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婪完全没有感觉。
并且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一个穿着定制西装倍儿精英范的人行古礼也是够了。
章杰和谢孙两人之前早已传音达成一致。章杰这些年卡在第六层境界谢孙也看在眼里，若是这人真的是他的机缘的话。
方婪现在也察觉到这两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虽然从一开始两人便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现在，章杰却似乎隐隐有求于自己？他并不完全确定，毕竟对方是后三层境界强者，又有什么是对方办不到，而他却能办到的？
虽然之前谢孙早就传音让他“详陈利弊，徐徐图之”。
然而方婪才一坐下，章杰马上迫不及待开口，“这位道友有幸得望我们真是一见如故我年长你几岁姑且称一声愚兄如今有个不情之请对道友也有莫大好处不知道友可愿一试？”
方婪：……这是什么鬼？他怎么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谢孙默默捂住了脸，虽然这些话全是他刚刚传音交代的……不过他还交代过先探探清楚方婪的师承来历，怎么章杰就全忘记了呢？
不过既然他已经开了这个口，他也不好转过头去追究方婪师门何在——
年纪轻轻就突破第三境界，对于他们这些有着名门师承的修真圈来说并不稀奇。就好比是顶级的精英圈子不会觉得被几所常春藤名校同时录取有什么好惊讶，那么多人力物力家学财富积淀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将方婪也看做了和自己一样的人，尤其是在方婪叫破南极仙师名号之时。
真正让谢孙注意并震惊的，还是方婪身上隐隐的道意威压，以及身上浅淡却纯粹的灵法妙义。
那可不是可以通过家学积累得到的！
他心里升起一些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推断。随即摇摇头，暂且放在一边，将章杰一气呵成的话分解开来，细细解释给对方。
意思很简单也很明白，章杰希望方婪能助他突破第七层境界。他愿意付出诸多好处给对方当辛苦费。
方婪：……
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深不可测的章杰竟然还是停留在第六层境界姑且不管，但是，为什么他能够助对方突破后三层之境？
他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这位章师兄，你的意思是？”
章杰心中一定，看来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这话他却仍旧有些难以启齿，在口舌之间转了又转，还是先找了个话头，“方师弟身上流露出的灵法妙义，大道无形，大象希声，似是无我之义？”
无我之义？
章杰双眼炯然注视着他，等他回答。
每一个字都知道是什么，连成一句话却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含义。
方婪面无表情的把对方的目光反射了回去。右手伸进口袋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百度一下会出来什么？
他没有过多思考，就放弃了言语周旋试探，直截了当的坦诚请教道，“敢问章师兄，什么是‘灵法妙义’？”
章杰一瞬间呆住，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