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殿下的忧郁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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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哥们,你可真出色!”

  格莱尔打起精神来,一一笑着回应同学们的关心和安慰。冗长的魔药课终于结束了,他生平头一次觉得魔药课是如此煎熬,以至于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回忆着爱人上课的情景,以防自己真的抓起书包从教室冲出去。斯内普教授还是为学生好的,只是方式可能有不小的问题问题,说实话,他并不想与真正关心学生的教授有什么直接冲突。

  临下课前,斯内普宣布了这次的作业,疥疮药剂的可操作性与改进,两卷羊皮纸。这对格莱尔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去管什么魔药作业了。一想到魔药课,格莱尔的头又疼得快要炸开;他实在忍不住,趁其他匆匆走过的学生不注意时给了自己一个幻身咒,点了点身边的墙面,走进了兀然出现的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  魔药课结束了.想要改变这样的情况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已经有些转变的契机了~

  戈德里克最后去了哪里呢~当然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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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七.斯莱特林的密室

  

  密道里点缀着柔和的灯火,四人宽,很是明亮,脚下也铺陈着干净的大理石台阶。戈德里克沿着路慢慢走着,随性地打量着密道上灯火台子的雕花,直到走到一扇蓝宝石点缀的漂亮门扉前,才收回目光,仔细地端详着门上的蛇形雕文。

  唔,让他好好想想,口令是什么来着呢?

  戈德里克没有回想很久,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萨尔惯用的口令不过两个,一个是血统与荣耀,而另一个,则是——

  【爱人的眼睛。】

  嘶嘶声有些干涩,却意外地柔和。自己能听得懂蛇语,会说的却不多,只不过无论怎样,这句话,一定不会忘记。

  金色的毒蛇伸展开盘旋的身子,扬起尖锐的獠牙,向白巫师之王俯首称臣。门扉在他面前缓缓开启,千年前,千年后,他静静地站立。

  这间斯莱特林的密室里装饰着的竟是温暖的金红色,没有想象中的阴冷神秘,处处透露着随和轻松的气息。精巧的圆台茶桌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用过的羽毛笔,七零八落的宝石,甚至还有几条发带——戈德里克想起这是他当时在一处麻瓜集市上看见的,一时兴起就买了不少回来,两位女士看见了,还各自挑走了喜欢的颜色。一条深红色绸缎垫在这些小东西下面,沿着桌子边缘垂到了地板上。房间里铺着厚实的深红色地毯,光是看上去就非常舒服,上面还点缀着不少金丝银线勾勒的魔法阵。

  墙壁上也装饰着各种七七八八的物件,独角兽的头骨,苦芷藤的花朵,无尽之湖的干水藻……这些都是他和萨拉查一同旅行时收集的标本。

  戈德里克望着那朵苦芷藤,浅浅地笑起来。珍贵的花儿仍伸展着六瓣淡紫色玲珑花瓣,在魔法的庇护下保存完好,这让他想起了三月的凯米尔森林,绵延不绝,半雨半晴;他和萨拉查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时不时拨开遮挡道路的蛇尾蕨和绿荆棘,因着不经意间竟发现一朵苦芷藤花的开放而欣喜雀跃,却又不敢出声。他们相视而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莫大的喜悦;萨拉查捧着他的脸,他也用力地回抱对方,他们就着开花的时间交换一个绵长的亲吻,那一瞬间整颗心都被填满,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浅薄地称之为情意。

  他伸出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胸膛。这里的跳动有些急促,是因为这回忆心神意乱了吗?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被一朵花的开放唤醒。戈德里克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标本,一幕幕场景像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回放。很多事情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此刻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又像一朵花的开放般脉络清晰。巨龙的心脉血——那是他十多岁时在斯莱特林领地外偶然遇到的火龙,充满力量,狠毒,极富攻击性。他为了救下莱茵特,咬着牙承受了它的全部攻击,最后和匆匆赶来的萨拉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击败它;凤凰的尾羽——那是他第一只契约凤凰的羽毛,美丽的火凤凰涅莉,一位优雅的姑娘,福克斯的孕育者,为了救他死在一道凌厉的黑魔法下;还有一小瓶暗绿色的液体,装在一个剔透的水晶瓶中——那是蛇怪海德的毒液,萨拉查最喜爱的宠物。当年他们为了让蛇怪守护学校和孩子们,赐予它更强大的力量,将它封印,现在应该仍沉眠在霍格沃茨地下的密室里。

  但这个密室在五十年前被打开了,蛇怪被有着斯莱特林血脉的黑魔王放了出来,还有目的地造成了一个学生的死亡。即使千年前他和萨尔考虑到了这一点,在与蛇怪的契约中限制了血缘者的力量,经过多年的传承与演变后,依旧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戈德里克咬了咬牙。先前的魔药课上他感觉到魔药教授的手臂上有不同寻常的黑魔法波动,趁着斯内普教授一个不经意,他小心地探查——该死的,那竟然是个黑魔法的单向契约!邪恶而霸道的魔法波动让他一瞬间联想到了斯莱特林家的那个后裔小子,密室,□□纵的蛇怪,清洗和屠杀,死去的被诅咒的灵魂——这小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戈德里克烦躁地开始踱步,内心很是愤忑,要不是那个单向契约没有激活的迹象,让他无法追踪,他一定会直接杀到那小子面前,拧断他的脖子!

