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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来的男保姆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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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即是这样就太好不过了。”

  “比起这种无聊的事,倒是请尹先生帮忙联系一下田先生,能不能请他赶紧回来一趟呢?”

  “哦!”尹真做恍然大悟状,“真不好意思,光顾着跟您聊天,把正事给忘记了。”急急忙忙起身去书房,很快又走出来,拿着黑屏的手机对夏经理说:“夏经理,真是抱歉啊,我的手机昨天被孩子们给丢到水里报废了,您看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

  “没问题。”

  尹真接过夏经理的手机,对他颔首致歉,然后走到阳台上。

  尹真飞快的翻阅手机里的联系人名单,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他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

  我领罪!

  ☆、第42第章

  尹真飞快的翻阅手机里的联系人名单,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他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莫晓天!

  还真是阴魂不散。

  尹真回到客厅,把手机还给夏经理,歉意地笑道:“夏经理,真是抱歉,我家大哥说暂时回不来,而且,现在是水上养殖的淡季,他明年开春才会下鱼苗,手里没有现货,所以这合同还是不签。”

  送走这位夏经理,尹真如沐春风的笑脸瞬间沉下来,回到书房关上门,开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哪一位?】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但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尹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他深吸两口气,才平静的说:“莫晓天,是我!”

  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田致远运气虽不差,但也没好到足不出户也能捡便宜的地步。刚刚夏经理的手机里,不仅仅是通讯录中有莫晓天的名字,连近期通话记录中也有,时间就在三天前。尹真不是笨蛋,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莫晓天听见尹真的声音就沉默了,但也没直接挂断电话。

  尹真说:“不想跟我说话是不是?行,也不要你说什么,我说两句就挂。以后别自以为是找那些大公司里的人来骚扰田致远,他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瞎操心,尤其是你。你要真的对他有愧,想弥补他,最好的方式就是别骚扰他!!!”

  挂断电话,尹真长舒一口气,却并没有轻松的感觉。

  如今,莫晓天手中握有几分权利,人脉也不浅,找几个夏经理这样的大公司里的负责人关照一下田致远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尹真知道莫晓天这么做无非是想为当年犯下的过错弥补田致远,可这有什么意义?田致远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他不在,面对家庭重担茫然不知出路的时候他不在,杀了渔霸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时候他不在……只是叫人来关照他的生意,以为这样就能让田致远原谅他?

  尹真真不知道该说莫晓天幼稚还是白痴。

  已经摔得粉碎的东西,碎片都已找不齐,还能指望修补成原来的模样?

  尹真看看手机,想起暑假那次,田致远对大浦州那位老板的态度,不仅皱了皱眉:上次他对人家表面客气,但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人家走后他立刻沉下脸,还非常犀利的斥责了自己。这样看来,田致远似乎知道背后是莫晓天在搞鬼吧。

  尹真恍然自语:“难怪他那时的行为那么奇怪!”

  忽然,尹真觉得自己刚刚对莫晓天的警告太客气了。

  再说田致远,一路驱车到了华阳镇镇卫生所,一下车就看见华阳镇派出所的所长跟几个男人站在一起抽烟。那几个男人田致远都认识,是华阳镇上常年跑客运的司机,说是地方上的车霸也不为过。

  看见田致远,几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派出所所长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到县城这一条往返的线路上,依次排开有四个镇,分别是老虎口、元水、华阳、红岩,从各个镇发往县城的客源,彼此不干涉,可是从县城返回的客源,华阳镇的司机便有一番蛮不讲理的计较,坚决不允许元水镇和老虎口镇的车辆顺风拉客,一旦发现那就是血的较量。

  所以,元水镇和老虎口的司机们对每次拦车的乘客都要仔细询问一番,如果是到华阳镇就下车的乘客,他们一缕拒载。

  本来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圈内都是人尽皆知,可海子却明知故犯,一次载了三个到华阳镇的乘客。在华阳镇停车让人下车的时候被当地的司机看见了,一言不合双方翻脸,当地多个司机将海子揍成重伤,直到派出所的警员介入,华阳镇的司机们才停手。

