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许辰川这才看见父亲身后的男人。是个陌生的年轻人，高挑挺拔，神情友善，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许国齐介绍道：“这是白晟，华方的销售主管。”
白晟伸出手来与许辰川的握了握：“许公子怎么称呼？是不是该叫你英文名？”
“啊……叫我辰川就好了。”许辰川听说过华方纸厂，是自家公司重要的客户之一，规模做得很大。销售主管不是闲职，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大几岁，应当是本事了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眼熟。
“你们年轻人好好交流，辰川以后经手业务的时候还要小白多指点。”许国齐拍了拍儿子的肩。
“那怎么敢当，有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白晟笑着说，“哦对，差点忘了，还好说到业务……”
他低头飞快地发送出一条短信：“我过几天又要收一笔境外汇款，八万多美金，可能要用你的账户分个流。”
“知道了。”对方回复道。
许辰川转身去给自己倒热咖啡，耳边传来白晟的声音：“……时间过得真快，我印象里辰川才刚上大学，怎么就要毕业了……”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跑业务的样子，还一脸青涩呢。”许国齐接口。
“哈哈，是啊，那时候多亏了疏影哥——”
许辰川条件反射地一顿。白晟却突然住了口，隔了一会儿，隐约听见许国齐叹了口气。
咖啡倒满了，许辰川捧着杯子走了回去。
“听说辰川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英语一定特别好吧？”白晟很积极地找话题。
许辰川笑笑：“还凑合。”
“我就完全不行，从小英语渣，过个四六级还去庙里求签。我哥没事就拿这个嘲笑我，哈哈哈……”
“对了，你哥身体怎么样了？”许国齐突然关切地问。
白晟笑得有些勉强：“最近……好点了。”
“代我向他问好啊。”
“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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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圣城。
“等等，约瑟夫神父。”教皇保罗五世唤住了正要离去的男人。
“教皇陛下？” 高瘦的男人一手牵着马辔，转过身来谦和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