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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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台班子的艺人们和小老板都坐不住了,拼命发声替白砚说话,可惜他们本身就跟白砚有切身的利益关系,在公众面前,言辞的说服力很成问题。

  当初,在白砚干预下,跟仇安平组过互助二人组的小新人发了条微博说事实,被粉丝们众口一词地骂成蹭热度抱大腿不要脸。

  这是白砚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晚上回家汇合,裴挚要笑不笑地说:“这次就让这些傻逼挨个跳出来,回头,咱们再秋后算账。”

  白砚驻足窗前,目光眺向夜幕下的群山,“都是秋后的蚂蚱,你用得着跟他们置气?”

  裴挚越看火头越大,“这些网友也蠢,人家说几句他们就能被带着走。”

  白砚回过头,“所以让他们看到该看到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他们确实激愤,可这股子激愤也是对着那个被有心人污蔑过的白砚。”

  如今白砚被黑成了什么样?排挤同公司艺人的一哥,打压同剧组演员的戏霸,仗势欺人,毫无畏惧。

  如果这样的形象都没人出言申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希望?

  见裴挚还在刷微博,白砚干脆踱过去,一把抢过手机,“别看了。”

  他自己低头一瞧,正好看到这样一段话:有才无德,这种人活该被封杀。

  白砚忍不住骂了声:“妈的!”

  这出戏演得还真不容易呐。

  警方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关于仇安平杀人的那一段,司机所言属实。仇安平的确杀过人。

  服务生遇害,当时没被警方关注,纯粹因为没人知道他死。司机是他的同乡,作案次日上门扛走他所有的东西,说是服务生本人托自己取的,服务生当时得罪了一老大,怕被折腾,本来就有离开避祸的意思,他的同租伙伴就真信了,还依司机的话去跟酒吧老板打招呼,替服务生辞职。

  没有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条酒吧街,揽客的做招待的大都是外来打工的年轻孩子,人口流动性太大。服务生家爹娘都不在了,只有个伯伯,确实也没多在意这个混子侄子。

  司机杀过人,也是真的,白砚完全没想到,仇安平自杀会扯出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司机杀的都是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人,所有人都有同一个特点:在外务工,没人牵挂。

  裴挚说:“这人真是个纯变态,他交待得这么利索,一来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次混不过去了,二来,当差的说,他们这种杂碎,把杀人当恶作剧,恶作剧这么久,居然没人发现他的作品,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

  这就是仇安平的司机。

  太可怕了,平常完全像个正常人。人以群分,变态也是扎堆出现的。

  裴挚说:“郝邬他们现在怀疑,囚禁东晓的真凶手里也有仇安平杀人的把柄。仇安平递出东晓的消息,激怒了那个人,那个人要对仇安平下手,仇安平这才想到自杀。这把柄是从哪递到真凶那的,应该就这司机。”

  的确,以白砚的了解,仇安平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宁可拖着残躯自己去死,也不要活着声名狼藉地去坐牢。

  仇安平可能真是生无可恋,又不甘心放过要挟自己的人,于是最后,给他留下了线索。

  为什么是语焉不详的线索,而没告诉他背后真凶到底是谁?很简单,仇安平自己需要用死亡来摆脱的困境,同样不甘心东晓太轻易地摆脱。

  白砚转而想到东晓,东晓也是一人在外,少有人牵挂。他不禁问:“司机自己没承认背后有人?”

  裴挚沉声回答:“没,他嘴挺硬,只说想说的,眼下咬死仇安平自杀只是因为他问仇安平要一大笔钱,死不承认这事跟别人有关系。不过,他认不认也不重要了。”

  的确不太重要了,只要有确切的怀疑对象,宋憬闻就能直接对怀疑对象下手查。

  裴挚笑了声,“既然那司机连跟某人的电话记录的没有,联系想必也不多。段墨初现在人在国外,想必还弄不清郝邬这边的形势。眼下查他,也算是攻其不备。”

  当晚,白砚的烟幕弹奏效,他真的接到了段墨初打来的电话。

  段墨初说:“我今天看到了国内的娱乐新闻,你最近过得不好?”

  白砚激动得发抖,也愤恨得发抖,尽量用不崩人设的方式应对,冷冷回答:“多谢您关心。”

  段墨初像是替他不平,“闹成这样,裴挚都没帮你一把,你们之间出了问题?”

  白砚说:“您管得太多,这是我的私事。”

  段墨初又叹息道:“听说死者自杀那天你们都在楼里,遇上点糟心事就闯不过去,我一直都告诉你,裴挚太年轻。”

  白砚不客气地问:“然后呢?”

  段墨初沉默片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不是?段墨初要是真关心白砚,至少会给白砚一句宽慰或者劝解。

  没有错,段墨初只是想确认他过得不好,白砚前些天的猜测不是错觉。

  也就是这晚,宋憬闻本人来了。

  这次见面是白砚要求的,在私人会所的后院,宋憬闻见到裴挚的第一句话:“你们俩最近出了问题?是老爷子派人骚扰白砚了?你该懂事了,身边人受了打击,你脾气就该收着点儿。得来这么不容易,就不知道珍惜点儿?”

  看,白砚烟幕弹对宋憬闻都奏效了,裴挚说:“我这不一直收着脾气吗?”

  宋憬闻没说话。

  进屋,白砚才对宋憬闻细述全部,有关于段墨初的一切猜测。

  宋憬闻听完点了下头,“你是对的,这时候得让他得意。”

  白砚没想透这一层,“怎么说?”

  宋憬闻给了他们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东晓就在他手里。他的本质要真跟你猜想得没区别,眼下他越得意,东晓的日子越好过。”

  白砚跟裴挚同时瞠目结舌。

  宋憬闻说:“前些日子我就派人着手研究段墨初了。表面上他没任何问题,可我们收集仇安平司机私车的行驶记录,发现他们偶尔会去市郊的一栋别墅。那别墅不在仇安平名下,也不在段墨初名下,今天下午,我们确认,东晓三年前还住在别墅的地下室,这消息是从别墅一哑巴帮佣那敲出来的。不过,后来,东晓被带到了哪,那佣人也不知道。”

  白砚说:“会不会已经被他弄出国了?”

  “极有可能。”

  宋憬闻道:“得查他,得收拾他,还不能把他逼得太急,我打算沿用你的方法,适当示弱,让他继续得意。”

  裴挚呵地笑了声,“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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