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宠后爱[男王妃]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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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之则道:“王爷还是快些去换件衣裳罢,莫要着凉了。”

南宫煦夜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被水泼了,那泼水的小厮还在地上求饶。南宫煦夜将手中的剑递给旁边的侍卫,而后对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厮说:“是本王的错,你无罪,快些起来罢。”

那小厮连忙叩谢道:“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再回过头,抬袖为玉倾之擦了擦脸上的一些水渍,说:“你这衣裳沾了水,也去换一件罢。”

玉倾之点了点头,“嗯。”

南宫煦夜与玉倾之并肩走在长廊,迎面走来的仙歌停了脚步要问安,看着南宫煦夜一身从头湿到脚,有些讶然,“王爷,您这是……”

南宫煦夜道:“本王没事,你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顺道也为王妃取一套。”

仙歌垂着头答:“是。”

服侍南宫煦夜的是玉倾之,像以前一样为他将湿了的衣裳脱下。只是,以往睡前都是宽下外袍便可,里面的亵衣是穿着的。但是这次连里面的亵衣也湿了,也要一并脱下。

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但是那是在南宫煦夜醉酒,玉倾之强行忍着的情境之下。南宫煦夜清醒时,还是第一次在玉倾之面前裸着上身。

南宫煦夜常年习武,身子骨十分结实,但也只是结实,并没有突出的肌肉,看着也具有几分骨感。

☆、14花序·清风吟

南宫煦夜握住玉倾之的手,将他轻按在自己的胸膛,虽是白天,屏风之后却有些暗。方才玉倾之那一笑,撩动了南宫煦夜的心弦,心中还有那如浴春风的余温。

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曲起食指去抬高面前那人如玉一般的下巴,动作轻缓地俯身,就要吻下去。唇只是轻微碰到,如蜻蜓点水般,正想着允他的唇瓣。

却不想此时正好有一个声音,“王爷,衣裳取来了。”

先有动作的是玉倾之,他缩回被南宫煦夜按在胸膛的手,再往后不经意退开一小步。南宫煦夜裸着身子,自然不好让仙歌将衣裳送进来,玉倾之便绕过了屏风,打开了门要去取衣裳。

取了衣裳便回到屏风之后,为他穿上,动作一丝不苟,最后为他将腰带系好。南宫煦夜抚着他的侧脸说:“你也将这一身衣裳换了罢。”

玉倾之点了点头。

南宫煦夜心里清楚玉倾之在他面前许多时候不自然,若是他在这里看着他换衣裳,怕是不太妥当,念及此,南宫煦夜便说:“我先去书房看会书。

说完便提步出去,绕过屏风时,视线不经意扫到梳妆台上的那方小檀木盒,又快速移开视线,似看了不该看的那般。

每每想起那檀木盒中的玉玦,南宫煦夜心中便会隐隐作痛。所以,尽量不逼迫自己去想。

熙阳王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后宫一趟给太后请安,当今的太后也是他的母后,所以,即便现下自己成了王爷,住在宫外边,为尽孝道也是要常过来请安的。

这天,熙阳王下了朝之后便要去太后的祺宁宫。正好遇上了从祺宁宫出来的皇后,想来她也是过来请安的。

皇后见了熙阳王便道:“王爷可是过来向太后请安的?”

南宫煦夜也没否认,“正是。”

这也是明知故问罢了,而后,皇后又道:“哎呦,可真不巧,方才本宫去了,宫女说了太后在佛堂诵经,不让外人打扰,所以,这不,本宫刚来就要走了呢。”

南宫煦夜也晓得他这位母后自从先皇去世之后便每天念经诵佛,从未耽误过。现下既然她在佛堂诵佛,自然也不好去打搅。

南宫煦夜正要打道回府,“那本王明日再来。”

皇后笑了笑,用手中的丝帕遮住了唇,“王爷可真是孝心。”

熙阳王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想要再搭话。谁知皇后再找话题,装作无意中提起那般,“对了,王爷,您那府中的王妃可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才子,本宫与他不过谈论了几首诗词,便觉着他比那翰林院的老学士还要博学一些。若是他去殿试,怕是谁也不敢与他抢状元爷这个位子的。”

南宫煦夜听着皇后说着一番赞赏玉倾之的话,心中十分舒服,眉眼笑了笑,便道:“皇后娘娘过奖了,本王的爱妃年不过十九,阅历尚浅,又怎能与翰林院的老学士门相比。”

“本宫也是就事论事,熙阳王妃虽然年少,却学富五车,更是值得嘉赏。”皇后勾了勾唇角,提步靠近,在离南宫煦夜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本宫听说熙阳王妃与忠国候府的侯爷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十六载,形影不离,关系十分亲密,想来,那忠国候的学识也可见一斑。”

听到了她提及百里奕祯和玉倾之,心中又泛起几分酸意,南宫煦夜也无心要与皇后攀谈,便只是淡淡应答:“忠国候确实才高八斗。”

“是呀,若不是熙阳王妃前些日与本宫提及,本宫还不晓得原来忠国候与他是那般亲近呢。”皇后又接着说:“王妃还说,以前为嫁去熙阳王府时,常与忠国候月下对饮,吟诗作赋,醉了便同榻而眠,就如……”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皇后用凤眼瞥了一眼南宫煦夜,假惺惺道:“哎呀,这……本宫这是在说什么呢,王爷,您看,本宫一时口快……”

南宫煦夜沉着脸,拱了拱手道:“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皇后心中得意,对着南宫煦夜的背影道:“王爷慢走。”

南宫煦夜一路快步走过御花园,心中又沉重了些。心里埋藏的伤疤又被皇后方才的话一点一点揭开,疼痛直击心脏。

他心心念念的倾之,心中装的是别人,不是他。

虽然痛,但是也只能压抑。现在玉倾之是他的王妃,是要和他一起度过下半生的人。他能原谅他心中有别人,能容忍他对他冷淡,因为他喜欢他。不管玉倾之待他如何,只有他喜欢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南宫煦夜喜欢玉倾之,所以可以容忍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可以容忍,就算到头来痛的是自己。

出了宫,回了府。南宫煦夜便径直去了长廊尽头的耳房。

被收拾一新的耳房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坐在靠窗的桧木榻上饮酒抑或是品茶,都是十分闲逸的。

南宫煦夜盘腿坐在榻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酒入喉几分清凉,再闭目,静听窗外传来的袅袅琴音。琴声是百听不腻,轻缓如清风扶叶,清脆如雨打芭蕉,入耳亦能静人心神。

从不知何时,南宫煦夜便喜欢来这静心,窗外便是那一池碧水,外加碧叶攘攘,荷花点点。看着十分舒心,此外,在这荷花池的水榭之中,有一男子静坐抚琴,每每过来,便可听到那醉人的琴音。

在这小坐半个时辰,听琴,饮酒,赏景,原本燥热的心也会安静下来。心中告诉自己,以前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在幻想之中才可见到,如今就在眼前,每日与他同起同寝,能在此听他抚琴,能看他笑,能将他拥在怀里,如此也该满足了。

那日正午过后,南宫煦夜也是在这小小的耳房之中。

仙歌在门口站着,微垂着头说:“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此时窗外的琴音还在继续,方才是一曲《清风吟》,此时又换成了《花序》。南宫煦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视线落在木格子窗外的一池碧叶上,“本王这就过去。”

求见的是一名女子,唯唯诺诺地站在前庭,吩咐她坐下喝茶,她也只是摇着手说不渴。南宫煦夜依稀记得她,她是雪砚身边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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