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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烟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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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的大厅上有架二十四小时都开着的巨大的水晶吊灯,足足有三米高的细长窗户旁是深红色绸缎窗帘,窗户旁放着低矮的小桌,桌上放着或是C国坛子瓷器或是具有价值的文物,而现在,无价之宝们正默默在几百年后充当着装饰品,但这些还不是最令他惊讶的,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能够装得下三个家乐的古旧大钟表,正一下下转动着分针——

  这栋城堡和他在电影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比电视上看到的更令他惊讶,关于奢侈的生活,一般人可能会想要占有,但家乐只习惯于欣赏。

  温和的女佣忽然抬头,和正东张西望的家乐对视,家乐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佣或许刚才就一直在注视着他,此时开口道:“那架钟表已经放在这里好久了,还是手工制作的,每小时会少三分钟左右,我经常要过去调时间,麻烦死了。”

  司机维托道:“那是因为你勤劳,若是我,绝对没那个耐心,每小时都要掐点,太麻烦了。”

  四夫人放下茶杯,道:“正是因为我欣赏你的性格,所以才让你成为司机,但麻烦你少一点红灯罚单可以吗?等待的六十秒也不是那么难熬。”

  白晨暮握着家乐的手用了些力道,家乐勉强不去看对方的眼睛,道:“钟表很漂亮,很大。”

  女佣嘴角含笑,点头道:“若是你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下次我可以给你做口味偏咸的,”她忽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

  这位上了年纪的温和女佣做起这个动作一点也不讨人厌烦,然而惹得所有人发笑,气氛一时融洽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十三点(三)

  三十九

  所有人下午都睡了一觉,家乐半梦半醒中被女佣喊醒让吃晚饭,那时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是几点。

  家乐其实对女佣的手艺实在不太习惯,奶油汤的味道总觉得怪怪的,就像是在奶粉里冲泡了板蓝根,又加了半勺盐和胡椒粉一样,他刚吃几口就放下勺子,坐在旁边看着其他人用餐。

  白晨暮余光瞄到他面前都没怎么动过的晚餐,一手拿着巾帕擦了擦嘴,一手藏在桌下拍了拍家乐的腿,示意他退席。

  四夫人问道:“Yves?这里的饭菜不和你的口味吗?”

  “没有,”白晨暮摇摇头:“只不过今天有点累了,吃不下去而已。”

  “我可怜的甜心……”四夫人道:“女佣,今晚你记得要给乐乐和他一起送去牛奶,里面记得放颗放糖哦,不然他们会饿的。”

  女佣抿着唇微笑:“夫人您真细心。我会的,请放心。”

  白晨暮听到‘牛奶’与‘放糖’两个词,步子一顿,抓着家乐的手却用力了许多。

  四十

  因为这种城堡是白晨暮的,故此女佣给他安排的是主卧,里面有着中世纪华丽装修和一张巨大且柔软的床,还有整面拆了墙后安装的落地玻璃窗。

  白晨暮进屋锁上门后就直接趴到了床上,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方:“过来这躺着。”

  “不好吧,那是你的床。”家乐嘴上这么说,手已经陷在了床里,他有点兴奋的说道:“这床好软。”

  “你很喜欢?”白晨暮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问道。

  家乐点头:“我可以脱了鞋子踩上去吗?”

  “随便咯。”白晨暮把自己的鞋脱了,又伸手去脱家乐的鞋:“要不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不要,”家乐想也没想便说道。

  “为什么?”白晨暮倒是有点诧异了。

  家乐伸手去拿旁边用来装饰的抱枕,面朝下不愿意回答白晨暮的问题。

  白晨暮也不着急,拄着头看家乐,就等他什么时候呼吸不上来把脸露出来呢。

  家乐微微侧过头,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白晨暮:“你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白晨暮说道。

  “没什么好回答的,你要是再问,我就回去了。”家乐莫名脸上有点烧,他在网上查了好多,现在看见白晨暮就想躲开,可又一想对方的年龄,又觉得自己这种思想真的是太令人作呕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总在躲着我?”白晨暮伸手想去碰家乐脸上的梨涡,家乐微微颔首,躲过去了,白晨暮的脸色立刻变的很差,他一把抓住了家乐的下颚,力气大的家乐里面的唇瓣都被牙齿给磨破皮了。

  “疼……你松手。”家乐皱眉,双手握着白晨暮的那只手腕,想让他松开。

  “你到底在躲什么。”白晨暮用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脸上却越加平静,开口道。

  家乐感觉到一阵血腥味道:“我没有躲你,快松手、松手!”

  “你明明就在躲我!不要欺骗我!”白晨暮道。

  家乐自知理亏,道:“那,我以后不会了。”

  “……早这样想多好。”白晨暮眉眼柔和下来,松开手。家乐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转身想要从另一边下床,白晨暮见状面色一白,直接握住了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拖:“你不是答应我了吗?现在要去哪里?”声音都带着颤抖。

  家乐指指自己的嘴唇,一张嘴,牙上站着血沫子,仰着头不让口水流下来,道:“我这里被你弄伤了……”

  白晨暮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家乐的嘴唇上,借着灯光看了看:“我去给你拿药水。”

  家乐现在只想离开,他的下巴到现在都好痛,虽然不知道自己和白晨暮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争吵,但他现在很生气,他挥手推开白晨暮,爬下床去穿鞋。

  “你坐在这里!不许动!!”白晨暮喊道,拿起旁边的枕头丢在了家乐的脑袋上。他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只是现在家乐有种给他随时会离开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的恐慌,他不明白,自己都对家乐这么好了,甚至比对从前的吉安都要好,为什么家乐还要离开自己!?

  家乐被白晨暮那破了音的声音吓到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已经失控的人,点点头,又重新坐了床上。

  白晨暮连忙在书柜里找急救药箱,拿着一管膏药折回来,用棉花轻轻敷在已经不流血的唇瓣上,轻声问:“还疼吗?”

  家乐一动不敢动,混合口水的血沫从他嘴角留下来,白晨暮一点也没觉得恶心,用剩下的棉花替他擦干净,又体贴地搀着对方站起来,道:“去洗手间漱漱口,下床。”

  家乐其实伤口不是很疼,他是被白晨暮刚才的样子给吓傻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人,前一秒还可以和你笑着说话,下一秒却可以拿着枕头打自己……好吧,其实拿枕头打也不算打。

  “你是怨我吗?”白晨暮伸手抱住家乐的腰,低低问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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