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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舍身成仁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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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孟庭的身体火热,神智越发不清醒,好在赤媚儿与他近在咫尺,总算能听清那句话里有徒弟两个字。当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刻依言收手。

陈念冷眼旁观,眉心煞气愈浓,戾气郁结,杀气满面。

几天来心心念念的师尊原来竟是在与妖女苟合(女上男下,衣冠不整),被自己撞破还不舍得放手(薛孟庭的手一直放在赤媚儿胸口),最后还是那妖女说话才松开(听到徒弟两个字薛孟庭立刻不冒险了)。还有这满室*的春香(天水行香),那妖女对师尊的称呼(薛郎)。

好一个郎情妾意,他是不是来得太早,坏了师尊的好事?

陈念想到深处,只觉头痛欲裂,手中漆黑长剑嗡嗡作响,毫不掩饰地发出嗜血之意。

便在这时,赤媚儿胸口一松,还未来得及高兴片刻,便感觉到胸口一凉。好在她反应机敏,立时让层层叠叠的桃花枝挡在胸前护住要害,又急退丈余,终于将刺入胸前的长剑死死卡住,此时剑尖离她心脏不过半寸。

赤媚儿这才反应过来,来得哪里是任她揉搓的小修士,分明是天大的煞星。长剑入体,冰凉阴冷。赤媚儿打了个哆嗦,想起一连串要命的问题。陈念来了,白眉呢?陈念怎么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洞府?还有……

还有,刚刚那剑身上淌下的鲜血,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

赤媚儿瞳孔猛缩,惊惧地看向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陈念。

陈念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叫他什么?”

赤媚儿莫名,但脖子被人掐住就快翻白眼了,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薛……”她刚说了一个字,脖子上的力道猛地加大,接着便被人拎着直接腾空而起。

赤媚儿两腿凌空,脖颈几乎快被陈念可怕的力道捏断。但她毕竟是金丹修士,纵使胸口中剑、口鼻不能呼吸,仍有一线生机不断。

她手藏袖中费力捏诀,心中大恨。只道正道果然虚伪,先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再来掐住她的脖子叫她说不出话,分明就是在找一个借口正大光明地斩杀她,当她看不出来么。只是不知此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比魔功更像魔功,几日功夫便实力暴涨到这番境地,想来白眉已经遭了他毒手。桃花仙子逃过此劫之后,必要斩下此人孽根,挂到凌空门大门口去!

“薛郎,你叫他薛郎。”陈念眼中泛血,“那他叫你什么?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告诉我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嘴里叫人说话,捏着人脖子的手却越收越紧,可见他已理智全无,真正要入魔了。

说是入魔其实也不妥当,真要说起来,这是陈念妖魔之血解封之兆。原著中未曾说明陈念是不是妖魔王之子,但对陈念体内血脉多有描述,总结起来便是四个字,纯粹至极。妖魔以血统论高低,血脉越纯粹,实力越强。陈念血脉纯正,所以虽然还不曾完全开启血脉之力,但已能轻松对付白眉赤媚儿这样不入流的金丹修士了。

赤媚儿面色青白,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你……说……呢……”

三个字出口如同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陈念眉心狠狠一压,卡住赤媚儿脖子的手便如千钧落地一般朝地上掼去。这一下若是砸结实了,赤媚儿便是有金丹之躯也难逃一死。

可就在赤媚儿砸到地上的那个瞬间,她的身体轰然炸开,化作片片桃花瓣纷扬落地,却不见半点血肉踪迹。

赤媚儿不见了,插在她胸口的长剑便往地上落去。却见这柄古怪长剑竟也如赤媚儿一样,落地即散,化作一团煞气消融在空中。原来此剑竟是以煞气凝成。

陈念站在原地,手上只留了一把粉嫩桃花瓣,煞是好看。他手握成拳,稍稍用力片刻,花瓣便化作齑粉,随风而去了。

若是平时,陈念一定会搞清楚赤媚儿是否逃走,逃去了哪里。凌空门乃正道名门,门中戒训,弟子有除魔卫道之责。得师尊执法长老十年教诲,陈念早将门中戒训背得纯熟,诛魔修妖女,自然义不容辞。

但那是平时,现在么……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地上桃花,转身就走。刚迈出一步,动作一顿,终于觉察出室内香气有问题。

陈念鼻翼翕动了一下,嗅出室内香味来源,便走过去,只看了那香一眼,便一掌拍下,连香带香炉以及其下案桌,尽数拍成粉碎。

原来是中了春香。情有可原,理无可恕。陈念身上杀气褪去,只余怒气勃然,眉间戾气犹存。

这一下好大一声响,便是正在床榻上□□焚身的薛孟庭也猛地一震。声音响起之前,他的右手已经背叛了主人的意志,正偷偷摸摸地往亵裤里钻去。赤媚儿远遁,桃花枝自然散去,没了束缚,却成全了右手的好事。

薛孟庭重获一丝清明,急忙收回手稳住清心寡欲的修士风范。奈何虽然天水行香被灭,但室内门窗紧闭,春香不散,仍在撩动人心。身下高高竖起,哪里遮掩得住?

