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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成神系统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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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婷的努力剧组人都看在眼里,可有些东西不是能用同情、怜惜就抵消的。樊婷知道自己在拖慢剧场进度,更加卖力,可是似乎方法不太对路,总也不见成效。

  这次一场戏连拍二十七次,用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大冬天的不仅许导演,摄像、灯光、音效、演员都扛不住了,导演只能叫停,让大家明天再拍。望了望一说收工就独自离去背景有些萧瑟的樊婷,许导演喊住她道:“你回来到我房间来一下。”

  樊婷顺从地跟着许导演离开。一夜无语,谁知第二天竟然没有继续拍樊婷的戏份,而樊婷请假的理由竟然是太累了不舒服,这简直太让人浮想连篇了。本来导演因为艺人NG大多,拖戏,单独给演员讲戏本身没什么。可坏就坏在,导演是男的而艺人是女的。这一整天,大家看许导的眼神都带着点探究,许导被看得尴尬不已却也没有解释什么。

  转天,樊婷又出现的人们的视线中,再次上戏虽然还是有NG但许导的态度要和蔼许多,如此明显的变化让整个剧组遇到她都是纷纷侧目,原本一些因为她和师瑜、高盛的传言而看不起她的至少在表面上对她笑脸相迎。

  传言悄然在剧组中流传着:樊婷傍上了许导,所以被开了绿灯。

  乔北宇看着樊婷在周围人的议论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从始至终我行我素。他不知道樊婷与许导之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或者只是谈了什么条件,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做出让人能够有所猜测的样子,以此达到拿捏导演的目的。

  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这样。

  这一天下戏后,乔北宇叫住了樊婷:“要不要和我一起对戏?虽然我的演技也一般,但是有凌晨在,应该能有不少收获。”

  樊婷站住,目光忽明忽暗,包含着惊讶、揣测、警惕、尖锐、渴望,混合成复杂的晦色:“我以为你会问我和许导的事……”她有些喟然地微垂下眼,哑着声音道。

  “如果你希望我问的话,我觉得找个机会还是澄清一下吧。”乔北宇道。

  樊婷精致的眉毛一皱,冷笑:“这淌水本就是浑的,有什么好澄清的。”

  乔北宇听着她这样的口吻有些不忍,语气微涩:“你这样以后谈恋爱找对象怎么办。”

  “你见过圈内有几个女星正常谈恋爱搞对象了?”樊婷目光嘲讽,岿然不动,“我对情情爱爱的早就死心了。”

  “你太悲观了。”乔北宇看着她,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声音很沉,厚重的响着,份外有威势,“人生在世总会遇到挫折,还能都自报自弃吗?如果你连失去自我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面对困难呢?”

  樊婷终于回转过身来,笑了一下,这一笑依稀有了曾经纯真的感觉:“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乔哥这样的男人,想想当初还就是乔哥你对我最好。”她似乎陷在回忆里,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眷恋,却很快冷硬下来,“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乔北宇默然。

  樊婷说,如今就是她选的道路,旁人无权干涉。

  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乔北宇觉得自己没有权力去指责或者评价什么,但是他未尝不可以给她指出另一条路。

  “别想这么多了,跟我来吧。”

  “乔哥你……?”樊婷有些不敢相信,“还是不打扰了,对方是影帝呢。”她轻声道。

  “凌晨不是这样的人。”乔北宇眉宇间凝起凛然之色,的确有很多大牌不愿意搭理新人,但凌晨绝对是个例外,有越多的人热爱演艺事业他才越高兴。

  乔北宇态度强硬地将樊婷带到凌晨面前,凌晨果然没有半分不逾,十分热心。樊婷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态度极为端正,不多说不少道。

  在所有演员中樊婷是最年轻经验最少的,但她的表演有灵气,又有悟性,学起来十分快,在与乔北宇、凌晨一起对戏后再来到镜头前很容易碰撞出火花来,一下子飙升好几个档次,让许导都有些惊异。

  由于樊婷演技上可喜的突破,这部片子再无弱者,从头到尾拍下来,每一个镜头都让他喜不自禁,自己都忍不住叫好。

  经过数十天艰苦的拍摄,《过年!过年!》一剧终于全部杀青,在泥地雪地里滚了N久的演员、导演、剧务等等心情简直激动得无以复加,当即就进行了一次全剧组成员的狂欢,这么长时间在艰苦而半封闭的环境下的相互扶持与合作,足以培养出深厚的友情。

