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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怀里宠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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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怎地就没种……?”话音落下,四周的场景又是倏地一变……竟然变成了兰都的镇国将军府!!而且自己还站在了思归阁的院落门口……

  皇甫这才明白过来药效已过,定是又再次陷入了幻觉,赶紧掏出药来要再服一颗……谁料,那院里竟传来一声娇媚的呻吟……

  “呜啊……哈啊……快,再快些……”

  “啊~啊~嗯……”

  竟是玉衡卿的声音!自家娘子一向清高,根本不可能在云雨的时候说出这般话来……呻吟声愈甚,内容却是越来越露骨诱人……皇甫捏在手里的药丸却是吃不下去了,一阵阵热流在身体里流窜,他受了蛊惑一般径直挥开大门……

  即使知道这是幻觉,入眼的景象也让他一时怒火中烧……

  玉衡卿一身大红的衣物,仅有腰带的地方还堪堪连在腰间,那华丽的红色丝绸衣裳半透,从院中的竹塌上垂下来,倾泻一地……白皙的胸前吻痕密布……眼睛里染着水色,媚眼如丝……他的打开着身体,忘情的呻吟……

  但他身上那个动作着的男人,竟是月夜!

  似乎有很远的记忆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皇甫脑海里一阵眩晕,太阳穴两边却是“咗咗”的抽痛起来。

  不敢再看下去,赶紧吞下了药,但头痛的症状依旧没有缓解,他唯有用刀杵在地上才勉强站立起来……他才不会被这些幻觉鬼话给扣在这里!想到要去破坏阵眼的任务,只得又豁了出去般咬破了嘴唇,寻了个方向直直走去……

  而西面的状况确实好了许多,玉衡卿将阵眼的石碑打破,胡乱用袖子擦擦满头的薄汗,却是丝毫不敢停留的就往东面飞身而去。

  方才在阵中行走,他敏锐地发现了自己之前设下的机关竟被人给做过改动!自己精通阵法倒还可以破解,但皇甫那边就绝对凶多吉少了!

  几乎是用了自己平身最快的速度破解一个个改动了的小阵,捣毁完了西边阵眼后,手心都全是冷汗……皇甫那里的解药撑不了多久……他必须抓紧时间……

  横跨百里,不敢停歇一步,他头一次满心里记挂的都是一个人的安危,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才能将慌乱的洪流阻挡在理智之外。

  但没想到,这一寻便到了半夜……玉衡卿找到皇甫的时候,他正直直的跪在白色的花海中,一动不动,目光失了焦距的盯着前方,身侧,赤宴却深深的插在了土里……

  玉衡卿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没想到这里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糟糕!改阵的那人,竟连千金一株的黄泉莨菪都毫不心疼的种到了这个地方!

  有这个能耐改的了他的阵法,又手握重金的……冷御云……

  “岚萧!?岚萧!?”玉衡卿再顾不得许多,含住两颗药丸,飞身过去扶住皇甫的肩膀。

  他的眼珠微微动了动,无神的看向了玉衡卿的脸……那种呆滞的表情,像木偶一样……

  忽然,黯然无光的黑色眼仁竟慢慢的被一层血红的光彩所蒙蔽,在暗淡的月色下,竟使得一双眼泛出嗜杀的血红……

  他毫无防备的就抽刀挥了过来,狂暴的像一头野兽:“滚!给我滚!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一句句话吼得颠三倒四,暴怒不已,已经完全失了理智,玉衡卿一个俯身躲过刀锋,皇甫杀红了眼直逼而上,玉衡卿却只能被动的左右闪躲。

  也难怪会变成这样,黄泉莨菪乃是剧毒之花,闻气味一段时间后便会出现幻觉……偏偏这幻觉来自于中术人内心的恐惧……它会呈现出一个人内心底潜藏最深的弱点,并将之最大化……

