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莫若子之爹爹别闹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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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踏起,一道身影落在擂台上,肩上扛着衔环大刀,那个模样,正是在天山半山腰的客栈里对顾上铭不敬的大汉,顾惘看着站在台上的身影,眯了眯眼。这人不正是害的爹中毒的同伴吗!!

  明知道他也在天山上,怎么还敢出现呢?是差点被筷子爆头的震慑力不够吗?

  大汉在台上朗笑道:“你用刀,我也是用刀,就来看看我们谁的刀能打些,可别小心把你的刀磕出缺口来啊!哈哈哈!”

  中年人刚才和那位用剑的少年打了一场,为了赢他,却又不伤着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现在他内力不济,怕是无力在和他一战了。

  大汉之所以敢上台如此嚣张,就是看出台上的人后继无力了,想要上台来捡个现成的便宜,赢得轻轻松松,也上了擂台,不算是白来一趟了。

  中年人看着大汉跃跃欲试的模样,知道对方就是冲自己来的了,忍下一口气,道了声身体不适,就下了台。

  大汉看他下台,连连喝道:“你下台干什么,怕了我直说啊是不是?我们同为江湖中人,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顾惘把顾上铭往前推了一些,让他能更加清楚看清台上的情况,自己则纵身一跃,从观望高台上,如疾风一般的道了擂台上,引起阵阵赞叹。

  上了台,看在原本得意洋洋的大汉在看见他后顿时难看的脸色,顾惘道:“生死战。”

  大汉连连摇头,脸色惨白,顾惘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用两支竹筷子就能毫不费力的取他性命,何况是在擂台上用剑?这个就更不用说的。

  顾惘却没有给他分辨的机会,用内力高声的重复了一次生死战后,提剑就往大汉的身边攻击,剑花挽得漂亮而凌厉流畅,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剑气就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割下了几道不足以致命的伤口。

  大汉回手用刀挡住剑势,顾惘剑锋一偏,在大汉手臂上又格了几道口子。

  这是一场说不出有看点还是没看点的擂台比赛,因为两人实力差别太大,就像是顾惘在单方面的虐大汉一样,但是却虐得很血腥,每一剑都把控在一个度,不轻不重,却能让人感受到足够的痛意,和身体中鲜血慢慢流逝的惊恐感。

  没有一会,大汉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血人,眼神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涣散。

  柳絮剑法杀人一般都讲究一个快字,剑划破咽喉而不沾血,而顾惘却像是故意的一样,一剑一剑慢慢的划,让对方能够充足的感受到被剑刃划破皮肤的感觉。

  这一战没有任何悬念,顾惘胜。

  台下的人初时被顾惘的比法给吓到了一下,没一会也就没什么反应了,江湖中人,更加残忍血腥的都见过,这一点不算什么。

  顾惘下台时,那位冥宫中人对他轻轻的比了一个手势,顾惘轻轻瞟过一眼,像是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

  解药弄到了......

☆、第四十二章

  顾惘没有想到,解药会来得那么快,看来殷折天对殷长河真是有讨厌到一种程度,不然他手下的人怎么对殷长河如此的畏如猛虎?

  比完了武,顾惘推着顾上铭回了房间,抱着顾上铭上了床榻,嘱咐让他小睡一会,顾惘自己也上了床,身子靠在床靠上,放下了束起的长发,然后伸手拔下顾上铭头上簪子,一头乌黑的青丝垂下,长长的发显得脸更加的小,尖削的下巴像是能硌人一样。

  顾惘给顾上铭解开外衣,让他穿着贴身的里衣睡。

  顾上铭乖乖的躺下,任由顾惘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顾上铭的脸色很不好,衬着黑色的长发,更是鲜明的对比。

  顾惘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你脸色很差。”

  顾上铭摇了摇头道:“可能是今天没休息好,精力有些不济吧。”

