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Z75，总是能给我带来好运的一把枪。
狼狈。
曾经自诩优雅的东西全部被剥开之后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如果说一个人我还能应付的话，那么两个人一起上的时候就是连死路都全部封锁。
最后活着走出来的时候我连知觉都快丧失了，甚至差点就葬身在那里。在附近随便找了个药店应急，折腾了半天血总算是止住了。路过河流的时候我顺手把两把刚报废的枪扔了进去。等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看到云霞渐渐染上天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用手撑住墙壁，眼前一阵晕眩。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出现了，可恶。还好此刻周围并没有人存在，而且这条小巷也不是很显眼。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是大失误。
好几秒过后，眼前的事物终于清晰了起来，温度和知觉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我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毒蛇的宠物慢吞吞地从我的袖子里钻出来，一段一段松开尾巴，然后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着我，模样十分可怜。
不得不说，和它主人比起来，显然这条蛇更加识相。至少懂得在没有力量的时候选择臣服，而不是尽会惹祸。无威胁的女人和普通人是需要被仁慈对待的，毒蛇显然不在这两种人里面，一次次的忍耐不过是因为他是任务对象的缘故。说实话，一次两次直到三次，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有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杀了他，不过直到现在为止的每一次都被我强压下去罢了。
毒蛇身上存在的问题很清楚，只是关乎意志罢了。如果他没有觉悟的话，那么无论再怎么样也不足为患，即使他的能力再特殊再神奇也不碍事。
其实只要提醒一下就好，但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而已。我现在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强力的队友，只是任务的完成品而已。只要他活着，那么就算是成功了，他的实力之类，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那么，这次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理了一下衣着，目光随意地瞥到蛇身上，毒蛇的宠物打了一个哆嗦又缩了回去。
再次见到毒蛇的时候已经在另一片土地上了。通过四周的建筑物和植物大概可以判断出时代，19世纪的欧洲国家。但令我感到疑惑的是这里的通用语言竟然是日语，而且被问及历史的时候这里的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比起不清楚，他们的神色更加像是茫然。算了，也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了。反正只要赶快找到毒蛇然后离开这里就可以了。不过每次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结果总是不尽人意，而且我有预感，这次也很麻烦，绝对。
“看来终于找到了，看来我这次没有迷路。”
换了身衣服所以来迟了，不过有了毒蛇的宠物做向导，总归还是赶在他死之前到了。
“看来毒蛇先生最近过的很糟糕嘛。”
大概是我现在心情特别好，所以难得地露出了最温和的笑容。
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没有之一。倒在地上，长发沾血，凌乱不堪，露出的一只左眼仿佛盖了一层雾气，开始涣散的瞳孔呈现淡紫色。
他的表情在看清了我的动作之后开始变得惊恐，恢复为深紫色的左眼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厌恶。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呢，虽然他自己可能没有发现。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我的笑容愈发温柔，手下装特殊弹的动作却没有停，
“或许你的记忆力不怎么好？”
我使用的是某个家族研制而出的第一版死气弹，据说已经在活人身上测试过了，但我还是第一次射出这种子弹。
会有什么效果呢，稍微有点期待啊。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死气弹的副作用会对衣服产生作用。果然需要改进吗……不过如果是这样的副作用的话，那么似乎也不错。还是说会因人而异呢，果然还是需要更多的试验。
把毒蛇带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两个孔，大概是在我找到他之前被什么东西咬到了。试探了一下呼吸发现没有生命危险，我决定随他去了。随便找了个地方把他扔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应该找个药店。
我用了几个小时换了套衣服，补充了一下体力和资源，准备折回去找毒蛇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非常熟悉但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此刻正站在大街上。
“我最喜欢的是拉尔和运动饮料，喂！”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和可乐尼洛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话，乍一眼看下去的话的确难以分辨。但嘴角的笑容太僵硬了，或者说毒蛇的性格本来就不擅长COS这种角色吧？选错对象了啊，如果是那个科学家威尔帝之类的话应该会更加自然一点的。
“喂！那边的小姐……”
“是、是！”
“亲爱的，可以借我一点钱吗？”
果然是本性难改吗。这一刻，在阳光下闪烁着的金发和他心目中最想要的东西重叠了。
“啊啊，Reborn大人的Coser好帅啊……请、请让我照一张相可以吗！只要一张就可以了！”
年轻的女子握着手机，非常激动地看着我。
“抱歉，禁止摄影。”用礼貌的微笑挡开对方的镜头，我加快脚步走到毒蛇身边，勾住他的脖子，动作亲昵自然到一如我和可乐尼洛多次做过的那样。我抵住毒蛇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这样说，“我不介意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幻术是直接作用于大脑的。”
他站起身，平静地说。
“也就是说，你让我以为自己受伤了？”
我看了一眼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臂，琢磨着这样说。
“当然，身体可是很诚实的。”
他的口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骄傲。
“你的衣服找到了吗？”
我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没、没有。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刚才的骄傲气势瞬间破灭，他立刻生气了。
“原来这就是死气弹的副作用啊。”
故意摸着下巴，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
“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他握紧拳头，用一种想要冲过来但是又硬生生忍住了的姿态维持在那里。
“这个先借给你吧。”
看着他单薄又衣不遮体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目光带着不舍地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