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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成名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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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迷乱而缤纷的神色让宁泽茫然,却本能的想要逃避。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自然的说,“晓彬,今天你带我认识了不少人,这份心意让我很感谢。现在时间挺晚了,我们刚刚又都喝了酒,不如各自打车回去吧。”

  他等了片刻,晓彬脸上那种奇异的神采终于渐渐淡去,却依然没有说话。

  气氛越来越诡异尴尬,宁泽只好拍拍他的手,说“那下次再约”,便独自打开车门离去。

  在他离开了许久后,如石像般僵硬的晓彬终于微笑了一下,是悲伤是失望,也是释怀是嘲弄,“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看来这一次又是我错了。”

  

  ***

  等宁泽回到公寓的阳台上睡下,时间已经是深夜。

  他迷迷糊糊的躺着,却一会儿觉得像掉进冰窟,冷得牙齿打架;一会儿又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热得浑身汗如雨下。

  刚才在挨上蓝岱宇的那一拳时,他也是如此不适,恰好又想以退为进,所以才会那么真实的被击倒在地。但那时他还能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现在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交替的煎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泽终于聚集起力气张开双眼,恢复了些许神智。

  他明白自己一定是健康出了严重的状况,必须要送去急诊,却更清楚自己此刻正在关柏言的公寓里,万万不能直接叫救护车或者跟熟悉的人打电话救助。浑浑噩噩的反复思考下,他艰难的翻出电话簿,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等断断续续讲完因果,就彻底晕厥过去。

  十五分钟后,熊胖独自驾车来到了关柏言的公寓。赶来的路上,他给关柏言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里。

  宁泽这小子究竟是要怎样啊?……居然把哥搞得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带着满脑子诅咒加好奇,熊胖以兔子的速度窜进公寓里,在各个房间晃了一圈最终回到客厅,竟然发觉整个套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更别提找到刚刚打电话来的宁泽。

  异常的情况反而让熊胖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拨打宁泽的号码,仔细倾听,却发现有手机铃声从室外的露台上传来。

  “你不是发烧得厉害吗?又到阳台上搞什么?”熊胖有意要让宁泽听见的大声嚷嚷,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阳台的门,抬头却看见孤零零搭在空旷屋顶阳台上的橘红色小帐篷。

  “这是……露营吗?”搞不清楚状况的熊胖喃喃自语,但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走上前一把拉开帐帘,就看到宁泽蜷缩着全身,虾米一样弓着身体躺在睡袋里,脸色却异样的涨红。

  熊胖伸手一探,只觉得烫得可以烙熟鸡蛋饼。

  “操!”他感慨一句,一边扛起宁泽就往外跑。所幸医院离得很近,等他把宁泽送到急诊室也并未花去多少时间。

  趁着医生为伤患检查的时间,熊胖拨通了关柏言的电话。

  黎明已近,关柏言却还没有休息,很快就接通了手机,“什么事?”

  “哥,为什么宁小子住在你家阳台上啊?”熊胖也不绕弯子,只挑自己最关心的问。

  那边的关柏言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说,“你这个钟点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讨论这个?”

  “这和你这几天一直住酒店有关系吗?”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不是啊,哥。”熊胖急忙嚷嚷,“宁小子病了,好像就是晚上住阳台冻的。”

  “死了吗?”

  “哈?”

  “我说,他死了吗?”

  “……那倒还没有。”熊胖直冒冷汗,“可是……”

  “那你着急什么?”关柏言的声音冷得直戳人心窝。

  熊胖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抽抽噎噎的,“那不是那个……那个,我是担心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那样我可不能放过他。”

  “诊断结果出来了?”

  “还、还没有。”

  “等结果出来了再告诉我。”

  关柏言显然不欲多谈,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剩下熊胖盯着手机屏幕一阵不甘心的挤眉弄眼。——他好想知道哥和宁泽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百爪挠心一样的想知道!

  在熊胖的催促下,医生又是临床诊断又是拍胸片忙个不停,很快就有了大致的结果:严重感冒引发的急性肺炎,需要立即入院治疗。

  正当熊胖靠着窗户寻思着该怎么跟关柏言汇报结果时,却听见一阵跑车拉风的马达声,过了不一会儿,伴随着护士们的骚动和窃窃私语,戴着墨镜的关柏言出现在了清晨医院急诊室的走道中。

  熊胖大张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反射的就是一句,“哥,你怎么来了?”

  他一问完就见关柏言猛地一抬手,摘下墨镜,几乎是盯仇人似的望着自己。

  熊胖这才自觉说错了话,急忙补救,“哥,你说宁泽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死在哪里不好,非要挑在你公寓病倒。万一出了事,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啊。不过还好,刚刚医生说他是肺炎,只要打几天针就一准儿好。”

  “闭嘴!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训斥了一句,关柏言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熊胖正要松口气,却又听关柏言道,“宁泽呢?人在哪里?”

  熊胖一惊,差点又冒出一句“哥你这是要去看他吗”,话到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把他噎得直哽脖子,只能勉强开口,“在这边,我带哥过去。”

  关柏言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皱着眉头,心事重重,两人就这么一直走到宁泽的病房前。

  因为住院的手续还没有办好,所以宁泽现在是被安顿在临时床位上。他盖着医院的白色被褥,紧闭着眼睛,双颊潮红,一贯红润的嘴唇却十分苍白,整个人像是一片失去了水分的树叶,很安静的贴在病床上。

  关柏言没有进入房间,只在外面隔着玻璃望着他,眼眸中的神色变幻不定。

  熊胖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还是按捺不住的提问,“哥,这两天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关柏言斜他一眼,“做什么?”

  “那个……”熊胖拿出期期艾艾的样子,小心使用措辞,“上次他狠狠得罪了哥。我觉得吧,哥你一定是很烦他的,可是怎么……”

  他下面要说什么,关柏言已经猜到,却不答反问,“那你呢?不是说过要请道上的朋友做了他?”

  “我……嘿嘿,”熊胖羞涩的挠头笑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是心软,总不能看见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我面前吧。我妈可从小教育我,救人一命胜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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