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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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妈一说完才知道,原来这次相亲的对象是个化妆师,当然不是那种普通的化妆师,而是入殓师,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化妆。之前熟人并没有向我妈说明,只说这姑娘是个普通白领,我妈便安心让我去了。

  今天我妈坐在外面织毛衣,遇到朋友把这事一说照片一看,人正好认识,便说了一通,从而知道这女的是入殓师。一听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是这样的职业,把我妈吓得赶紧给我打电话,哪知横竖打不通,我妈一急就直接跑来找我。

  中国人似乎对于死人特别避讳,连带着对从事与死人有关职业的人也敬而远之,他们相信运势这种东西会被死人影响,和死人接触多了自然会倒霉,走下坡路。

  安慰了几句,又照顾好老妈让她今晚在客房睡下,我便跑到阳台抽烟。其实我对于这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只要聊得来什么都好说,但是其实想想还是很渗人的,我又想起今天和她握手的触感,有些凉,有些软,骨骼分明。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手,这一折腾,硬是弄到凌晨一点多才睡下去。

  早上上班便看见医院外面围满了人,之后便听说医院出了事,原来昨天一个妇女带着小孩来检查,孩子被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随后母亲抱着孩子直接从五楼跳了下去。大人小孩当场毙命,这会人还放在医院的停尸间。

  不得不说医院其实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阴气重又是阴阳界的交界处,所以怪事也多,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一次事故会对我之后的人生影响如此之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阴阳界的交界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然形成比如那地方是阴穴,另外一种就是人为,比如医院,屠杀地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医院里很少有镜子这种东西(除非某些必备场所),一则镜子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媒体,二则镜子虽然能辟邪,可是使用不恰当却是聚阴之物,此类东西在医院里避讳很多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转到正题上,大部分医院的停尸间并不在医院主楼,而是会单独开一个小平房出来,我们医院也不例外。我之前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见到自己的相亲对象——入殓师李锦霞。

  我进门的时候,李锦霞正俯身打量女尸的脸,见到我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主任让我来帮忙。”我对她说道。

  李锦霞摇摇头表示不需要,我便和小护士在一旁站着,关于入殓师这行其实忌讳很多,医院找人看着不过是走个形式,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在门口看看而已。这种做法一方面是为了看护尸体,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充实一点阳气,或者说为了壮个胆。

  今天似乎不是很顺利,我看见李锦霞停下来好几次对着尸体的脸发呆。等她弄完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似乎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走之前还邀请我有空一起出去吃个饭,我点头答应了。

  跟着我的小护士是个来实习的学生,回主院大楼的时候,一个劲的和我说关于停尸间的事情,还感叹到如果一个人来会害怕。我笑了一下和她讲了一些关于停尸间的故事。

  放在医院内的尸体大多都会在脚上系上一条带子,然后上面标着死者的名字,这样不仅仅是为了好区分,还是为了镇住尸体。

  足为震,震,雷也,雷电,阳也。雷出非其时者,是阳不能闭阴,阴气纵逸而将为害也。绑住尸体的双脚,就算尸体有什么异变也会被困住无法起身,当然冤气很重的尸体用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姜医生。”迎面走来的居然是已经离开的李锦霞,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的工具落在了停尸间,我心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让那小护士先离开我带着李锦霞去拿东西。打开门便是一股子冷气扑面,随意扫了一眼,果然在尸体旁边的小台子上看见一个小毛刷。

  暗笑这姑娘胆子大,可是却粗心大意,示意她在门口等下我,便走过去正打算拿着刷子走人。

  这一靠近却把我唬了一跳,那女尸一双眼睛圆睁正死死的瞪着我,我啊了一声,几乎坐倒在地上,李锦霞连忙跑过来扶住我,问怎么了。这个时候估计她也看见了尸体,愣了半天才道死尸睁眼,我怕她吓得晕过去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她一把拉着往外冲去,出门前还记得让我锁上门。

  我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太阳底下,李锦霞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不停地念叨着,死尸睁眼什么的。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入殓师有条规矩,如果遇到尸体睁眼,那么必须立刻停手,不能再继续给尸体化妆,否则会招来血光之灾。

  我想了会安慰她说,化妆的时候没有睁眼,应该没有关系吧。李锦霞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我离开。

  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平房,感觉那里似乎变成了一个蛰伏的怪物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心底慢慢有种感觉,这件事似乎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死尸睁眼这事没几天就被我忘了,首先这几天过的风平浪静,再者我一个大学的好哥们,正好从外地调到我们医院来,那货没有地方住,我便邀他过来和我一起住。这几天正忙着给他收拾房间。这天正好轮到我休息,便接到李锦霞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严肃,大意是,她回去和教她手艺的师傅说了这事,她师傅说那个女尸恐怕会来找我们两。

  我说这不是扯淡吗,我又不是入殓师,我甚至都没有碰那个女尸。

  李锦霞解释到,因为你看见了女尸的眼睛。眼睛被称之为心灵之窗,是最为敏感的部位,所以尸体如果有怨气,而人又不小心看见了它的眼睛,必然是会被怨气所侵害的,就相当于打了一个标记,让怨气的主人回头好找你。

  我们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临挂电话前李锦霞说,今晚是那个女尸的头七,叫我千万要小心,又叮嘱我让我去买点糯米回来,蒸熟了用小瓷碗装好,放在自己床头旁边,然后把筷子平放在碗上,这种做法其实很叫魂很像,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李锦霞告诉我筷子要用公鸡血泡上一个小时。

  我有些委婉的问李锦霞,要不要干脆我们两今晚在一起待着得了,谁知李锦霞一口就回绝了,据她解释说,其实这个女尸只能说算是煞不算厉鬼。本来嘛,阴阳界的界限其实是很分明的,如果一个人有怨气自杀了,就变成了厉鬼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乱成了一片。

  李锦霞推断说,可能是由于这个女尸的八字比较特殊,死后不甘成了煞,煞其实是一种阴气,我们常说犯了太岁其实就是冲了煞(煞的形式很多,有些是风水学上的,有些是因为人死后的不甘和怨气),按照她的意思说,女尸的煞气不比风水形成的煞,一共就那么多所以分开的话肯定比在一起好。我对这个了解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我。但是有些事情,特别是神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便表示自己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曾用笔名 汐夜瞳/Scotland

  ~\(≧▽≦)/~ 新专栏新气象

  保证完结不坑文!