  顾惘点头,挪动身体靠近顾上铭一些,靠在床靠上的模样很随意,散开的发垂下,长长的发丝落在顾上铭的脸上,微微有些痒的触感让顾上铭心中一触,想要避开和顾惘的接触,但是却在行动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变成和顾惘更加亲近的指示。

  顾上铭撑起上身,斜过一点身子,把头枕在了顾惘的腿上。

  顾惘把顾上铭在动作间滑落的被子重新拉好,手指穿插在顾上铭长长的发间,轻声的说:“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心中一热,伸手抱住顾惘的腿,就怎么枕着顾惘的大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有顾惘在一旁守着他,比起一个人睡的时候要小心谨慎不同,他可以安心的把自己交给顾惘,不用再睡梦中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

  顾上铭中毒后体弱,精力不济,中午时分又因为心中有扰,没有好好的休息,这一觉,便一睡睡到了下午。

  顾惘被顾上铭压得腿发麻,只好催发内力来驱散如针刺一样的麻感。

  林婕见顾惘和庄主进房间已经那么久了,却还没有出来,便去厨房端了盏参茶,端着参茶推门进了顾上铭的房间。

  顾惘虽然靠着床靠小憩,但是却没有真正的睡着,林婕刚一进来,顾惘就感觉到了林婕的脚步和气息。

  “有何事?”顾惘的声音冷冷清清,在掩住的床榻中发出,透过一层放下的帷帐,有着一股无言的震慑力。

  林婕隔着帷帐,只当顾惘看不见,连礼都没有行,答道“我来给庄主送参汤喝。”林婕没有自称奴婢,上次被顾上铭责备她改了口也不过是一时的应付,要对着顾惘自称奴婢,她是连应付都不愿意的,顾惘的身份可是当不起她自称一声奴婢的,林婕是这样觉得的。

  “拿进来吧。”顾惘的回答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寒冰一般的寒冷。

  揭开帷帐,用小银勾勾住帷帐,林婕上前奉上参汤,在递过汤碗的时候趁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情况。

  庄主身上裹着被子,头枕在顾惘的大腿上,长发蔓延散开,爬满了顾惘的周围和腿上,侧躺的姿势正好能看见脸上受伤的那一边,恬静而又充满了妖孽的气息。

  顾惘身上的衣裳不动,没有解开一件,只是散开了长发,在林婕抬头窥视的时候,两人眼神相对的一瞬,顾惘的眼神格外的阴鸷凶狠,看得林婕一阵心惊。

  顾上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就看着林婕站在床边,他回头看了一眼顾惘,才睡醒过来对面前的情况有些不清楚,顾惘理了理顾上铭的头发,慢悠悠的道:“她来送参汤,你...的奴婢很是会自作主张呢?”

  顾上铭撑起身子爬了起来,声音轻软却带着不悦的说:“林婕,你退下。”

  林婕看着顾上铭的模样,便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她本来就是因为对顾惘和顾上铭站房间里干什么感到好奇,现在看见了,送参汤的理由也被拆穿了,自然得乖乖退下了。她一直认为两人关系好,但是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隔阂在的,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可以亲密无间到这样的程度。

  顾上铭在失去全身功力的情况下,竟然都敢和顾惘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同榻而眠,可见是如何的信任程度了。

  本来想要谋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好从两人的嫌隙下手,好让顾惘离开顾上铭的身边。

  当然,他要是能死就更好了,但是以顾上铭和顾惘之间的情谊,只怕得让顾惘死得有理有据一些,最好还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最好。

  顾惘搀着顾上铭从床下走了下去,走到窗前,顾上铭坐在软椅上,顾惘推开窗户,晚霞的余光映射进来,顾上铭就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静静的,像是画一样的美好。

  顾上铭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看着站在窗侧的顾惘,眼神有些晦暗,顾惘的脊椎挺得很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有钢骨的人,身量修长,黑色的长袍,冠冕束起的青丝,修长的手指按在窗框上,眉眼带着敛不住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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