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不要叫朕大王_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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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臣子跪在地上,哀哭着请求狗皇帝饶恕的时候,九尾狐的妹妹雉鸡精突然跑了进来,一面奔跑一面嚎哭,在所有人反应过来这也是个妖孽前,这小妖精已经一下子扑到了狗皇帝身上,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就见狗皇帝听了雉鸡精的话,一会儿便眉开眼笑起来,下一刻又黑下脸色,最后竟是怒火滔天地将手边药汤全数扫落在地,恶狠狠道:“将公子偈押上来!”而后凶神恶煞地扫了群臣一眼,冷冷哼了一声,便将他们统统轰了出去!

  众人心中皆是惊讶,最后在侍卫的驱赶下不得不离开了狗皇帝的寝宫,而后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公子偈被送进了寝宫中,纷纷猜测那妖精在狗皇帝耳边妖言了什么,以及纣皇会如何处置公子偈。但是不论如何这些大臣都知道此时决不能离开,否则日后比干问起不好交代,必会被他怀恨在心,于是一个一个地跪在寝宫门前,明着是为公子偈求饶,暗地却是等着他被推出去斩首。

  哪里想到这一跪竟然就跪了一天一夜——那公子偈不仅没有被推出去午门斩首,还被纣皇留下过了一夜——这下可是叫大臣们越发糊涂了,暗道这纣皇难道伤心得神经失常了,连公子偈那样的大老粗黑胖子也看上眼了?不能吧?太惊悚了吧?

  道是不能相信,事实又似明摆在了眼前,那公子偈自从那日入了纣皇的寝宫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一连三天服侍在狗皇帝身边,直到狗皇帝能够下地为止。

  那狗皇帝一能下地,头一件事就是以护驾不力为名剥夺了西岐姬昌的侯爵名位,同时将赐封于他的西方诸侯之长的名分剥夺,以儆效尤!

  那姬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不想狗皇帝竟然这么凶狠,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就做出这般夺名去爵的行径,委实欺人太甚!可是他在姜子牙的一番分析下,知道现在西岐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会遭来天下诸侯的共同讨伐,覆巢只在顷刻之间!

  只是姬昌虽然明白了此间道理,但是依旧气郁在胸,不能化解,只要一想到父亲呕心沥血方得来的爵位、权力,就这么败在了自己手上,就痛苦得浑身直抽抽,没得一时竟是真正地气怄到吐血,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厥了过去。

  待姬昌再醒来时,已是歪眼斜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竟是瘫痪在床,再不能理事!

  西岐遭逢此劫,痛失明君,如何能不记恨纣皇?却是畏惧天下诸侯势力,只能忍下这份屈辱与难堪,依旧拿一张张笑脸去应承朝歌的君臣,只希望他们能早点滚出西岐滚出周地。

  却说那伯邑考惊闻姬昌重病瘫痪,神智不清的消息,不由一愣,随即无奈地叹息一声——他非是心内不觉痛楚,只是西岐只是被剥夺西方诸侯之长的名分已是最好的结果,如今丢失了侯爵名位,对野心勃勃的西岐君臣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姬昌毕竟是他的父亲,终究做不到不闻不问,因此想要请求纣皇让巫医御七给自己父亲瞧瞧病。哪知纣皇竟是冷酷地告诉他,姬昌野心勃勃,犹如养不熟的野狼,作为君主绝不会将这样的祸害留在身边,现下他是瘫痪在床神识不清,所以可以看在伯邑考的面子上留他一条性命,但若真被御七医治好了,则杀头灭门的劫数指日便能临头!

  自那日发高烧后,伯邑考这还是第一次与狗皇帝碰面,不想对方竟会摆出这样一副冷酷的模样来对自己,却又绝不同往日佯装出来的冷酷,只一句话便已叫人心寒彻骨。伯邑考从没见过这样的纣皇,竟是错愕无比,一时难以是从。

  他知道纣皇方才对自己所说非是假话,而是真的对他的父亲他的亲人动了杀机,虽然明明那夜纣皇还不曾表现出这般杀意,伯邑考却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到这暴君时所感受到的恐惧——甚至比那时更甚,因而不敢托大私自去找御七,请她为父亲看诊。

  原道这狗皇帝会一直这般冷酷下去,却是出了西岐之时,立即又换了面目,依旧将伯邑考唤在身边,听他弹奏长琴,时常也会戳他脸颊取笑于他。

  伯邑考见到纣皇这般变化,非但不觉轻松,反而更加郁闷难欢,终于一日连琴也无法弹奏下去,直接丢开珍爱的乐器,走下马车,徒步跟在马车后面慢慢行走。

  纣皇竟也没有去理他,只顾自己翻阅从朝歌发来的奏折。那被九尾狐附身的公子偈则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打呼噜。

  马车外,伯邑考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渐渐地从队伍前头慢慢地走到了后方。他是心事沉重,连脱离了队伍,被远远地甩开也没有察觉。待抬起头时,只见到四周里一片荒芜,那朝歌的人马已经远远地变成一小片影子绰绰地走在前方,慢慢变得渺小。

  伯邑考猛然停下脚步,突然想起那日在皇宫华亭上纣皇对自己的警告,不由得怔怔地瞧着前方,而后低下头去踹了踹脚边一颗石子,原本烦躁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他便又迈开步子向前方的队伍走去,慢慢地提高速度,但距离已经拉开,非是一时能够赶上,直到夜深之时才赶上了早已经停下,驻扎路边准备夜宿的朝歌人马。

  他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公子,何时需要这般用双脚走过这样长的路程?刚一落脚歇下,立刻就觉出双脚已经被磨破,黏湿一片,怕是已经破皮流出了血。

  伯邑考正坐在一棵树下,将鞋袜脱了查看伤势,那御七忽然来到他身边,却不止她一人,身后还有晁田、晁雷两兄弟。只听御七一声令下,伯邑考便被晁氏两兄弟夷人一手夹住,送去了纣皇所住的帐篷内。

  那纣皇见到伯邑考被带进来,也只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不再理会。反是那御七虽然冷着脸,却是立即拿出秘制的药膏,也不顾伯邑考羞愧脸红一再拒绝,硬是叫他抬起双脚,亲自小心翼翼地为他上了药膏,绑上绷带,这才算了事,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

  待御七走后,狗皇帝才又抬起头来,瞥向伯邑考,半晌冷冷道:“你就是痛死,朕也不会心疼!”

  伯邑考闻言一愣,紧紧地抿起了嘴唇,而后缓缓低下头道:“臣子背叛父亲是因为父亲野心会祸害天下,非是因为喜欢上陛下,更不是爱上陛下,陛下又何必如此呢?”

  狗皇帝弯起嘴角,语带凉薄地讥讽道:“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但凡别人对朕有一丝一毫的爱意,朕便会立即察觉,半点也不会被瞒混过?”说罢他又邪邪一笑道,“比如说你二弟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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