  每一个人都被这大功告成的欢愉气氛感染了,这一刻不分演员还是工作人员,不分主角还是配角,不分剧组还是那些闻风而来的媒体,全部在一起笑闹到天明。

  全剧组结束拍摄回往B市,同一时间新闻媒体已将电影杀青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刊登出去,连带着各种有趣的剧组故事和花絮,精心的策划与宣传让人们对这部电影充满了期待。当听说剧组条件十分艰苦,不少演员都生病了还在坚持拍摄,热情的影迷送来了不少围巾、暖宝宝、手套等等小礼品,几乎把公司传达室都给堆满了。

  星瀚国际也很重视这部贺岁片,特意为全剧组准备了接风洗尘庆祝会,整个公司上下洋溢出一片欢欣。

  乔北宇一回到B市听到杀青庆祝会的时间后,在住所里什么也没管就倒头先睡了个昏天黑地,这一趟拍摄就算是他的体质也觉得疲倦了。他几乎睡了一整天二十多个小时,才在夕阳与火烧云交映的金红光辉里苏醒。抬头,看到的是温瑞言信手涂鸦的那张被他命名为“天亮了”的油画,那鲜艳夺目的用色比阳光更鲜明地刺入眼帘,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乔北宇身体素质好,睡过这一觉就完全恢复了精神。昨天他回来后实在太累了,跟谁也没有联系,而这么多天盘踞在拍摄现场的小村庄里,令他有一种与世隔绝后终于重返红尘的感觉。不过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多钟了,庆祝会晚上七点开始,从这里开到会场要花一个多小时,他还要早去,时间并不富裕。

  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澡整理了一下仪容,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礼服,一切准备就绪,拿起车钥匙推了门出去,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门外,温瑞言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停驻于别墅前小院的石板路上,出神地凝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明艳的天光落在他的身上凝结成了肃穆,一种宁静而透着几分微薄忧郁的感觉缠绕其中,仿佛檀香与清茗的浸润入骨,又仿佛古琴禅音的绕梁三日久久不绝。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回过眼来,眼睛深处是一片沉静,波澜不惊,明明知道有什么却偏偏清澈见底让人什么都看不到。

  “你……”乔北宇怔了一下马上快步走下台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温瑞言可是有这房子钥匙的,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要在外面冻着而不是直接进屋。虽然不像刚刚回来的北地那么严寒,但B市这边也入冬了,就算温瑞言身上穿着皮大衣,脸色依旧青白,像冰雪一样。

  他走到温瑞言面前很自然地扶上轮椅,一股来自身边人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他马上意识到什么,抬手去碰温瑞言的额头,手手在碰到的同时,温瑞言也伸手去拦,滚烫的额头和冰凉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发烧了?!”

  “这样啊……难怪没力气了。”温瑞言靠在轮椅背上,微笑着看着他,平淡而虚弱的声音让人的心里有片刻痉挛。

  乔北宇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轮椅,将人推进别墅,由于不会操作轮椅的上楼梯功能,他直接把人抄在怀里抱起,放到了以往温瑞言用的那个客房中安顿好。

  温瑞言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眼底布满血丝,掩不住地疲惫,却亮得惊人,目光干燥而灼热。

  “你怎么病了还跑到这里来?你的管家女仆助理秘书营养师私人医生保镖呢?”乔北宇又返下楼去把轮椅拎上来放到温瑞言床边,“电话在哪里?我叫他们过来?”

  “不用,发烧而已,歇歇就好了。”温瑞言拉住有些急燥的乔北宇

  “你……”乔北宇不赞同地瞪着他,温瑞言的手上没有任何力气,可是触到那冰凉的手,却不忍甩开。

  温瑞言看着他,语调是最为和缓的,眼睛里露出最坚定不移的神情:“在恢复精神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否则就真要乱了。”

  乔北宇被这样坚硬如铁的目光震住了。

  “你可真要命……”他嘟囔了一句,扔开外衣和车钥匙,认命地去给温瑞言倒水找药,又拿了毛巾浸了冷水覆在他的额头上。

  “还没恭喜你新片杀青呢。”仰躺在床上,温瑞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乔北宇。

  乔北宇这才想起晚上还有庆祝活动,他扫了一眼挂钟,已经快五点了,现在赶去时间非常紧迫。

  “杀青后一般都会有庆祝吧,是今天吧?”温瑞言轻柔的嗓音羽毛般轻拂着,“去吧。”

  乔北宇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喜欢参加酒会,但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对待工作他一向严肃认真,迟到不是他的风格。

  他帮温瑞言掩上被子:“我很快回来。”

  他将外衣利落地一披,转身急匆匆地奔下楼。走出别墅进了车库他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竟然把车钥匙忘在屋里了,这样丢三落四简直都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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