☆、归人

  出门去菜场买了只公鸡,把李锦霞交代的东西全都弄好,我心理其实还是没有底的,想了想,又去柜子里翻出老妈以前给我求的龙须系在手上,心说这样比较保险吧。

  说一句题外话,所谓的龙须,其实就是过年的时候,那些耍龙的龙头道具上的布条,大部分是红色的,当然现在业余的比较多,也有其他的颜色。过年一般图个彩头,会封一个红包给耍龙的,然后长辈会要求给一根龙须给自己家小孩系着求个平安。我家在南方,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个习俗,这里仅仅只是提一提给大家当个乐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大,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发烧,好在不是很严重,随便找了点药吃完,便想着先睡一觉,我怕自己睡过头,特地把闹钟调到下午5点,然后又把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让太阳晒进来,心说这么大太阳总不会有事了吧。虽说这么睡其实不舒服,但是我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孩子的哭声,也不知道是附近哪家来了孩子。

  小孩的哭声持续了好久,我本来就不舒服,这么一来睡的更加烦躁,不过后来我却越睡越沉。其实这事后来我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属于傻人有傻福的类型……

  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是被哥们一个电话吵醒的,哥们说人已经到了,问我怎么不在车站。我心说艹,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吗?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上面赫然显示的是10点12分。

  我草!这么说那个女尸的头七,是被我这么睡过去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连忙下床看了一眼放在床头边的碗和筷子,发现没有一点变化,难道是李锦霞疑神疑鬼想多了,或者只是为了唬弄我好玩?一时间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阵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挠挠头放弃了继续思考的打算,还是先把我那哥们接回来再说吧。边想边穿着衣服,走到窗户边,准备关好窗户出门,却怔了一下。等等,我他妈虽然昨天感冒,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明明有把窗户关好的!

  跑到窗户前一看,窗台上竟然有个小黑手印,大概是1岁大孩子的手印,清楚的印在窗台上,心里骂了一句娘,我全身的寒毛几乎都竖起来了,几乎是用跑的就冲出了家里,站在阳光底下,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慢慢的回来。“叮——”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我跑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手机,一看原来是哥们催我快点,顾不得太多,我急忙拦了一个的士直奔火车站。咽了咽口水,心说不成,等下接了哥们,我还得去找一趟李锦霞。

  风风火火的赶到火车站,老远就看见哥们倚在大厅的柱子那玩手机,一年多没见这家伙似乎变成不大,只是头发剪短了些,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得不说丫的这家伙长的确实是人模狗样,难怪,以前那么多女生偷偷塞情书给他。

  “魏易然!”我喊了一句,哥们抬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招了招手然后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看见我的样子,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打趣的问道,我是不是撞了鬼,怎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说还好,一说我现在又觉得心里发慌。心里琢磨着,家里现在肯定是不想回去的,便带着魏易然直奔最近的饭馆,吃饭的时候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头,把他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他说了很多我能听懂的不多,但是大意是李锦霞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筷子和鸡血都是至阳之物,糯米能辟邪,所以将至阳之物搭在能辟邪的东西之上,就相当于做了一座桥。

  见我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魏易然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鬼打墙。所谓的鬼打墙,其实是那个地方鬼气或者阴气重迷了人的眼睛,所以才会一个劲的在原地打转。李锦霞的办法,其实也是利用的这个。阳气很重,盖住了睡在床上我的气息,所以即使煞来找我,也只是在床的四周打转却看不见我。

  说起魏易然,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我和这货一起同学了8年,高中三年加上大学5年。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两差不多有几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会又成了同事。魏易然对于玄学很感兴趣,他本身也懂一些(我这个时候又想起以前在学校的一些事情,如果以后有时间可以说说),这么想着我又松了一口气,反正哥们没找到地方住还得住在我那,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饭还没吃完,就接到李锦霞打的电话,向她报了一个平安,她始终要我去找她一趟,虽然心有疑惑,不过这事扯到自身安全上,却由不得我偷懒,草草吃完饭,我便拉着魏易然往她说的地址赶去。

  李锦霞给的地址很偏僻,几乎算是城郊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湾子,给了司机钱,我和魏易然慢慢走进这个湾子。湾子里有不少小洋楼,当然更多的是小平房,没走几步就看见李锦霞,她似乎对于魏易然很好奇,偷偷瞄了魏易然好几眼,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便带我们去这次要去的婆婆那。

  李锦霞和我介绍说,这次她找的婆婆是这里出了名的仙姑,她家小时候也住在这附近,她姥姥和仙姑的关系很不错,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上柱香送点东西。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陪着妈妈出去上厕所(旧平房一般家里是没有厕所的,只能去公共厕所,小解的话一般家里都有痰盂),结果当天晚上回去就发烧说胡话,带到诊所里去吃了药,打了针都没有效果,还是姥姥出面请仙姑给她叫魂,最后才好的。

  我对此表示理解,因为我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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