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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_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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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谁放在他床头的新衣裳,让他忐忑许久,却过了个舒舒服服的新年。陪自己玩耍的老阁主,宽阔的肩膀伴著和煦的笑容,总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洒在心底,像是父爱深沈而宽阔。他记忆里的父亲是那个沈溺於赌博的老酒鬼,缺少家庭关爱的暖觞自然将这些点滴放进记忆里深藏。但却不料,结局会是如此。

  

  暖觞咬紧嘴唇,微微点头,却没有半点搭话的意思。

  

  南宫烈心知暖觞并不好受,也不求他说些什麽,继续道:“阿尚的性子像他娘,娇惯得很,稍有跋扈。他娘的事,事出突然,本来我想把骞接过来好好安顿在无机阁里,照顾你们两孩子长大成人,不却不想一走就是数十年。好在你也聪明,晓得伪装,安安生生过了十多年。不过你和阿尚的孽缘终究逃不过,我和骞商量著,既然逃不过,就凑活在一起吧。”

  

  “……”

  

  “暖觞,我不求你喊我声爹,毕竟我这个做爹爹的,每看著你长大,一点责任都不曾尽到。但我有个不情之请,这件事要瞒过阿尚那孩子确实是不可能的,但我和骞都希望,至少你别和他提这事。於你於他都不会错,要真叫阿尚知道你们身世对换,也不知道又会惹出什麽麻烦。你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幸好你懂得些易容的法子,这麽些年,阿尚没能看出些端倪。无论如何,我希望这事要曝光也等阿尚自己去发现才是,不然你们……”

  

  暖觞依旧咬著嘴唇,本就身体不适,现在精神濒临崩溃,他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一般,只能讷讷地看著南宫烈,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是啊,不告诉阿尚,但他们的未来还能继续吗?

  

  “孩子,你随阿尚喊我一声爹爹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上一代的事牵扯到你们小辈身上,怕是这辈子我都要背著这些怨债走下去咯……”

  

  “伯,伯父……我……明白了。”停顿半刻,暖觞才结果话茬。只是这个决定,单是一句半句就让他耗尽全身气力,就在他应下南宫烈的不情之请之後,腹部又是一阵恶心之感窜涌而出。身体最终是顶不住,两眼一黑,咚地他就倒在南宫烈面前。

  

  “暖觞,暖觞!”

  

  这下可把南宫烈给急坏了,他一探暖觞的额头,有点烫,似乎发著低烧,还有一丝丝细密的汗珠冒出,这孩子该不会早就病了吧!试著掐了掐人中,一点作用都没用,暖觞还是倒在桌上,看起来是病倒了。

  

  南宫烈不懂医术,自己急著团团转也不是个法子,打横就将人抱起到卧房。然後又跑去书房把杨骞给叫来。其实,刚才对暖觞说的杨先生有点不舒服都是藉口,两老昨晚上思索了一晚上,南宫尚和暖觞这俩人无论谁来,都还是南宫烈出面来得比较合适。

  

  杨骞的医术其实不错,但十几年前江湖上更加敬佩的是他的功夫品行以及仪表堂堂。如同文人才子一般的气质也不知是折煞了多少姑娘的心,当然也折煞了南宫烈的心。

  

  

  “骞,暖觞这到底是怎麽了?”南宫烈看著杨骞一脸眉头紧皱,似乎辨不出病症的模样,心里就是更加焦急。别不是他们的一番好意让事情弄得更糟吧!

  

  “骞,你到底给个准数啊!”

  

  杨骞横了南宫烈一眼,继续把两指打在暖觞的手腕上诊脉,眉头郁结一直不见舒展。

  

  “烈。”

  

  “怎麽了,暖觞这孩子到底到底怎麽了,我看他发著低烧。”

  

  “魔枭给他吃了。”

  

  “吃了?哎!骞,你是说……”虽然杨骞并没有道破暖觞究竟是怎麽了,但刚还担心焦躁不知如何是好的南宫烈突然像意识到什麽似的,撑大嘴巴,惊愕得不知该用何等言语表达。约摸是更焦躁了。

  

  “魔枭这段时候不是随阿风去了京城,怎麽会?那家夥不是素来过问旁人俗事吗?”

  

  杨先生将暖觞掖上薄被,安顿好,才拉过南宫烈坐在一边的圆桌旁,“以魔枭的本事,根本不用他亲力亲为。”

  

  “可是,暖觞著身子……”

  

  修长的指甲在红木圆桌上有规律地敲击著,发出咯咯的声响,杨先生似乎陷入了冗长的沈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著一脸焦急的南宫烈道:“或许,魔枭这次可办了一件好事,有了这份大礼,事情可能真就这麽会过去。”

  

  “也对,阿尚这小子是到了该学会长大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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