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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重生]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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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摆明了要冷着司则,东宫上下服侍的宫人和内监,哪个不是人精?就是司则的表姨是尚仪局的掌事姑姑又如何?难道一个掌事姑姑还能大过太子妃不成?所以不久后悠悠醒来的司则很快就发现,她竟是被宫人给怠慢了,因此她一气之下,竟是在自己的庭院里大发雷霆,耍起了威风来了。

  司则在自己的庭院大发脾气的事儿,自然也传进了卓惊凡的耳里,卓惊凡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只对着茯苓吩咐道:“她要把整个屋子砸烂了都行,只记着,她砸了多少便让她赔多少,合着她还真以为东宫的庭院是她一个小小司则的私产不成?”

  茯苓忍笑应下,觉着太子妃这招真是比先前的杖责更损,先是停了司则半年的俸禄,又故意摆出一副冷着司则的模样,让宫里头上下跟着怠慢司则,激得司则发脾气摔坏了摆设后,便着人带着清单上门讨要银钱。已经没了俸禄的司则,要赔钱便只能从自己以往攒下的私房里掏钱了,这下子还不得让司则再气一次?

  再者太子妃摆明了不待见司则,宫里的宫人向来是看人下菜碟儿,这以往司则能得到不少的孝敬,可如今经过被杖责这一茬,宫人摸清了东宫里的风向,这孝敬怕是就要没了,司则的荷包以后便要只出不进了。

  原先她还想着太子妃虽然硬气许多,可是还是有些心软,竟只罚了司则半年俸禄和杖十下的责罚,可现在再一看,分明这样的软刀子招数,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又能让人狠狠地疼了。

  茯苓想着,太子妃熬了两年,今儿个总算是熬出头了,在这东宫里被搓磨了这样久,就是泥人也有几分气性,太子妃也不得不挺起脊梁骨,去面对所有的险恶。

  卓惊凡不知道茯苓心里正在感慨着自己的转变,他只是对着窦淳说道:“淳儿,今日之事正好给你当个警醒,日后凡事不得看表面,需得问清了原委才是。”

  “我知道了。”窦淳点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依赖和信任。

  “乖,日后有我在,我必不让旁人小瞧了你,只你自己也得硬气起来,你是大周朝的太子,是圣人和皇后的嫡子,没有其他人可以越过你去,你只记着,若是有人敢在你面前放肆,使人拖到宫正处便是,懂么?”卓惊凡拉着他的手,细细地交代着。

  “我晓得了,凡凡你别担心,我现在不傻了!”窦淳连连点头,语气郑重地说道。

  “嗯,淳儿不傻,敢叫你傻子的,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卓惊凡冷下脸来,抬眼扫过殿内侍候的宫人。

  就在这时,殿外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声,卓惊凡脸色一沉,茯苓立刻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个宫人退出殿外,去瞧瞧是谁敢在太子妃的宫殿前吵闹。

  不多时,宫人回来了,凑到茯苓身边说了几句话,茯苓挑了挑眉,走到卓惊凡身边,弯腰轻声说道:“禀太子妃,夏香求见。”

  “不见,让她回去好好养伤,伤好了便回母后的立政殿罢。”卓惊凡拂了拂衣袖,淡淡地说道,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夏香换掉。

  而夏香跪在承恩殿外面,不断嚷嚷着要见太子妃,还说自己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到太子殿下身边侍候的,就算要回去,也得皇后娘娘开口,不是太子妃说了算。她如此大声的哭喊,很快就惊动了东宫上下,不多时,就是秋华阁和怜芳阁也知道了。

☆、第十八章 贵妃

    秋华阁和怜芳阁分别住着傅良娣和张良媛,她们先前也听说了承恩殿闹出的一番动静,知晓詹事和少詹事都被发落了,就连司则和掌严也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此刻听说夏香跪在承恩殿前哭闹,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看看,接下来太子妃还能怎么做?

  原先太子妃不管事时,常常窝在承恩殿中,除了晨昏定省时会去立政殿向皇后娘娘问安外,其余时候根本就不会出来走动,往日里承恩殿更是安静地彷佛没有人居住似的。

  傅良娣和张良媛以前也没少欺负太子妃,她们常常会拿着问安当借口,堂而皇之地闯入承恩殿,并且对着太子妃冷嘲热讽,把对方说得抬不起头来。毕竟对一个男子来说,被迫嫁给另一个男子,还要面对来自侍妾们的刁难,实在是太糟蹋人了。

  傅良娣和张良媛捉准了卓惊凡的心态,每每去到承恩殿,便要拿话刺一刺对方才罢休,在她们看来,卓惊凡身为男子,却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实在是碍眼极了;再者卓惊凡的家世也不是顶好的,却可以越过她们,被圣人指给太子,这让她们的心里更是不平。

  傅良娣身为皇后的侄女儿,又是傅家三房的嫡女,便是嫁一个高门大户,也是够格当正妻的,可如今偏偏入了东宫成了太子的侍妾。良娣位居正三品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妾室,哪里能和正妻相提并论?