  一切愤怒情绪无利于理智思考,戈德里克猛地停下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先前平淡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杂乱无章的思绪让他有些疲惫的烦忧;他偏着头,金发散在他的脸颊边,目光无意识地晃动,扫过桌子上的缎带和水晶,扫过墙上巨人惯用的锤斧,最后停在一张空荡荡的画像上。这时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响,戈德里克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萨尔,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到这间密室被打开了。”萨拉查简短地解释,扔开手里没来得及放下的羽毛笔:“你一不开心,就喜欢来这里。”

  “嗯。”

  戈德里克回过头去,继续端详着墙壁上的画像。画像中是霍格沃茨黑湖旁那块大草坪,风景宜人;约莫是下午,阳光正洒在一切目之所及的地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戈德里克记得草地上本来坐着几个人,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他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内心是什么感觉,只是有点闷。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被从身后揽住,萨拉查将头搁在他的颈间,略一偏头,脸颊便被紧实地熨贴。怀抱的温度很舒服,这让戈德里克烦闷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他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好了,萨尔,我没事。”

  萨拉查将怀抱收紧一些,沉声道:“究竟怎么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容许我隐瞒任何令人不安的秘密。”戈德里克无奈地笑了一声:“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故事,萨尔,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

  “这的确令人头疼。”

  听完戈德里克简明扼要的叙述——从开学第一天到刚结束的第一节魔药课,再到由密室联想起的对既定事实的陈述和猜测,萨拉查算是明白了爱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闷闷不乐。两人紧挨着坐在一张复古雕花长椅上,这倒是使安慰的动作变得简单轻易,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戈德里克的脸,成功换来对方一个鼓起脸颊的瞪视。

  “我真不明白,明明千年前是那么——怎么一到现在就完全变了个样子。”戈德里克有些沮丧:“还有那个该死的后裔小子!”他突然恼怒起来:“那些可恨的事情姑且不提,他竟然胆敢将手伸到霍格沃茨来!魔药教授的手臂上居然有契约魔法!这里是学校,不是令人作呕的野心战场!——”说到这里戈德里克不得不猛地闭上眼,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以防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会有办法的,相信我。”萨拉查揽着他:“我向你保证。”

  “这是当然的,一切问题都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戈德里克仍闭着眼,揉了揉额角,将情绪压抑在目之所及的黑暗里:“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我只是有些措手不及。”

  隔着衣物,萨拉查也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正有些激烈地一起一伏。他没有立刻说话,此时未经斟酌的言语没有意义,他只是将怀抱收紧,浅浅地亲吻着柔软的金发。“相信我,戈迪。”他再次重复,声音很冷:“那个蠢货会为此付出代价。”

  “嗯。”

  戈德里克短促地应了一声,继续闭着眼,调整自己的呼吸。

  格兰芬多宽容,但从不容忍毫无意义的怜悯;他们随心所欲,不代表对邪恶的姑息。但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有目的的计划需要时间,也需要机遇。当强大的力量未经正确的途径使用,也被称之为另一种形式的罪恶;而唾手可得的名誉和权力往往不甚可靠,需要相应的基石支撑,这也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很多愿望不能依靠一个名字来实现,无法唤醒大众信仰的行为没有意义,总而言之,他们需要时间,尽管这过程很可能让人为之心烦意乱。“我会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他猛地睁开眼,更深地依靠进爱人的怀抱里:“我知道我们都需要时间,答应我,不要让自己陷入任何形式的危险。”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萨拉查低沉地笑了一声:“无时无刻,你都会给我不同程度的惊喜,有时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决定是否正确。”

  戈德里克仰头望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在怨念我吃了你的奶油小饼干吗?”

  “某种意义上。”萨拉查放开怀里的人,看着他调皮而轻松的神情,仿佛之前严肃沉重的气氛不存在一样:“亲爱的,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深夜偷偷溜去霍格沃茨的厨房?”

  戈德里克的嘴一下瘪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前和千年后毕竟是不同的,首先便存在时代的隔阂。很多事情不可能光凭一个名字解决,需要有目的的计划,时间,机遇,和这个名字所拥有的被唤醒的信仰与力量。再者,现在戈迪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任性的行为。

  ╮(╯_╰)╭其实昨天是520呢~~本来想更的-,-但是..做完实验已经累趴了QAQ

  继续打滚~~求勾搭╭(╯3╰)╮

☆、章十八.第三温室的草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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