小薛孟庭存在感太强烈,薛孟庭赶紧侧过身去,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够薄薄的衾被。可他先前消耗了数日阳元,又强提真元与赤媚儿斗法,身体虚得不能再虚,哪里还有力气?更何况天水行香霸道厉害,丝丝缕缕不断从他毛孔里钻进去,每每在他体内点起一簇火苗,经过方才那段时间,已是将他烧得浑身发软,脑中搅成一团浆糊。所以他虽然努力伸手,够了半天也只碰到衾被一角。

正要加把劲用力把衾被勾过来盖住自己,却没想到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衾被扯开抛走。这下被子远远地落到了地上,薛孟庭再也不可能够得到了。

“你……”薛孟庭浑身汗如雨下,如脱水之鱼一般,艰难地喘了口气,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人大力翻了过去。

这下可好,费力遮掩的不堪情状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薛孟庭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将他翻过来的那个人是谁,但本能地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强烈的怒气。

他脑袋发懵,努力回想那个人会是谁,却始终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身体的本能让他在床榻上小幅度地蹭动了几下,潜意识里觉得靠近那个人便能让他降火,但意识深处却又在警告他千万不能这么做。好像一旦做了,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薛孟庭又想用手去遮住下身,可探出的手立刻被人捉住了。可怕的是捉住他的手比他自己的手还要滚烫,烫得他甚至哆嗦了一下。

怪不得他不愿意靠近那个人。迷迷糊糊的薛孟庭有些得意地想。

那个人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慢腾腾地把他的手臂压到了他身体两侧,让他的身体暴露得更加彻底。

这可怎么行?薛孟庭一边想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想夹紧大腿。谁知道腕子上的手如同铁箍一般,自己软绵绵的力道就如石沉大海。刚合起一些的大腿便被那个人用一条腿从中间插|入,分得更开了。

滚烫的小薛孟庭和更加滚烫的大腿紧紧贴着,强烈的羞耻感让薛孟庭口中泄出一声好似哭泣的呓语。

那个人却毫不动容,只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便俯下身来,还空出一只手摩挲他的嘴唇。嘴唇麻痒,勾得他身上各处都□□难耐,实在磨人。

高大的阴影投到他身上时,一直想不起的那个人终于被他想起来了。

“小念?”薛孟庭努力睁大眼睛,苦苦抵抗天水行香的威力,“是你吗?”

那个人一顿,总算不再动作了。

这是猜对了?薛孟庭费力地转动起仅剩的一点脑细胞,又问道:“三师弟呢?”他用他可怜的脑细胞稍微理了一下头绪,觉得陈念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一定是叶钧赶到救了他。当下顾不上问白眉是怎么回事,顾不上问陈念为什么要爬到床上来,顾不上发落陈念不敬的动作,先问叶钧下落,不过是为了让叶钧快点带他回凌空山,解了身上的天水行香罢了。

可陈念如何能懂他这番心思?陈念只知道,师尊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却口口声声叫着三师弟。

中了春香,却唤三师弟?

陈念面上杀气复现,怒不可遏地钳住薛孟庭的下颔,哪里还顾及什么长幼尊卑,竟是十足的质问语气:“你与叶师叔……你与叶钧,何时暗度陈仓的?!”妖魔本能占据人心,行事只随心意,这是要将人世礼法弃之不顾了。

薛孟庭吃痛,茫然地“啊”了一声。

陈念见他并不反驳,更以为是真。想想自己小心又小心,屡次试探却不敢表露半分,自请刑罚也逼不出师尊心意,本以为还能慢慢图谋,谁知道……

陈念的力道越来越重,不多时便在薛孟庭下颔上留下一道狰狞指印,力道之大,几乎将薛孟庭的下颔捏碎了。这股力道带来的疼痛窜到薛孟庭脑中,却叫薛孟庭彻底惊醒,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见陈念眼睛发红,以为是天水行香的作用,当下又隐隐觉得有香气扑鼻,急忙再咬了一口早被咬破的舌头,嘴角鲜血流出,疼得不能再疼,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小念……”薛孟庭提气,搭上陈念手腕,正要告诉他天水行香的威力,便被自外而来的破墙轰鸣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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