  给皇甫的解药定是早已用完,他饱受一个个幻觉的折磨,心力交瘁,此刻就算是见到了真实的自己,也完全辨不清什么是噩梦,什么是真实了……

  玉衡卿面色一正,看着痛苦不堪的皇甫,内心一阵闷痛,便直冲了过去,右手生生迎上刀锋……

  滚烫的血液瞬间溅上皇甫的脸颊,**热浪般的温度使得已失去理智的皇甫稍稍一怔,玉衡卿用手死死捏住了刀锋,那把齐人高的长刀竟然硬生被逼停下来。

  掌心的血液顺着玉衡卿手臂汩汩流了下来,在他衣服的袖子上染开一片雪花……

  趁着皇甫发愣的空挡,他顺势欺身而上,吻住了皇甫的双唇,将那颗解药以舌送入了他的口中。

☆、第五章 破阵

  皇甫的眼变得有些迷茫,混混沌沌不知所然,玉衡卿顾不得手上的血还在往外冒,搀扶着他按计算好的路线迅速离开。

  在林中寻了条小溪,玉衡卿见皇甫的意识还有些涣散,便让他枕着一块石头躺好,自己简易处理了伤口,胡乱撕下一块衣袖乱裹了起来。

  他用嘴度了许多水让皇甫饮下,皇甫这才缓缓回了神,盯着玉衡卿的脸看了半晌。

  “……衡?”

  “嗯。”玉衡卿跪在他身侧,淡淡的应了一声,眼里的光线柔和起来。

  四目相对,皇甫一直盯着他亮亮的眼睛,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闭眼,这一幕有瞬间烟消云散……只不过几个时辰,皇甫却觉得像在地狱煎熬了几百年……甚至一点都不敢去回想那些所谓的幻觉,他的死亡、他的背叛,他亲手将剑一点点刺入自己的心脏,那一瞬间,自己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剑尖没入皮肉的钝痛,左胸口甚至有金属冰凉的触感在随着心跳一次次抽动……

  那一刻,他无法再分清幻觉与现实了,所有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毫不留情的将他的理智撕碎,精神完全的陷入了崩溃,他杀红了眼。

  而现在,印入眼帘的是衡那双带着些担忧和庆幸的眼眸……一时间,他安心了,放松了,忽然心里一阵感慨,原来,身边的人,一直都在。

  皇甫伸出手去,循着温暖,想把玉衡卿的手握到自己手心,但那只被乱七八糟布条缠得一塌糊涂的手却撞入了视线,血迹点点片片印了出来,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是我做的!?”一个挺身坐直起来,皇甫迅速将他受伤的手拉起来查看,眼里掩不住的自责与愧疚。

  “无碍。”玉衡卿挣扎了几下想把手抽回,未果。

  皇甫小心翼翼的把那些不成样子的布条打开,一条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当中……血肉向外翻着,深可见骨,只要在向下三分,这只手必定无法再用。

  皇甫握着他的手忍不住战栗起来,他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自责的抿着下唇,无意识的一用力,嘴里竟有血腥味蔓延开来。

  他一点点小心的将那伤口清理干净,又扯下自己衣物干净的地方,像怕碰碎了似的,克制着手上的颤抖,将玉衡卿的手包扎好。

  两人之间沉默着,皇甫心里像堵了一层棉絮,连一句“对不起”都难以出口。

  玉衡卿叹息了一声,第一次主动环起皇甫宽厚的脊背,有些僵硬的把脑袋枕在他胸前:“别胡思乱想,我没事。”

  皇甫低低应了一声,顺势紧紧抱住了他,像要把人融进身体里似的,闭上了眼,用尽全力去感受对方的温度。

  已至半夜,两人不敢贸然行事,便只能寻了些东西裹腹,然后相互依偎在一棵大树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皇甫寻了不少草药,捣碎了给玉衡卿换上,这才启程一起去寻找第二个阵眼。

  有了玉衡卿坐镇,破解各类阵法方便了许多,饶是如此,也还是一路曲折辛苦,等到日上中天时,他们才成功捣毁了东边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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