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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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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廿十二

  章廿十二:

  

  回忆里交织著悔恨的样子,倘若有再一次,你会依旧如此吗?

  

  

  沈逸风看著大夫紧锁眉头,替暖觞把脉的样子,心中甚是担心,一个劲地在老大夫身旁打转,搞得大夫不知道是医人还是看他了。

  

  的确,他认识暖觞这麽久,都没见他生病的样子。暖觞虽体格瘦弱,身子骨确是强壮得很,记事以来,就不大生病的他,一方面归功於天生的好抵抗力,另一方面也归因於他偷学了些医术,自行调理的结果。所以,这次一病不起,实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特别是暖觞自己,两天的高烧,早已经折磨得他体无完肤。口头的干涩,夹杂著四肢无力、恶心呕吐等症状,只剩下了半条命。

  

  这是那一夜,那个男人留在他身体里的惩罚。

  

  

  南宫尚也是难得的守在暖觞屋子里,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贼喊捉贼般,狠狠地盯著到大夫看。人家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见阎罗王的,暖觞心中暗暗吐糟道!

  

  “主上,暖觞公子最近身子弱,受了些风寒,把这些药服了,三五日之内便可痊愈,不碍事的。”事罢,南宫尚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沈逸风也大喘一口气,嚷著等暖觞病好了要给他好好补补。

  

  “主上,可否借一步说话。”南宫尚愣了愣,侧身示意大夫继续说完。

  

  “这……主上请不要纵欲过度。”老大夫不懂得察言观色,有一说一,全是凭得药理。南宫尚脸却清了一半,找人领大夫下去打赏。睡在不远处的暖觞更是明白得很,脸”腾”得就红了起来,黑黑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片少见的晕圈。

  人总是会知羞得。

  

  

  南宫尚明白那日的确做得过分了点,但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这点轻重连狠斗算不上。

  

  而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对於暖觞来说,春宵一刻只是噩梦罢了。那日,暖觞并未抵抗半分的便随著南宫尚去了。

  

  南宫尚的举止并不暴虐,竟可以算得上难得的温柔,但一点也不像他口中所说的“教授”的含义。

  

  虽已懂情事之事为何物的暖觞,怎麽招也和青涩脱不了干系,从没有这般经历的他,很快就迷失了自己。是否这种事情越做越多,那张人皮就厚了.什麽都是身外之物,就连这身子也是副臭皮囊、破空壳罢了。

  

  男人的大手抚遍了暖觞全身,仿佛真在教他什麽是爱一般,硬生生地想把他融进、刻进他身体里。如若暖觞不清楚身上的男子是谁,他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身上的那个男人就如同黄易爱他的师傅一般,爱著他,刻骨铭心。只是,幻觉永远是最真实的毒药。

  

  男人的手依旧不肯停歇,绕著他的脊背,划下长长的挺拔的线条,痒痒的,却舒坦无比。男人灵蛇般地手又在他小腹处不停的打转,拆骨入腹。都说母子连心,如此一般的情谊,可真比得上所谓的“亲情”了!

  

  男人的手,又好像是播撒火种的恶神,在暖觞身上燃起了辽源之火,旺盛的燃烧著。

  

  “啊……”暖觞不禁咽咛一声,全都落入了男子的耳畔,所谓的“真正的爱”,你暖觞应懂得七七八八了吧!

  

  暖觞的身下幽境被强制著打开,大大地呈现在男子面前。

  那不是对身体的膜拜!

  白花花的身子骨被附上了所谓的爱情名义,再怎麽说也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但世人通常想要的只有情或性罢了。暖觞有些悲哀的想著,他难以反抗,但亦不是能完全接受的了得人,如此一来,便两头不是人了。活在生命的边缘,一个小小的侍者,便是如此的痛苦。

  所以他已经记不得後来是怎样的,只记得病魔就这麽缠著他了。

  

  南宫尚却记得真切,在他记忆里,似乎还没有放诸於情事中用了如此大量的温柔。哪像对母亲的温柔,对朋友的温柔,那是爱,他对暖觞算是彻底的愤怒而已。其余的,便与他彻底无关。

  

  他亦是来回得进出著,不曾改变。暖觞感受到的不是以往後庭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而是一阵阵酥软的电流,随著那只会撒火的手,沈沈浮浮,跌跌撞撞。他快乐著,却从没有到达天堂的感觉。当第一次踏进那一扇门的时候,他便将自己归属为地狱的人。纵使放纵了,也只是一副臭皮囊的高级需求罢了!

  

  暖觞亦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记事以来,就没有再爱过别人的他,心中只有自己。没人爱他,他也不招惹别人。自己毁了,爱就毁了,不知何时才能收起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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