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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_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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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那迷情香的厉害!没有解药的!你是不是时常在想他!”

  我愣了许久,苦笑道:

  “我爱的人……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

  白修静的手颓然放了下去。

  “你逃不过的。”他嗫嚅道,“他那令人可怕的占有欲,谁也逃不过。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

  “他想让我当皇帝,辅佐我为千古明帝,而他亦能百世流芳;可我不想让自己的下半生都困在冰冷的深宫,也不想整日与勾心斗角的妃子、或忠或邪的大臣周旋,于是他便决定自己当皇帝,还承诺当了皇帝后就把你还给我,让你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他?他越来越殷勤地在夜里去寻你,甚至不再在意我;我倒宁愿他来对我做些什么,也不愿整日眼睁睁看着他与毫无知觉的你欢好。”

  “我实在忍受不了。受不了他夜夜当着我的面和你这般那般,受不了他对我日日加深的控制。”

  “所以我在临走前——对他下了毒。”说罢,白修静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想起那晚在白修静枕下,林照溪那封信上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

  原来,白修静是真的想杀了林照溪;而林照溪,也真的动了怒。“毒很足。他对我不设防,我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杀了他。”白修静恍惚地笑着,“谁知他没死。”

  我的脊梁上窜起了阵阵寒意。

  “这次回去,也许我会遭到严苛的惩罚。”白修静撩起耳边的发,凑过来吻我,唇齿厮磨间含糊地道,“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一定不会。”

  ……

  胸口好像有块沉重的石头堵着,而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抱紧了身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77

  我和白修静在这条隐秘的溪流旁生活了三天。

  没有旁人,没有杂事,就这么单纯愉悦地过了三天。这期间谁也没有去考虑以后的事,亦没有提及那些隐晦的过往。

  两人一鹰,居然过得挺有滋味。多灾多难的敖敦虽然不能领我们出去,但勉强还算是懂事,基本不会打扰我和白修静的相处,除了去猎捕些小动物果腹就是站在树枝上闭目养神,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架势。我本想让它越过那道流瀑去给李不花他们送个信,可它一只受伤的蠢鸟是万万斗不过那些凶猛的女人的,所以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

  等到敖敦把伤养好,能高飞越出这个部落,就是我们得救的时候了。

  我虽然乐观,心底却还在隐隐担忧着闵京、末雅矢里和李不花,甚至一向与我不和的方继言;可对于白修静来说他们都是无足重要的人物,于是他过得愈发肆意,和我相处得也愈发大胆。

  阔叶帐篷外的火堆上架着鲜美的烤鱼,鱼肉的腥香混着身上之人淋漓的汗香不断飘入鼻孔,白修静撑在我的下身,两条大腿夹在我的腰侧,正仰着脖颈不断地在那挺立的分|身上律|动,胯|下那姣好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在我的小腹上,激起一阵麻痒的快意。

  渐渐地,他终于败在了我令人惊异的持久力上,疲累地倒在我身上,抬眼幽幽地道:“哥……”

  于是我坐起身来抱他。“亲我……这里……”他的双臂搭在我的肩上,身子略略抬高,把他略显瘦弱的胸膛挺起来,乞求地看着我。

  天上轰隆响了一声,小溪的水流击石声逐步被另一种声音代替。——下雨了。

  明知下雨时不能在树下久留,白修静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淅淅沥沥的雨点透过阔叶间的缝隙打在我们身上,我应他的要求把嘴唇贴过去,在他的胸膛上反复吮吻着,轻轻啃噬着那两点软小的乳红。他抱着我的脑袋眯着眼睛享受,毫不在意两人的全身早已湿透。

  噼啪一声轻响,站在一棵高大树木上的敖敦长啸起来,不安地扑打着自己的翅膀。

  帐篷早已坍塌,白修静正沉迷在情|欲中的眸子突然清明起来,转头看着不远处一丛灌木。

  火堆被雨水浇灭,架在上面的烤鱼不知所踪。白修静在我的律动下轻喘着泄了出来,连忙擦擦自己的身子,把破损不堪的衣衫套了上去,又吃力地把我的分|身从股间吐出,将落在身上的阔叶尽数拨开。

  待我也湿淋淋地穿戴好后,他站在那里冷冷地道:“老头,你还不滚出来?”

  灌木丛里静悄悄的。白修静弯身捡了颗石子,精准地朝着一个方向丢了出去。

  “哎哟!”灌木丛里哗哗响了一阵,从中探出个脏兮兮的脑袋来。朝碌一边啃着手里被雨水浇得冰凉的烤鱼,一边捂着脑袋气愤道:“我好歹也算是个老人家,何必下手这么狠……”

  白修静抱着肩,冷眼看他。

  朝碌瑟缩了一下,把手里的烤鱼啃得连骨架都不剩,这才丢下棍子擦擦嘴道:“我来这儿这么多天了肚里都没有油水,看见烤鱼有点激动,所以……本来想和主人打下招呼的,谁知道看见你们,咳咳……”

  他砸吧砸吧嘴,看看白修静,又把目光挪向我,那表情就像在看鲜花插牛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头,你看见我们什么了?”白修静捡了颗更大的石头在手里抛弄着,冷冰冰地看着朝碌。

  “什么也没看见。”某长老一脸乖憨地改口道。

  白修静仍是拿着那块石头,语气不善:“你待在这儿多久了?”

  “反正是在你们之后来的……”见白修静脸色阴沉,他赶忙拍着瘦骨嶙峋的胸脯诚恳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白修静沉默了一会儿,嗤道:“你倒是胆子大,陌生人的鱼也随便拿来吃,倒是不怕我们是阿日善族人,直接把你抓回去。”

  “阿日善的人会在外面搭帐篷吗?”朝碌回嘴道,“再者,她们会看上我这个老头吗?”

  ……

  白修静的表情更冷了。

  某长老一缩脖子,坐在那里叹气道:“唉,白,你也别怨我,我实在是有苦衷的。”

  说罢,他就开始讲故事。

  故事的内容就是当年的他和他的故人,其内容之狗血,情节之烂俗,和方继言当初讲述得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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