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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凝竹马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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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陆幼枫把自己的没出息怒斥了千百遍,真真是悔恨交加。

柳意锐利无比的目光狠狠砸在陆幼枫身上,挺大个男人真是没用,为什么当时不是条蟒蛇活吞了他,再不济是条眼镜蛇咬死他也好。这么窝囊废,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的!

陆幼枫被这无形杀气激的一个浑身激灵,头顶凉到脚底板,当真是,舒适,到四肢百骸。

这使阮洁想起了在医院那回柳意好悬没掐死言烟,忙扯了扯女人衣袖,小声开脱,“不关他的事,他被咬过小时候。”

冷哼一声,遂收了寒意对怀中人确认,“现在感觉好点没?”

阮洁点点头。

柳意看她脸色还是泛着白,怜惜道:“再多休息一下。”

她嗯了声,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李冰,“哥,来根烟。”

李冰揉了揉阮洁脑袋,“烟囱!”

虽然科学来讲不好,但这类似情况自己也是常有,且这宝贝妹妹还在时不时抽个两下三下。

压压惊也好。

柳意倒是不客气地顺手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接过来,自顾自点了。

这女人又玩妖蛾子。

“要不要?”柳意逗她。见人不吱声,笑了,轻轻夹在阮洁嘴里,“这回别再丢了。”

阮洁这会子没力气闹。她知道这女人还记挂着半山腰的事。

李冰没心思去吃味柳意的小动作,他们两家拢共就这么一朵花,只关注着阮洁手腕上的伤口。他让陆幼枫去找陆幼凝回来,休息一会儿几人便下山。

陆幼枫没动,还不放心阮洁有事没事。李冰见了,倒也没再催促。

“怂!”柳意见某人夹不稳的动作,抿嘴一乐。

“你试试,看你怕不怕。”阮洁斜眼睨着。

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神色一暗,恹恹低了眉眼。想到女人刚才想也没想就给自己吸伤口,阮洁心里不是滋味,欠来欠去的,她不喜欢这样欠。

无非是她要的,她给不了。

“我知道没有毒。”柳意不愿她多想。

黯然摇了摇头,女人的体贴让人听了难过,她需要找点什么话题把这不舒适的酸涩压下去。抬头瞥向了眼眶红通通的陆幼枫——

对了,就是他!

“我又没死,你哭个屁!不就被那小破蛇咬一口么!有点出息行不行,多大点事儿至于么!”

“哼!”陆幼枫气得一转身不想睬这最毒妇人心。

小破蛇?

李冰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谁刚才吓得跟个软脚虾站都站不起来,也不知道谁刚才手哆嗦得跟片树叶似的凌乱。

阮洁尴尬地骂了句,“笑你个头!”

悻悻地抽完后半段烟。

忽地就见陆幼枫惊喜过望地朝着山道指,“呀!小凝在那里!”这下好了,不用自己去找了。“快过来——我们要下山了。”陆幼枫大声挥手喊着。

可阮洁却未曾料到,当她欢喜着去寻陆幼凝的影子时,留给她的只剩那抹毅然决然转身的背影。

她抛下了她,远远的一个人,背道而驰。

糟了!肯定误会了!阮洁恨恨地一咬下唇,焦急起身拔腿便追。“凝凝姐,你等等我!凝凝!”

陆幼凝不回头走的愈发快,脑子里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依偎在另一个女人怀里的循环,她又记起那晚阮洁说柳意生病,送她回家的事情,更记得当时自己没由来的慌和痛。

她那时一个人顺着山道逛着,久久都不见阮洁追来,哪知最后连身后的李冰二人也没了影子,喊人也听不到答复。

心里慌的害怕,生怕出了什么事,沿途急返。碰到爬上来的游客问过得知,确实见过两男两女在来路中休息,跟陆幼凝形容的模样大致相同。

可陆幼凝千般万般的未曾想,当她找到她们时,远远映入眼帘的那一幕是那般活生生用力撕扯着她的心肺。

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也许很长,亦或许很短。

指甲嵌在肉里,酸楚得瑟瑟发抖。

你就那般喜爱么。

她现在是真的想静一静,一个人好好静静。发足狂奔。

阮洁一个踉跄抓了个空,扑通就摔了。

脸气得铁青,哆嗦着安慰自己点背不能赖社会,凉水也能塞牙缝。左手臂一直绑着,现在麻的不回血,烦躁地一把便扯了。

忍痛利落爬起,接着追!

好在陆幼凝一直是顺着山道奔,阮洁最担心的便是怕她跑进山中的林子里。万一找不到人,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陆幼凝不知道自己没命似的跑了多久,一直耗尽她最后一丝力气,她开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抽泣。一如强韧如她,也是忍不了这痛。

阮洁头晕目眩两眼发黑的抱住陆幼凝,胸腔满是火烧灼辣辣地痛。她觉得自己这半条老命都搭进去了。

“你......你......别,别哭......误误,误会......”阮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我我,我......被蛇咬......你误会了!”

“什么?”陆幼凝猛然抬头,泪眼矇眬。

“蛇咬了。”阮洁举出手腕证明,“真的!”

陆幼凝一时间哭的更汹涌了,慌乱地抓着看,可眼泪哗哗的怎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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