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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赠品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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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弯了下嘴唇,真希望他能克制住兴奋睡个从早上到中午的好觉。

*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一点,倒到切斯特去病房看望科里的那一天。

在切斯特走进后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和床前莫名少了一件黑色大衣时,他就明白那个活跃张狂的家伙已经逃走了。

并且他去的地方是有L国伯爵的地方。

切斯特走出去,尽管他已经很抑制,但在旁人的眼里他走得还是那么的匆忙,更准确的描述是急切与飞快,这显然和他平常所表现的不同。

不过不管他走得再怎么快,那个金发蓝眼睛的男人已经不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切斯特坐进黑车,向司机说明地点——之前虚假的拜访交往终于有了这么丁点作用。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威廉姆斯先生。黑发男人阴沉沉地坐在身后,与生俱来的Alpha信息素像把镰刀般悬在车子里。

甚至于司机觉得男人会在下一刻招来恶魔,那蠢蠢欲动的杀机和怒意无法掩饰。

他们到达布克申伯爵郊外的房子时已是黄昏,天边的云朵被残存的光芒照得金光闪闪。切斯特的鞋子打在围栏前的石板上,他的脸被高高竖起的衣领遮住,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很快,房子大门被打开,老伯爵的拐杖声嗒嗒嗒地响起。

“哦,威廉姆斯先生。”布克申伯爵微笑地走到围栏,可他没有邀请切斯特进去的举动。

他们相互对立,中间隔着一排红色的木质围栏。

“我等您好久了,没想到您真的会来找我。”

“他在哪?”切斯特冷声问。

布克申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您……是在问您的伴侣?”

切斯特冷漠地看着他。

布克申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双手搭在拐杖上对切斯特笑道:“不得不说他有点讨厌啊,威廉姆斯先生。”

布克申故意停了一下,接着说:“他真是既无礼又无知,您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一切呢,难得我卖给您那么多的炸弹,您完全可以把这个国家摧毁。您的老师,麦基·隆德先生也希望这样呢,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切斯特忍隐着没有回应,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杀了。

“您和那些不起眼的小家族都计划好了,还有伟大的罗森家族做您的后盾。您的老师是个可怜人啊,他被抓的时候您都还没有毕业。十七岁,您十七岁就在心里决定。我能猜到,不然您也不会来逛黑市,来逛‘秘密街’。我比较喜欢那时候的您,冷血果断。为了新世界牺牲,这是个完美的结局。”

“不过我而今也不在乎这个了,比如小家族会成为新世界的傀儡,威廉姆斯先生成为牺牲品。您知道,那些人从来都闭不紧他们的嘴。”布克申道,“我们没必要这么拘谨,限时游戏也不是提示游戏,像是撞到一个小盒子就出现一个条件,哈哈,小孩都喜欢这个。威廉姆斯先生您因为找不到女医生累昏了头吗。嘘,千万不要想着借用警察的力量,国家会顾及我并盯紧您,您最近也过得不好呢。”

“你最好不要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切斯特警告道。

“放心。”布克申从容地应答,“那是个好地方,特别对于他,他是个不让人安心的人呐。”布克申忽然想起科里金色的头发,这让他露出个厌恶的表情。

“我得到孩子就会离开。”他说。

*

刚下班的约翰晃悠地走过来,他难得的选择步行。

小路边名为“温米汉堡”的快餐店,他常到那里点餐——在他感到轻松的时候。

今天也是如此,警察约翰点了个巨无霸汉堡和一大杯草莓奶昔,边走边消化着厨师为他带来的美食——那个粗壮的会做汉堡的女厨师夸耀自己得到过什么奖,她只是因为该死的学历和金钱才留在这里。但是她很喜欢约翰,只要是Beta或Omega都喜欢他,喜欢Alpha。

约翰蹲在墙壁旁吸着甜腻腻的奶昔,他的悠闲使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在度日的下班族。

然而当这个地点在著名的L国伯爵家旁边时,这一切就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约翰小心谨慎地挪动了一下,没喝完的奶昔早就被他遗弃在某个绿色垃圾箱内。他看见站在外面的切斯特和里面的布克申在谈论着什么,他到达时只听到他们在说“游戏”。

这并不是什么特定的任务,约翰逊的表现来自于心血来潮。国家偏袒伯爵,不让警察暗中监视,得不到信息来源,就无法证明伯爵背地里的那些“秘密活动”。

但约翰或者其他人会在某种不经意地轻松的时刻里经过伯爵的家,用铤而走险的方法企图去了解那幢紧闭房子里隐藏的东西。国家也不会因此而说些什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幸运日吧。约翰想。

接着一声响,约翰听到敲打围栏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有点紧迫的脚步声。

约翰朝前走了几步,他依旧蹲着,围墙是这么的矮,他不能让人发现。

约翰朝走出来的切斯特微笑地挥挥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先生?”他说,“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

至此之后,又过去了十天。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科里叼着难以吞咽的干面包四处走动。

挣脱手上的麻绳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那时留下的伤痕在经过十天后以疤痕的形式存在着。

科里摸了摸腹部,在这些时间里他时常感受到疼痛。值得高兴的是痛感在减缓,力量在不断地回归。也许休息是对的,科里必须承认这个错误,脑袋发热给他带来了恶劣的结果。

或者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科里奇怪地想。

科里坐回了床上,潮湿的被子被他推到一边。

科里盯着牢外,墙上的火把还在燃烧,暗淡的火光顺着不平整的地板漫延过来。牢前的两个士兵已经离开,他们不会和他呆在一起太久。

科里倒觉得他们是在回避什么。

科里用脚踩了踩地上变动的影子,地下的牢房里不管何时都没有光,太阳、光明、新鲜的空气和自由都没有,只有难闻的Alpha信息素偶尔会飘荡过来。

他在抵触的同时心里像被一只小钩子给钩住,他知道那是与众不同的。

也只有那个人才会有让他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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