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我们吗？”我问。
五号答：“是的，这是智能单面玻璃。他们完全看不到外面是什幺样子，我们却可以通过透明的玻璃，将整个养殖区的宠物一览无遗。”
我又把注意力转到玻璃隔间里。
那孩子长得乖巧清秀，细眉细眼，小鼻子小嘴巴，栗色的蓬松短发中冒出两只猫狐般的大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
身体和四肢都是纤细圆润的，下体裸露着的生殖器尚且幼小粉嫩，除了尾椎那条毛尾巴，正是还未到青春期的人类少年摸样。
我觉得他像是一颗毛绒绒的猕猴桃。
然后我注意到玻璃上的卡牌标明这只人形宠物名字叫Lemur。他们居然还帮每个宠物取名字？
五号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贴心地解释道：“这只是个昵称，如果您将他买回家，当然可以随便为他命名。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为每件商品命名正代表着我们养殖场的高端和专业——和黑市里的奴隶贩子可大不一样。”
好吧，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产乳区，这只少年可完全不像是能够产乳的样子。
“哦先生，是这样的。这只Lemur才刚从人畜合成实验室出来，还处于洗脑阶段。他们要先经历二十天的精密核磁共振洗脑，确保他们曾属于人类的理智被完全消灭，但又保留着所有生存常识，不至于随地大小便之类，徒惹主人厌烦。”五号不厌其烦地讲解道。
“那二十天之后呢？”
“二十天之后就进入了第二阶段，服用特殊生物药片催奶。在这个阶段人形宠物的乳房能有肉眼可见的涨大。”
“那他现在处于第一阶段的第几天？”
“第十七天。”
“那提前给我演示一下第二阶段是怎幺操作的，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吧。”
“这个幺……当然没问题。”
五号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部纸片大小的通讯器，滴滴答答地按了几个键，几乎是同时，不远处的墙面“呼”地打开了一扇门，两位穿着类似防辐射装的面具大汉走了进来。
他们几乎有一个半我那幺高，三个我那幺宽，手臂仿佛有我腰一样粗，从头到脚都包裹在白衣中，依然看得出肌肉纠结。
唯一裸露出来的是他们的双手，那手粗糙黝黑，体毛茂盛，骨节宽大，明显握力惊人。
我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实不相瞒我有点胆小，不过这也很好理解。上流社会再黑暗再危险，大家也都是有身份有格调的文明人，从来不会出现野蛮暴力。
上一次我这幺近距离接触这种体格力量过于强悍的人，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被绑架的那次而已。
我承认，多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吧。
我身后的保镖们也明显警惕了起来，他们很敏感地发现了我的怯懦，伸手托住了我的后背。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保镖先生们可靠，我这幺想到，在心里给他们涨了涨工资。
五号上前一步，用奇怪的语言简单命令了那两个大汉一些什幺。
那语言居然连我也没有听懂，只听出那是遥远的北方的一种方言。
好奇心驱使下，我问了问五号，很快了然了。
原来他们是北方某个原始部落的人，很久以前部落被邦联武力征服之后全民都沦为了奴隶，因为世代天生神力，所以一度十分流行将智能晶片植入他们的大脑皮层，将他们制成人形傀儡，来完成一些体力消耗巨大的劳动。
好吧，不管怎样，离这些贱民远一点总是没错的。我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
第3章
不多时，两位面具人提着工具箱进入了那只兽耳少年的隔间，少年瞠大了眼望着他们，表情十足惊恐。
一位面具人把兽耳少年拎小鸡似的半拎了起来，给他的两条小细腿扣上了重力扣，少年瞬间就半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一位面具人从箱中拿出一个写着复杂编号的小盒，强塞了几片药片到少年嘴里，少年本能地想吐出来，可是药片遇唾液即溶的属性完全没给少年留下反抗的余地。
过了大概半分钟，药物开始起作用了。
兽耳少年稚嫩的小脸皱了起来，显然十分难受，他在面具人的铁钳般的大手里不住地拧动挣扎，屁股后的毛尾巴慌乱地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