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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尽头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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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您说过如果您问任何问题,那都不是为了探听隐私,只是为了了解我。”他深吸一口气,停了一会说:“有位女士不小心把我给堵了。后来解释清楚,我想她就不会再做什么。万一我看走眼,她要再堵人也不该找我。”要堵也是堵您啊亲爱的主人。

  “……好吧。”郑昱揉着他的头,“下不为例。不过规则订立就必须执行,瞒着我你就会受到惩罚,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但不在今天。”

  “是。”

  夏景行躺了一会问:“其实您已经都猜到了吧?”

  “不,我没猜。”黑暗中郑昱顿了顿,说:“我一直知道你的服从是真心的,从最初到现在,服从和坦白从来不是你的坎,我从不怀疑。你是重承诺的人,承诺比惩罚对你的约束力更大,在你明知违背的情况下还要竭力隐瞒,一定有理由。理由是什么对我不重要,到底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编个小谎言含混过去的,这很容易,但你没有这样做,对我来说这才是重要的。我不猜测你的理由,也许立场对换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既然这样,为什么和是谁我也不猜了,尽管从你的反应来看真相大概是唾手可得了吧。”

  “……谢谢您。”

  “不用总这么说。”

  “只是觉得一直以来是您在照顾我,从把我带回来到现在。”

  “我照顾自己的所有物有什么不对?”

  夏景行一下噎住了。有什么不对?好像……是没什么不对……又好像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小奴隶你至今还不明白。”黑暗中郑昱的声音带着愉快:“在你看来是我在照顾你,在我看来是你在奉献自己,这都没错。但是,有了奴隶自愿奉献的服从,主人的统治权才有意义。没有你,没有奴隶,这个房子里哪有主人?毕竟我也没把你强掳来当压寨夫人对不对?”郑昱自己都乐了。

  “你奉献的服从和尊敬令我快乐,而我愿意统治你拥有你令你快乐。我们只是互补,像阴阳两面,互为表里,不是谁谢谁的问题。”

  “您想说平等?”

  “当然。主人和奴隶从来都是平等的,这种平等虽然不体现在权力上,但它在彼此的付出和收获上,在人格和尊严上,有时也在爱上。有机会你可以去问Karlyn,问问她和她的马是不是平等,甚至去问那个从不谈感情只把奴隶当奴隶的暴君,看看他们是不是也会说平等。”

  “那……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郑昱身体一僵,将他拥紧:“这个是真的下不为例了。”

  “嘿嘿嘿嘿……”

  又怎么了?!郑昱看着怀里这个时不时脑抽的奴隶拿他没办法。

  “哈哈哈哈……您亏了。我两年都病不了一回,听说发烧的人做起来特带感,这次浪费了下次就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嗷!!呜……”

  郑昱愤怒。动手。动口。睡觉。

  夏景行受伤的事给了郑昱很大冲击,精神上的,哪怕夏景行并不算真的受伤。他很认真的想了几天,提起笔。

  再一次见到夏景行时候郑昱喊住他:“夏景行,先过来。”

  夏景行走到沙发边,犹豫了一下坐下。这是星期五晚上,他刚进门还没脱下衣服,郑昱也连名带姓的喊他,意味着郑昱指名的不是身为奴隶的他,他无需跪下。

  郑昱让他在沙发上等着,自己转身上楼。夏景行等了一会,他给茶茶揉了好一会肚子揉得自己一手毛才等到郑昱出现。

  郑昱手里拿着几张纸,像文件。他坐在不远处,将文件扣在茶几上。

  “还记得上次我们这样坐在这里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

  在这里,夏景行穿衣服的时间寥寥可数,以这样非主奴的角度交谈更是少之又少,只有一次。

  “您劝我留下。您说我应该认识自己,不要否定自己。”

  “你觉得现在认识自己了吗?”

  夏景行拿不准郑昱什么意思。认真严肃的谈话,倒扣在桌上的文件,还有上次的谈话的主题——离开。夏景行没法从这些联想到确切的意图,他感到不安。不过对于郑昱的问题他还是诚实回答:“不敢说认识得很彻底,但比起上次至少清楚多了。”

  郑昱点点头。

  “当时我对你说,在这个房子里,你是奴隶而我是主人。我说你可以随便理解,当成自我释放也好,当成情景也行。离开之后你可以忘记它,忘记我,忘记身为奴隶的你自己。”

  “我还说过,我保留你喊停的权力,如果你要离开我绝不强留。”

  “是。”夏景行按捺着越来越剧烈的惶恐继续听着,等待着。这是要让他走吗?可是明明他们刚刚互相表白,明明郑昱说过爱自己,为什么这听起来……

  “现在,我想要结束和你这样的关系。”

  夏景行咬着牙震惊地看着郑昱,浑身僵硬,心脏被拧成一团,胸口急剧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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