  况傅良娣的祖父从前是圣人当太子时的太子太师,随着圣人登基,随即被加封为太师,尽管手上并无实权,但是因为教导过圣人,于圣人有恩,所以圣人很是礼遇傅太师这个从前的恩师。

  圣人一直都很尊敬傅太师,不说在当太子时,对傅太师的学识推崇备至,更是在大婚前,几次诚心向傅太师求娶他的嫡长女,傅太师被他的诚意所动,终是点头允了这门亲事,傅太师的嫡长女便成了如今的傅皇后。

  圣人得了傅皇后之后,便等于得了傅家的支持,还有傅太师门下所有弟子的支持,以及傅家身后属于清流一派的所有文人的支持,使得他的太子之位,更加的牢固。

  也是因着傅家的地位,所以傅婉倩从小就一直认为,自己长大后,也能和姑母一样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然后再成为皇后。只是她的念想在两年前,圣人亲自替太子殿下和卓惊凡赐婚后,就彻底破灭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小时候也见过太子殿下,尽管太子殿下痴痴傻傻的,可是冲着他的身份,傅婉倩就觉得这一点儿缺陷,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因此她缠着阿耶和阿娘,硬是让他们答应了将自己送入东宫,这其中傅皇后自然也使了力。

  傅皇后本就属意自己的侄女儿当儿媳妇。谁知圣人却给她找了个不会下蛋的郎君,这让皇后心里怎么不苦闷?所以为了淳儿、为了傅家,她说什么也得让婉倩入宫。

  许是圣人觉得在太子妃一事上有些亏欠皇后,因此皇后一开口,圣人大手一挥,很快就应允了皇后所求,又赐了四个侍妾给太子殿下,其中傅家的嫡女便得了最高的品级,初入东宫便位居良娣。

  只皇后还来不及高兴,便发现这四个良家子中,除了傅家女,竟然还有一个张家女。这张家不是别人,就是紫宸殿中那位荣宠不衰的婉贵妃的外家。这下子还了得,皇后气冲冲地想去找圣人收回旨意,可还没等她见到圣人的面,赐婚的圣旨便已经送出去了。

  圣旨一下,便不得更改,因此皇后不得不憋着气,将张家的嫡女也迎入东宫,只私底下不断交代侄女儿,万不可让张家女出头,得彻底把对方打压下去。

  可傅婉倩入宫这两年来,在张良媛手上吃了不少亏,除了身份能压对方一头之外,论才气、学识、气质或手腕,她都是只配给张良媛提鞋儿的份。

  前些时候她又丢了宫务,还被皇后姑母责骂了一顿,使得她在张良媛面前,更是失了几分底气,总觉着对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因此这几日也不太外出,就连晨昏定省都称病不去。

  现如今听着承恩殿那里传来的消息,傅婉倩还是歪在软榻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对夏香大闹承恩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身旁侍候的宫人轻声问道:“良娣,您不过去看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傅婉倩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夏香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良娣您……”宫人压低了音量,正想继续劝说,抬头却见到良娣木着一张脸,冷冷地直盯着自己瞧,宫人被她冷飕飕的眼神盯着,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对皇后姑母倒是忠心。”傅婉倩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宫人一听心里一跳,赶忙说道:“奴婢都是为着良娣着想。”

  “既如此,我便让你去姑母身边侍候罢,也好替我尽尽孝道。”傅婉倩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可这抹笑容在宫人眼中,却是冰冷无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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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偏殿

  婉贵妃小心翼翼地坐在软榻上,尽管她的肚子还没显怀,可是她却非常小心肚子,她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一胎上,况且这肚子里,是她和所爱之人的结晶,她更要好好地保护才是。

  待到她坐下来后,白芨赶忙拿了个软垫塞在她身后,让她可以靠得更舒服,然后再把事先煎好的安胎药呈上,安胎药已经放了一会儿,温度变得适中,正好可以入口。

  婉贵妃喝完安胎药后,拿起一旁的帕子摁了摁嘴角,挥退了殿内侍候的宫人,这才缓缓地开口对着白芨问道:“良媛那里有消息传来么?”

  “回娘娘,良媛递了话进来,说是詹事和少詹事都已经离宫了,司则也被罚了,掌严……掌严被杖毙了。”白芨跪坐在婉贵妃脚边,一边替她捏着腿,一边轻声说道。

  “卓家这郎君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怎地以前没瞧出来呢?”婉贵妃听罢,脸上难掩震惊,毕竟这一次,她可是折了不少人手,竟连掌严都被除了。

  “良媛说,近来还是别轻举妄动得好,只怕太子妃正盯着东宫上下,就等着有人出错呢。”白芨也想不通,那个以前老是低着头,不敢看人的太子妃,怎么就变得如此冷硬了?

  “啧,当初怎么就没毒死他呢?”婉贵妃轻轻啐了一口,近乎喃喃自语地说道,白芨听了心里一跳,只装作没听见,也不接话。

  婉贵妃蹙眉思索了一番,又开口问起宫外的家人,“阿娘有递话进来么?”

  “回娘娘,并无。”白芨摇摇头,婉贵妃脸色一沉,开口吩咐道:“你明儿个使人出宫去传话,让阿娘找个空闲的时候进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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