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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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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奉阴违见得多了,最後好似连自己手里的权力有多少,也掂不出个重量。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作家的话:

  (13鲜币)二十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 * * * *

  待靖霜叩请移驾御池,不过半盏茶时间,裴帝心里千头万绪,却似早决定了什麽缜密的计画,换上轻便的衣袍,由一干宫女簇拥著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离寝宫不远的偏殿,这座偏殿几乎是挨著後山的岩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砖所砌隔,腾出了大殿上足有十来尺见方的水池,水池里白烟蒸腾,十分温暖,原来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温泉,池边有一龙形喷口,涓涓流泄冷水,藉以调和温度。

  皇家洗浴非常讲究,自是寻常百姓所无法想像的奢侈。不论其他,就是那从外邦购来的香料,混入水里,发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荡漾的舒泰之感,从而滋润肌肤,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寻常人堕了十世轮回,也未必可体验一次。

  无奈裴帝有所顾忌,那些享受的洗浴过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华的御池,服侍帝君的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灵巧,也不会让娇生惯养的帝君萌生不悦。

  裴帝正坐在一精致的矮椅上,四肢放松,随意搭著,靖霜屏息上前,先解开裴帝胸前的衣结,坦裸出一片胸腹,再拿著沾湿的布巾擦拭裴帝身体。

  矮椅纹路是九只银龙,互相盘绕,错落成椅,其中有间隙,却不会咯著皮肤,显示工艺异常精巧,椅背甚至顺著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弯曲,让人坐下时身子後倾可完全贴合身躯的曲线,尽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湿巾轻拭裴帝的身体,那布巾不曾重复用过,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丢置一边,取来全新的湿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懒倚著矮椅,胸口大敞,随著靖霜手头力道越发轻柔,裴帝双眼更是舒服地眯起来直到剩下一条缝,他注视眼前忠诚的内侍,不必顾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欢愉痕迹有多显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裴帝想起,据宫里老总管提起,当年选的一批内侍里,为靖霜最是乖顺,习事聪颖,又懂得察言观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宫来伺候皇族。

  当时裴帝也不过淡然一笑,许是那老总管收了谁多少贿赂,结果只让人守在门外,不消一年,如今身边就唯独对靖霜最为倚重。还想起後宫传闻,靖霜年轻,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总管调教过关乎龙榻上的礼仪,贴身内侍最後沦为帝君男宠这并不罕见,可惜裴帝听了这传闻只得摇头苦笑,心忖躺上他龙榻的,如若是这般年轻乖巧的对象就好了。

  可无论如何,裴帝总觉得在靖霜的眼中虽是把一切看尽了,却又好像什麽都没瞧见,那些不能让旁人察觉的隐密,到了这内侍眼里,便像是结了冰,封了土,谁也撬不开。

  沐浴的过程并不繁琐,只是有些耗时。从前老皇帝惯於享受,在这时候总喊上若干宫女,一人捶肩,一人捏背,一人捧脚,诸如此等放松身肢的按摩,常教人迷了心智,御池边时刻春色绵延。

  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性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著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於帝君的自由,那些後宫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後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後,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著几分牵强的韧性,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著,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沈嗓音打破沈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著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精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湿巾困绑在椅子扶手上。

  手腕一挣,那湿巾宛若流沙般越陷越紧,偏偏屁股下的矮椅十分契合身体线条,身上三处一被困住,再加上脊椎骨往後贴合,简直是将身上所有脆弱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去,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裴帝开始觉著有些心躁,对空低喊著:「王兄,你怎会在这……」

  「微臣当然是来关心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那回答说的迅速又理所当然,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矫作,可裴帝却是不信,扯带一抹乾笑,眼神暗自瞟往四下,视野里没见到靖霜,正自纳闷,那声音又响起:「陛下休息两日也该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务还多著呢。」

  「是,王兄说的是……」裴帝喃喃附和著:「既是如此,朕这就回御书房去。」

  话音甫落,裴帝就能明显感觉到耳边被人呵了一下热气,旋即听见穆祁低哑的声音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陛下继续洗浴,容微臣详禀吧。」

  裴帝颈项被这热气吹得猛然一缩,同时嘴里下意识呼喊著:「靖霜?!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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