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宠后爱[男王妃]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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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朱红的门被推开,门槛外立着一名同样是红色衣袍的男子。提步进门,转身关门,再一步一步向着床榻走过来。

步伐停于床榻之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绝美男子,看得几分入迷。从此,他们便是结发的连理,如今一切看来却像是一场梦。

蓦地想起一件事,南宫煦夜转身向着房中的桧木圆桌,持起放在红喜帕上的瓷壶倒了两杯酒,而后,一手持着一杯酒提步向床榻。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玉倾之也正好抬眸,与他四目共对。

“倾之。”南宫煦夜唤了他的名之后便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到了玉倾之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琼浆玉露在白瓷杯中犹如世间珍宝,玉倾之起身,头上的金冠正好触动了喜床上的红色流苏。接过那一杯酒,而后十分配合地穿过对方的手臂,两臂相勾共饮合欢酒,名为交杯酒,寓意永结同心。

“倾之……”他喜欢唤他的名,倾之倾之,在心里这样唤过无数遍,从七年前到现在。而后他抬手将他头上的发冠取下,三千青丝脱开了束缚便一泻而下,柔软顺滑。及腰的青丝萦绕在红衣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是金冠落地的声音,南宫煦夜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缕发放在手心摩挲,“倾之,能与你共结连里乃本王今生至幸。”声音一如这青丝般柔。

玉倾之姣好的脸上浅笑却不带丝毫温情,“能得王爷抬爱,亦是倾之之幸。”

原本捻着发丝的手游移至他的脸侧,不敢用力,只轻轻摩挲他如玉般的肌肤,如墨的瞳眸凝视着他的那张容颜,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南宫煦夜道:“只怕寻遍天上地下,也不能寻到如你这般绝世的容颜。”

玉倾之道,“王爷谬赞,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南宫煦夜揽住他的肩将他往怀里轻轻一带,抚着他背后的发,轻声道:“私下无人时,唤我一声煦夜罢。”

“倾之不敢逾距。”怀里的人说。

南宫煦夜神情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也罢,在此之前玉倾之与他少有接触,若是让他立即直称名讳怕是接受不来,还是过些日子。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嗅着他身上的幽谷兰香,轻盈的吻先是落在他顺滑的发上,而后落在如玉般的脸颊,再是他柔软的水色唇。不急不躁,只是浅吻,微微伸舌在他的唇间流连。怀里的人不主动迎合也不推拒,只任他为所欲为。

房中烛火摇曳,紅帘红帷之上一双龙凤腾祥。

☆、2洞房花烛夜

南宫煦夜拦腰抱起怀中美人,依旧是不急不躁地将他放在床榻之上,转身再放下床帏,被床帏隔开的空间之中,入眼便是喜庆的红,红衣,红枕,红被,红帷。

南宫煦夜俯身去吻身下的人,细密而温柔的吻,一只手去解身下人的衣带,伴随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上好丝质制成的衣带便被解开。

“倾之……”在他耳边轻唤,放在腰间的手游移到交叠的领口,探入其中,只觉过出一片冰凉,如玉的肌肤同时也是如玉般凉。

南宫煦夜允着他的唇瓣就如品尝着这世间最美的佳肴,对他,他的动作从不敢太大,他常年习武,若是不注意力道便能将身下人的手轻易折断,这点他清楚。所以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

即便他的动作轻柔,此情此境煞是撩人心弦,身下人却从不做任何回应,就如一尊用玉雕刻出来的像那般躺在那里。如若在经历这风月之事时都无甚动容,对于一个正常男子来说,是不是在刻意强忍?

吻着他脖颈的南宫煦夜总算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床面看着身下紧闭着双眼不做任何回应的人。感受到身上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玉倾之也没睁开眼睛,还是闭着。

表面虽然淡然,只怕心中对此事是极度抗拒的。

南宫煦夜在床的外沿躺下,不再继续方才的动作。共用一个方枕,扯过喜被将两人的身子盖住,南宫煦夜双手搂过玉倾之的身子。只是静静搂着,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

“王爷怎的不继续?”玉倾之缓缓睁开眼睛,问。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今日有些累了。”

洞房花烛夜,即便是再累也不会少了行周公之礼那一段。只是对着一尊玉雕做那风月之事,却显得有些无趣了。所以停了,理解他,毕竟他以男子之身嫁过来,许多事接受不来也勉强不得。

红烛燃尽之后,相拥而卧的两人呼吸平稳,忙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

从此便是结发连理,只是,同床异梦。

熙阳王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宫请罪。

当今圣上与熙阳王乃同母所出,以熙阳王为长。昨日的婚宴之上,朝中文武百官大都前来祝贺,只是却没见皇室中有谁露过面。

半月前,熙阳王信誓旦旦要说娶亲,当时听了此话,捻着一串佛珠的太后还笑了,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儿总算是开窍了。只是往后一听,是要娶一名男子为妃,太后脸上的笑便僵住了,手中的菩提子也滚落在地。

年近半百的太后深居后宫不问政事这是好事,每日吃斋念佛倒也为天下百姓祈了福。只是,即便信奉佛道中的万物皆空,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亲骨肉迎娶一名男子。

满腹怨气的太后硬是发下狠话,“你若是执意要娶,那日后你就莫要再踏进哀家祺宁宫半步!”

如今,过了半个月,该娶的还是娶了,这罪也还是要请的,毕竟血浓于水,这二十多载的母子情谊还是在的。

熙阳王一身蓝色麒麟服入宫,本想带着王妃一同前来问安,只是鉴于太后的不满,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好吃斋念佛的太后心还是软了下来,到了如今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娶了,她还能把自家皇儿的王妃废了不是。

坐在檀木榻上的太后一脸哀怨,孔雀绿的衣裙衬得她还看得出几分昔日美貌的脸蛋几分憔悴。

“煦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身为一国王爷,大张旗鼓迎娶一名男子,这,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嘛。”太后皱着眉看着底下跪着前来请罪的南宫煦夜,苦口婆心道:“在这京城之中,他人念你是熙阳王,敬你三分尚且不当面议论此事,那远在京城的百姓,你让他们怎么看啊!”

跪在冰凉地板上的人低着头道:“儿臣不在乎。”

坐在凤榻上的太后长叹了一气,放低了声音,“哀家也没阻止你和他在一起,只是,顾及颜面……这事……”

太后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南宫煦夜便打断道:“母后,儿臣想给他一个名分!”

虽然皆是男子,但是三聘六礼一样不少,明媒正娶,这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名分。

恨铁不成钢的太后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一串佛珠,端起了旁侧案几上的茶,平复了心情,道:“哀家倒是想问问,今日你是来请罪,还是来惹哀家发怒的?”

“儿臣自然是来请罪的。”

“那你可晓得你请的是什么罪?”

南宫煦夜抬头看着凤榻上的人,“在民间,婚嫁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违逆便是不孝,换做是皇室,同罪。儿臣未经母后应允便擅自娶亲,实乃不孝之罪,特来向母后请罪。”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吟半响才道:“跪了半个时辰,起来说话罢。”

“儿臣鲁莽,惹怒了母后,罪该当罚。”南宫煦夜垂头,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太后不原谅,那便一直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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