  由于不认识海子,当地派出所的警员责令动手打人的司机打电话询问了相熟的元水镇的人,才知道他是田致远的亲戚。

  田致远听了前因后果什么也没说,淡淡瞥了那三四个司机一眼。

  不得不说,田致远在相邻两个镇上的名气还是不小的,华阳镇的司机们知道海子原来是他的亲戚时,本来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态度瞬间憋了几分。有个别人强作镇定表示对此人的不屑,可见到田致远本人后还是瑟缩了。

  “小田,这件事啊,我看你们双方好好商量和解吧,你哥哥没有伤到要害,而他们几个呢也是事先不知道他是你哥,所以才闹了误会。现在知道了,都表示会赔偿医药费,你看这事……”

  面对华阳镇派出所所长的调解,田致远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淡淡地说:“我先看看病人。”说完,也没搭理所长和那几个司机,径自朝病房走去。

  海子伤得挺厉害,鼻青脸肿,左边眼珠子都充血了,左额上封了五针,还不计身上那些裹在厚厚的棉袄下面的伤。看见田致远进来,本来还要死不活的他瞬间活了,也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扯住田致远的衣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说自己所遭的罪,声色凄厉,只把自己的遭遇说得如同六月飞雪的冤案一般,把华阳镇那几名司机控诉得像是变态杀人犯。

  田致远静静的听他哭诉,末了,问他,“说完了吗?”

  海子被他的态度弄得发懵,一边擦眼泪一边点点头。

  田致远也点头,说:“行,说完了换我说。今天这事我不会给你擦屁股,我之所以来这一趟,是替我妈来看看你的,知道你没什么大碍我也能放心跟她老人家交代。”

  海子的脸色突变,忍着胸口的疼坐起来,黑着脸质问道:“致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给我擦屁股?今天这事儿又不是我主动挑起的,是他们欺人太甚在先……”

  田致远抬手制止他长篇大论的诉苦,“上次妈过生日的时候我就说过,今后你有什么烂摊子自己摆平,与我不相干。更何况客运这一块在各个乡镇之间本来就有许多江湖上的规矩,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对不对?”眼见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田致远缓和了语气,“不过他们知道你是我亲戚之后,答应会配给你足够的医药费和损失费,这样就够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自己小心点吧。”

  海子的脸部肌肉隐隐抽动,显然被田致远的话给气到了,半晌后冷笑一声,斜睨着田致远,说:“田致远,你这个玩恩负义的东西,老子还没开腔求你帮老子做什么,你他妈就一副踩了大便急着甩开老子的姿态。你以为老子稀罕你来?啊?要不是那些警察多管闲事找人联系你,我他妈压根就不想看见你。”

  田致远紧了紧衣领,“就算是我妈也没理由说我忘恩负义,你就更没资格。看你精神还挺好的,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赔钱的事派出所会给你说法的,我先走了。”

  田致远说不管就真的不管,出了病房直接跟派出所所长说让他看着办就好,之后便回了家。可实际上,田致远只要露了面,那些司机想不赔钱都不行,他完全不必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华阳镇派出所就会代替他处理好一切——江湖规矩固然难以打破,可政府要较真起来,管你什么狗屁规矩,一概绞杀。

  只是海子并不知道田致远依然帮了他,若他今天不出现,他这顿揍铁定会白挨,别说赔偿,他就是死在华阳镇卫生所里也没人会理他。

  田致远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再多没有。

  后妈那里,田致远当天回去就将事情告诉她了。后妈自然非常心疼儿子,碍于养子也不好说去看望什么的,却在做事、照看孩子的时候不断走神。田致远无奈,第二天下午便开车送她去了镇卫生所。

  海子没有伤到筋骨,第二天就从华阳镇转院回了元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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