑身是血,咽喉插着半根断箭,一动便在半空中颤来颤去,阴森森问:“承嗣,何故杀我?”

  他恐惧地抬头,见孙悦眼眶空空,只剩半汪血水,粘稠暗色的血还在缓缓滴着,滴在地毯上,床单上,自己的脚上,脸上……

  他被一具冰冷、僵硬的躯体压在身下。

  明明张大了嘴,却喊不出声音。

  孙悦咧嘴笑了笑,这笑的效果堪比承嗣从小到大听过的所有鬼故事,他紧紧闭起双眼,四肢僵直,一动不敢动,只盼这人看不见自己。

  没了眼睛的孙悦还能不能看到尚待商榷,然而摸得到是肯定的。一只冰冷有力的臂膀将天子捞在怀中,手下用力,刺啦一声轻易将皇帝剥得精光,僵尸般的大手确认般在他身上捏来捏去,承嗣养尊处优细皮嫩肉,被这粗茧遍布的男人手掌捏得生疼,身上满是沾血掌印。

  孙悦摸到下腹,似是十分满意,开始掰他的腿。承嗣只觉一股大力推向两边,两脚被硬生生掰成一字,继续向后按,咔嚓一声,痛彻心扉。

  孙悦毫不在意,把承嗣软垂的那话儿拨到一边,两指直接捅进他后庭。

  李承嗣只觉一股凉意从最私密的地方侵入,渐渐上侵,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他张嘴大喊着什么,也许是在呼痛,整个画面却寂静毫无声音。

  孙悦拨弄着自己的东西,似乎是想要塞进少年皇帝身体里去;但那物摆来摆去,虽然粗大异常,却始终硬不起来。承嗣无助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下一刻,他惊恐地张大眼睛,孙悦噗地一声将喉咙上插的断箭拔掉,任凭血开始狂飙;接着用力从肩背上拔了几根箭,长长短短握了一把,将箭尖对准承嗣身下。

  李承嗣颤抖着双手强撑起身子,想要拖着这幅躯体退开;然而不等他挪动一步,孙悦已握着他腿根,将一簇带着血和碎肉的箭戳进了承嗣后庭。

  他痛苦的大叫着,只觉孙悦的手不断押着箭支深入,刺穿了肠子,刺穿了内脏,他手中的箭似乎永远到不了头,只有不停的深入,深入。

  他觉得自己的胃和心脏都被捅破了,全身的力量都随着鲜血汩汩向外喷涌;然而那血中的热意让他又有些不知所措,浑身火烫,鼻息中似乎都喷出了火苗。

  他下意识向那冰冷的身躯贴了过去。肌肤甫一相触,那凉意上身,便稍稍缓了他身上的火,于是手脚并用,紧紧扒了上去。

  他下意识的蹭着对方健美雄壮的胸肌,将那不显眼的乳首含入口中,轻轻咬啮;下身的箭矢似乎都不够深,只盼对方再戳重一点,将自己整个人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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