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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与豹同行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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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他是天生被选终于成为王者的人。

  而他的兄弟,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被他摒弃了。

  凤凰城会成为死城,对他说,是一个机会,赤焰凤凰王已经老了,凤凰城空了,没有能什么支撑凤凰城继续在空中,所以归来是迟早的事情,凤凰城的机关是全大陆拍马都追不上的,拥有这样一座城池,就意味着拥有人,也意味着,大后方不会被袭击成功,他成为衡格之王只是指日可待。

  容迟的左手手掌被直接刺/穿,血流如注,但这意味着他……抓的更牢固。

  他右手反手刺/进凤琛的鸡大腿中,狠狠的转了一圈,然后一块肉掉了下去。

  凤琛哀鸣,翅膀猛扑他,羽毛都跟钢刀一样,擦得脸上都是伤疤,翅膀上细小的绒毛掉的眼睛都看不见。

  幸好杀人不需要眼睛——容迟以前甚至在黑夜中学过如何解剖鸡和猪,牛和狼,已经锻炼出了本能。

  他手上使力,将自己以胳膊为轴划了近一百八十度,卡住凤琛的腰,将刀像转笔刀一样,把凤琛心脏附近的羽毛都给割光了,又在他胸膛上打了个洞。

  凤琛明白他的动作之后,阴森的笑了,那笑因为掺杂着痛苦,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容迟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侧身之间,他看到了凤琛眼睛中闪过一道蓝光,蓝光出现的时刻很短暂,又很细微,容迟不知道为什么恰好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他只能归结为天意。

  他伸脚朝着凤琛身上一蹬,做自由落体运动。

  “接住我!”容迟朝沈渊喊道。

  凤琛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追上前,但胸口的痛楚还有那里的僵硬,让他没有哦哦继续自己这个动作。

  沈渊看着容迟坠落的方向,直觉的停留在一个地方。

  空中没有着力点,所以改变方向,是不可能的。

  容迟只是努力保住自己的头,希望即便沈渊这只蠢豹子不能接住他,他自己也不会和地面接触,脑子上开个洞。

  沈渊停的地方挺好的。

  凤琛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弓箭,将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

  沈渊被容迟砸的心口闷了一口血,追命箭来了。

  容迟在沈渊身上,被射了个对穿。

  沈渊感觉到自己的皮毛被什么东西濡湿了,第一反应就是那是血,发觉了这一点,他很暴躁。

  他想回头咬断凤琛的头。

  “走!”容迟伸手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沈渊风驰电掣的跑走。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容迟让他跑走,如果论及力量,他和燕琛,哦不是凤琛,半斤八两。

  容迟喘了一口气,箭没有刺/穿他的心肺,他感觉到自己很幸运,但又有了一些后怕。

  这世界不是没有更为强大的敌人,容迟以前也没有怕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但刚才往凤琛心脏处插刀子的时候,他刺不进去了。

  那里硬的像是石头,容迟的刀和石头接触过,石头会被劈开,石头会分崩离析。

  但凤琛的心,比石头还硬,还刺不透。

  这证明他心脏那里,已经不再是人的样子了。

  人的心脏是最为脆弱的地方,所以容迟以前杀人总是往这里动手,心脏是全身的泵,这里停止工作,其他地方也不消多说。

  但他其他地方,明明还是人。

  这和衡格大陆吃素变得纤维化不一样,纤维化石化都是从五脏六腑开始,其他地方也会出现纤维度,最大的表现就是行动迟缓,脸皮枯萎,像是树木,从森林里一路走过来,容迟见过不少纤维化石化,在原地停留的动物,还有一些人。

  而且容迟不只是因为凤琛的心脏像是石头而逃离的。

  他离开,是因为那一道短暂如毛毛虫,一闪而逝的蓝色光芒。

  那是……来自于记忆深处的恐惧。

  变成石头的心脏上覆着一种波,那种波的破坏和吞噬能力都极为强悍。

  容迟这一世没有直面过这种波,但他却有着和波对抗的感觉,那是一种恐惧,恐惧中,带着一种无力,还有悲哀。

  两人背对城门迅速逃离,自然没有看到凤琛在他们离开之后眼睛中的矛盾,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他的身体里打仗,他想要上前杀了容迟,不想杀沈渊,但又一个“灵魂”主宰了他的身体,不让他动身,继而又出现一道蓝光在眼睛中,从眼睛往下延伸,在脸颊的时候肌肉颤抖的超过了人类的肌肉弹动范围。

  凤琛痛苦的闭上眼睛,坠落在地上,捂住心口,痛苦的呼吸,他愤怒的转身,姿势很扭曲,就像是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两个人一样,极度的不协调,僵硬的伸出手,那些被他呵斥退下的巨兽被“吸”了回来,在他的手上消失不见了。

  他的手就像是黑洞,吸进去连光都瞅不见。

  *

  两人就是呈现丘比特之箭穿烤串儿的状态跑回了森林。

  对于沈渊来说,没有比这更丢人的时候了。

  凤琛没有追上来,容迟想了两个理由,一是对方不屑追上来,修复伤口为重,他心脏那处已经被容迟剖开,露出来的是墨蓝色的石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毕竟严格来说,他是一个怪物;二是对方有后招。

  容迟第一次这么关注一个对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沈渊身上的伤口——他连自己的伤口都不会管,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又这么迟钝,所以在他发呆想事情的时候,除非沈渊倒地不起,否则容迟不会看见对方的伤口。

  沈渊跑了一段时间,约莫离开榕城的大门有百十多公里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然后他就真的倒地不起了。

  容迟吓了一跳,猛地一动,才发现自己和对方被一箭对穿。

  沈渊侧着卧在地上,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痛吗?”容迟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和沈渊连接的地方,他好像都忘记痛这回事了,看到沈渊才觉得很痛,那种痛也是“看着对方痛我才发现哎呀好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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