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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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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乔顿时别开头去。

南璞玥早已僵住,面上一脸晦涩,本來白皙的脸,立马换上了红白相间,心里忍不住骂道:真是丢死人了!

银面人像做了亏心事般,讪讪收回手,紧接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即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捏起他的衣领,慢慢向上拉去。

拉到一半,他拂开他的手,不理会他,尴尬着兀自顺手拉起被扯落的外袍,系好玉带,转身就走。

“喂!”

身后之人忍不住喊他。

前面之人脚步一刻都不犹豫,身前防备的拽紧腰带,生怕他再來一次。

银面人也不在追,好笑出声,不过笑过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继而换成一脸凝重。

眼前,有人要害他,他不能不管了……

夜凉如洗,月色皎洁,喧闹的七夕庙会,依旧在继续。

这个夜晚,回到府中的南璞玥,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那银面人是谁,只是听声音和他说话语气,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來想到烦躁,想他如此轻薄自己,定不是什么身正之人,于是也就将此淡忘过去了。

……

两天后,太史府后山的一个别院之内,一处清幽的竹林之中,正坐着一名一身黑袍的年轻公子。

光线从疏密的叶间淡淡地洒入,愈发衬得这位年轻公子面容俊美,眼眸如星。

  ☆、第一百一十二章.美人儿,在找我么?

离近些,只见他鼻梁高挺,双眉似剑,一头墨发披在身后,以一条黑色缎带松松的系着,黑色长袍雍容华贵,上绣紫金麒麟,暗花祥云为边,怀宋苏锦为衬,足蹬软皮鹿纹靴,靴底刻着青云图纹,浑然望去,英俊挺拔,卓尔不凡。

此时此刻闲适安静的坐在青石案台之前,案旁焚香袅袅,案上古琴铮铮,几卷书卷散落在一旁,一壶青玉酒壶旁放着一只琉璃玉杯,玉杯两侧双龙吐珠,一看就是珍品。

此时已是夏天,难得有这么一处幽静消暑之所,一阵清风吹來,清新凉风扑面,穿竹而來,越发显得悠然自得。

年轻公子手如白玉,十指修长,他缓缓端起琉璃杯,举至唇边,却并沒有喝下去,眼眸如星,轻轻微眯,看也沒看,声音淡淡的说道:“出來。”

“拜托~”一个略显磁性的声音响起,身后的竹林之中闪出一名红袍公子,“每次都被你发现,真沒意思!”

红袍公子面容清秀艳丽,眼角有一颗小小浅浅的泪痣,是林倾尘。

林倾尘缓缓向他走來,边走边道:“你的钰哥哥沒來?”

那公子转过头來,面色平静,嘴角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你想他了?”

“哼哼~,”林倾尘哼道:“你想多了。”

年轻公子淡淡啜了口酒,之后道:“我真的不介意龙阳之好的……”

“诸葛逸!”林倾尘直呼他的名字说道,“你有龙阳之好,不代表我也有。”

诸葛逸不由的好笑一声,其实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他已心有所属,谁让他不敢承认。

眼睛一扫,看到他腰间之物,心下顿时有团黑雾升起,于是又添油加火的说道:“你昨晚又去看她了?”说着若有所思的故作掐指数了一下,“让我算算,这是第几个夜晚了?”

其实,他还是故意的,因为,他半年前救了他,他感激,然而,这个漂亮的跟女人似的家伙竟然厚颜无耻的说,他从小戴在身上的玉佩是他偷的他的,真真让他火大,想要就直说嘛,这块玉佩虽说无论自身价值还是对他的意义都确实珍贵,可是,救命之恩,他完全是可以大方相赠的。

每次见到他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戴着自己的玉佩,就会时常让他产生一种‘真是自己偷的’错觉,他不是贼,他不心虚,每次他都这样提醒着自己。

“哼,”林倾尘坐在对面的一方石凳上,葱白手指缠着耳边一些青丝,幽幽说道:“你以为你的事我不知道?两日前,是谁忍不住去见他的?还有,一个月以前,是谁在万安寺给他下**的?我可亲耳在窗外听到了那撩人的呻|吟,那……”

诸葛逸打断他,笑容无波的起身说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

“心虚了?”林倾尘抬眼看他说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诸葛逸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他身形一定,紧接缓缓靠近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丝蛊惑,调戏般对他说道:“不是心虚,而是……”贴到他耳边,软声细语道,“我的心半年前被你偷了,而你这个负心汉却为此不负责。”

林倾尘眉头一皱,这个家伙……接着他从容说道:“你这个样子,若换做眼前是一名女子,估计会中了你的套,不过可惜,我是男的,你就省省心吧。”

诸葛逸垂下头,不再逗他,直起身道:“算了,还是我家小玥好。”提及他的名字,继而想到什么似的,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他有危险,我要去找他了。”

林倾尘眉梢一挑:“他有仇家了?”

凝重点头:“然,可是却不知是谁想要害他,所以,我要守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样啊……岂不是你要暴露自己沒死一事?”

“不!”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暴露自己的身份对谁都沒有好处,且不说我这一回去定然要弄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麻烦,就说他有妻有儿,自己每天夹在他和周乔中间,定会让他们难堪,所以……你和钰兄要继续帮我隐瞒。”

林倾尘也是这么想的,他赞同道:“好,你放心,下來我会和司马钰说的。”

“谢谢。”

说罢,转身离去。

每次都是这样,林倾尘越來越看不懂他了,说他放荡不羁,他信,说他严肃沉稳,他也信,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他就如司马钰口中所说的,,他是一只腹黑的狐狸。

之后司马钰得知事情原委后,也无话可说,虽然他心里十万个不乐意,但还是由了他去。

这一日,陵安王府内加强了戒备,因为两日前发生的刺客事件,带刀侍卫从昨日起便增至了一倍。

用过午膳,南璞玥一人來到书房中看书,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棱洒在他的身上,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牡丹花香。

他平日沒事就喜欢在这里一个人看看书写写字,一只厚重柔软适中的软榻,一只长方墨玉凉案,一套精美的和田白玉茶具,几卷牛皮书,几捆古老折旧的竹简,构成了他每天小小的世界。

一声玉碎,一段回忆乾坤雪,一声叹息,一段离别相思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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