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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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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这东西能助人,亦能害人。都说酒後误事,喝得老高的两人,四下里瞧著五人,便不分尊卑地躺倒在羊皮做的大毯子上,一杯接一杯地猜著拳。

  

  眼前花糊的一片,南宫尚不顾身边是谁,模样什麽早已分不清了,伸手摸摸,软软的,有体温的。这点零星的温度带给他的,仿佛不再是他孤寂一人。唠叨了一晚童年不快的他,心冰凉得和身子一般,打焉似的,只想找个人靠。平时多麽强势的南宫尚,说到底只是个空有虚表的可怜虫罢了!

  

  暖觞酒也喝得老高,身子热热的、酥酥的,不排斥别人的接触,特别温顺。都说男人要刷酒风,可这两人却特默契。南宫尚借著这份温暖,贴得严严实实,没几下儿,便像头受伤的野兽钻进了暖觞的好怀里,手里还一个劲地撕扯著,露出哀怨忧伤的眼眸。

  

  约摸是酒的後劲的关系,皮肤微弱的接触,便擦起了火花,酥酥麻麻的漫灌全身。暖觞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残缺地挂在身上。要是往常他定会誓死捍卫,如今夜,同样的气味,给了他放纵的诱惑,他竟然将自己微热的皮肤缓缓地靠近那片冰凉,细细摩擦起来。

  冰与火的融合。

  

  受到如此挑逗的南宫尚,哪还能做前人柳下惠,即使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时候,一个个亲吻便如数落下。疾风暴雨般的吻,恰似一声声悲鸣,重重地砸进了进了两个人的心田。

  

  暖觞的身子本久好看,不同於他的脸蛋,借著微光,更是泛起了一层妖豔的淡粉,一个个紫蝶在这片肌理上跃然而起,翩翩起舞,竟把南宫尚看迷了。

  他虔诚地膜拜著这具躯体,如获至宝般地小心摸索著。

  葱白指尖泛起点点涟漪,暖觞情不自禁闷哼起来,他不知道眼前男子的心思,如此被小心的、更是被诚挚的对待著,的确是第一次。他,一个侍者,没有必要扮演贞烈烈妇,就让他好好的放纵堕落一次,一次就好,起码,今天,因为这个人,他也可以寻求心灵上的慰藉,追寻一份心灵上的水乳交融……

  

  南宫尚确实醉了。他像是个刚及弱冠的清涩少年,毫无技巧可言地一心一意地呵护著身下那人的身子,除却了暴戾的影子,对待挚爱的恋人的模样,恐怕也不过如此罢了。

  

  今夜,没有雕花华丽的大床,没有侍婢的服侍,更没有虚情假意地迎奉,所谓的花前月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如此吧!温润柔软的羊绒毯子上,细细的茸毛摸索著两具身躯,纵使过去多少co横眉冷对,也可以成就灵魂上的滴滴升华……

  暖觞迷醉间微微皱皱眉,虽然是如此像是的爱恋,但依旧极难适应那种异物充斥的感觉的他,大口大口的呼著新鲜空气,使身体放松下来。他抓著南宫尚的强而有力的胳臂,配合著身体里的律动,进进出出,深深浅浅……

  满满一夜。

  

  

  暖觞本就是个早起的人,数十年如一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已经起来做活。翌日一早,同样的时刻,暖觞眯著眼睛打量周遭的一切。身体还是维持著紧密缠绕著身旁男子的模样,难舍难分。幸好佣人们不会擅自闯入主上的房间,否则让他们看见现在这副“活春宫”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他细细回忆起昨夜的点滴,影像如洪水猛兽一般,咆哮而来,啃噬著他的心,心境的确沈重,还有些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东西,怎麽也道不明、认不清。

  

  暖觞干脆放下这一分层杂,由於是宿醉的关系,脑袋里养了几千只蚂蚁一般,嘶咬著、叫嚣著,好不头疼。怕弄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南宫尚,暖觞忍著一头的眩晕,掀开附在自己手臂上的臂膀,也顾不得私处的酸痛,小心地退出双脚的纠缠。

  

  起身整理好衣裳,将裤腰带紧紧打了个结,定下心来,又找了块步巾,拭去绒毯上的斑斑浊浊。待到一切搞定後,屋外的公鸡已打鸣得正欢,本想将南宫尚抬回床上休息的他,一方面怕吵醒这只沈睡的狮子,又碍於自己的腰酸背痛,趁著南宫尚还在倒头大睡的间隙,遛出了越震轩。

  他暖觞还真是窝囊呢!

  

  

  暖觞哈欠连连,回了自己的屋补眠,梦里大段大段的画面,奢靡却又美好,让他不得不回头去面对自己做的蠢事儿。明明是寻求安慰,明明是去安慰别人,怎麽就傻子般的将自己也同羔羊一样送上了呢?南宫尚最不齿的就是主动之人了吧!将将撞在枪口上的他,又会何去何从?昨夜一室的和谐,他怕是再也看不到第二回了。

  

  即使梦境再怎麽扰人,这一睡,暖觞再次醒来却是日上三竿。沈逸风不知何时来的他屋,正以一种看好戏的神色打量著他,满是笑意,春风凛凛的。暖觞四下瞧著自己,又摸摸脖颈,难道……

  “别那副猴相,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在这儿……”沈逸风指尖在暖觞下颚露出的皮肤轻轻一刮,微凉的酥麻。暖觞察觉事情的微妙,急急忙忙取来铜镜,不大不小,蝴蝶儿一般的红印子。天哪!

  

  沈逸风继续暧昧地笑道:“别羞,没想到小觞觞还挺上心,这麽快就去安慰阿尚了,我看这回子保证药到病除!”

  

  暖觞羞红了脸,不知说什麽,本是两个人的秘密,被沈逸风这张大嘴知道之後,他人也不用做了。主上就算再隐忍,也不会给他什麽好果子吃了。本已向抛却过去不快的他,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让他“重新做人”咯!这谈事儿归谈事儿,带什麽酒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沈逸风瞧著他难得的碎碎念,婉转一笑 ,若是暖觞天天都这麽迷糊,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是,那还需要他这个‘月老’来穿红线呢!“话说回来,暖觞,你到底怎麽看我们家阿尚的?”

  “啊?”暖觞咂咂嘴,好不容易从他兀自的沈思中回过神来,被这麽一问,有傻愣在那里。那个暴戾冷血的家夥在他眼里除了象征著高高在上,至多只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别‘啊’呀,到底怎麽想的,要不将你和阿尚凑成一对算……”

  

  “开什麽玩笑!”就知道从沈逸风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莫说主上是极讨厌男风之人,即使是他自己,遇上了这档子事儿鸡皮疙瘩不掉一地才怪呢,昨晚只是个错误,错误而已!暖觞红这个脸,狰狞地磨著牙。,愤愤道。

  

  “好好好,开玩笑,开玩笑,你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脸红的和菜园番茄似的!”

  

  至於这是不是开玩笑,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暖觞不知道南宫尚是怎麽想的,大不了给他来个了断,别像过往一样折磨他便是恩惠。然而现实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当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後。原因无他,就是沈大少爷闲生活台无趣,想游山玩水去呗!由於武林大会刚刚落幕,各帮各派相对处於一个平静的休整期,南宫尚也无需处理繁忙的帮派关系与斗争,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硬是一去扬州瘦西湖一游。按他的话来说,“那儿的美人啊,娇滴滴的,搞的哥哥都不知道怎麽办才好!”一副花痴的嘴脸十足的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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