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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宿敌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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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呵呵了。

  她真后悔把稿子给这家……奈何已经排版定案稿费已经收到了,再撤稿有些……不合常理。

  如此看来老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清莳。

  这倒是个更加不错的筹码,工作和情感上自己都占据上风,只是拿什么来气周子媛呢……她沉思许久,已经不打算再旅游了,如此看来只能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散文和小说了……

  这个价值也是很高的嘛……她笑,心下暗自打定了注意。

  而坐在她旁边的周子媛如果知道,她心心念念寻找的清莳就是她家狐狸精……会是什么表情。

  而叶锦是不会让周子媛得逞的。

  她发誓。

  她想要的男人就一定要抢过来,漂泊许久她渴望安定。

  不管那男人是不是有妇之夫。

  周子媛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第6章 【第六章 】【向光奔走】

  【第六章】【向光奔走】

  

  叶锦还记得自己打算封笔的时候,最为熟悉的那个编辑诧异的表情。

  两个人坐在路边摊上吃着馄饨和油条,叶锦含糊不清地说:“我打算停下。”

  编辑顿时僵在了原地,然后伸过油腻腻的双手掐了她脸:“你脑子坏了?”

  “你踏马脑子才坏了。”叶锦一脸嫌弃地甩开编辑的手,那个编辑是个中年女子,性格幽默,很受作者喜欢。

  “……那你怎么突然想要停下?”编辑诧异问。

  叶锦吞下了一口汤,然后一脸镇定地说:“我想我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已经体现了出来。”

  “说人话。”

  “我想结婚了。累了。”

  是的,她确实感觉心很累,累得要命,大概是真的老了,不再年轻,一路跌宕波折下去,经历艰难险阻,见识许多风土人情和未尝经历过的人情世故。

  沿途风景再美最后还是架着自己的船只泊回港湾,不管这个港湾是否顺应少年时期内心渴望。在累了的时候只要有可栖居之地度过余生即可。

  青春是蹩脚的鞋子,外表漂亮精致,只有穿着的人知道内里酸辛,但是别无选择,面前这双鞋子是要踩着走过许多年一路踢着下去,最后脚上全是硬茧才能应对日后艰难路程,荆棘或者蒺藜都应无所畏惧。

  而青春一过那双鞋子就不再具有吸引力也不再有用。

  实用成为第一首要的选择,叶锦觉得自己已不再年轻。

  年少许诺,向光奔走至死方休,学习和工作都为了心中恒定目标,情感虚空落得满身孤寂惆怅,但是那是叶锦的人生构图规划,她觉得年少还有力气的时候就应该多走一些地方去见识更多的世界,等到一定的时间会出现一个,灵魂都同她契合的人同她在一起。

  她在等那个人的出现,蓝毅的出现让她燃起希望,她觉得蓝毅就是那个可以相依为命一辈子的人。

  年少时期遇到的或许不会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时候才会碰见让自己内心悸动的对方,然而两人只能是摆摆手互相告别或者惺惺相惜。

  蓝毅就是那样,然而叶锦无所畏惧。

  一辈子只能遇见一次,她不会放手。

  她记得那句话,向光奔走,至死方休。

  和原配周子媛的僵持她还会继续,不择手段,当然这些手段一定会在她的认知范围和道德标准以内。

  人需要有一个范围框架来限制自己,免得落入虚空之中。

  叶锦本不打算再写稿子,而在知道周子媛很需要自己的稿子之后,她改变了注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躺在周子媛家,其实也算是蓝毅家的沙发上,她想起和蓝毅的邂逅。

  在边远小镇,中国北方黄土地上寒风呼啸之处,窑洞破落残旧不堪,旧报纸糊在屋顶,外面喧嚣狂风吹过窗棂发出呼呼声音,席卷天地。

  掉漆的搪瓷杯里是浑浊的水,有些土黄色残渣,不知道是泥土还是别的什么。

  把水澄清,勉强喝下,裹紧被子暖了暖身子。

  她学会了烧炕,坐在炕头,暖和地很,被子似乎有些发潮,主人用棉被来招待她已经让她万分感激,只是重得简直要压死人。

  她吃得了苦因此也不以为然,锅台所对的那面墙上是发黄的年画,两个白生生的娃娃抱着鱼还有财宝嬉闹着,活灵活现。

  突然就看到了美,她忍着冷,跳下地,从地上一堆柴草垛里寻见了自己的鞋子,上面被许多碎屑粘着,她也不去整理,穿上鞋子从地上的包里找出相机,对着年画拍照,又对着窗外的黄沙漫天隔着门拍了一张。

  捕捉转身即逝的感觉。

  那是一个晚上,白炽灯的灯光很刺眼,她觉得费电,不好意思便早早熄了灯睡觉,外面的风沙依旧呼啸着,她在等哪天外面风沙小一些,晚上出去拍。

  她寄住在一家农户,养有牛羊和鸡鸭,主人热情,她说明来意,想要借住一段时间好完成工作,说着掏出五百块钱。

  夫妇两人收了钱给她安排这里来住,地方虽不宽敞却打理有方,女主人示意她可以住很久,她笑着应答,只是知道五百块钱在这里能住很久,她只需要一个星期就可以。

  睡着睡着沉沉入梦,棉被渐渐冷了下去,沉重压着她的身躯,有些喘不过气,但是她习惯随遇而安,双手掖在腋下以取暖。蜷缩成一团。

  第二天清晨风已经停了,天气好得很,她高兴叠好被子拿了相机,对着玻璃哈气,画出一小坨明亮区域,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和男主人在说些什么,男人穿着厚厚的灰色羽绒服,剪着利落寸头,和男主人侃侃而谈,神色并不属于这片土地。

  诧异迈出去,冷冷的空气让她不太舒服,哈了哈气,戴上皮手套抱上相机,和女主人打了个招呼便打算出门。

  斜睨男人,却发现男人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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