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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如此多娇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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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凤炎的举动的漆敖,二话不说就把凤炎朝床上抱去,然后吻了一下凤炎漂亮的泪痣,邪魅一笑道:“既然你先这样勾引我,就不要怪我兽性大发。”语毕,漆敖一把拉上流苏帘。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32.初登南门雪山

流苏帘中一个用红衣盖住半边身体的妖媚男子,卧在一个妖邪男子的怀里,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倒出阴影,小嘴微微张开,有节奏的呼吸着,额头上还有些冷汗。未盖住的白嫩肌肤上有着新鲜的吻痕。

月光下的妖邪男子靠在床边,双手搂住已经进入梦乡的妖媚男子,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柔情和宠溺感。妖邪男子轻轻抽出一只手,抚摸着妖媚男子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擦拭着,就如在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爱惜。妖邪男子嘴角一勾,手指在妖媚男子的唇瓣上抚摸着,然后放在自己嘴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津津有味,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突然,只听“叩叩”一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黑夜里给妖邪男子递上一黑色的长袍,妖邪男子接过后,小心翼翼地移开自己的身体,刚一放手的时候,却被妖媚男子一只手给逮住了,妖媚男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但是能从他焦急的表情中推测出来。妖邪男子笑了一下,轻轻把他的手放下,穿上长袍,然后为妖媚男子盖上薄被,拉好流苏帘后,朝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宫主,这离辰时还早,为何不在魑魅教主那里睡上一觉,何必这么着急走?”烟楼有些不解地边走边问着,毕竟这才到寅时,睡一觉时间是完全够的,而且以前漆敖也没有这么慌走过,总是要跟凤炎小缠绵一会儿才会离开,今日果然太过反常了。

漆敖看见烟楼那疑惑不解的眼神,不由笑出声,眼底里盛满了柔情,清风吹拂着漆敖的脸颊,漆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道:“若是等他醒来了必定不会让我去的,而且一看到他,我就会莫名其妙的不想离开他半步。到时若没能及时解毒,我恐怕又要辜负他了。”

漆敖那日在火海里确确实实中了毒,并且至今还没有解开。他只是怕凤炎担心,所以随便编了一个谎言。但那毒素却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着,漆敖不是神,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巨毒的侵害,他之所以外表没有中毒的迹象,全部是靠他用内力维持的,但是这也有个副作用,会导致毒素的蔓延速度加快,有朝一日攻到心脏,那么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毫无办法了。

可是,漆敖的能力也不是小看的,短短在半天的时间里便找到解五毒的方法,若是其它人根本是做梦,但是他做到了。而现在有个很苦难的问题,这解药在南门雪山上,并且这朵血姬花早在两百多年前就销声匿迹,无人知道它的去向。

但是,即便是有一点希望,漆敖也会争取,他就算拼命也要把自己救活过来,他不怕死,只怕以后会辜负凤炎对他至死不渝的情,就凭这点,漆敖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命不完全是他的,里面还有一半是完完全全属于凤炎的。

南门雪山是一座多年被厚雪盖住的山,气温也让人比较容易接受,可别以为雪山就是白茫茫的,眼前这画面绝对是一副好景。只见清晨的一束阳光打在厚雪上,那雪便像羞了脸蛋一般微微露出点暧昧的粉色,而雪山就如被镶上了一道漂亮的金边一样,让人久久离不开眼。

漆敖看了一下蔚蓝的天空,天空也极其漂亮,许多白云如棉花一般拥挤在一堆,形态百千,有的如骏马一般英姿飒爽,有的如舞娘一般婀娜多姿,但是不久,又变成了其他的形状,可称得上是闹市里难遇到的美景。突然,漆敖背对着烟楼,轻轻说了几句。烟楼原先有点吃惊,但最后还是十分犹豫的微微点了点头。

点头完了过后,烟楼看了一眼漆敖,径直走下了雪山,漆敖看了一下烟楼的背影后,慢慢蹲下身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雪地上滑动着,不一会儿便写成了“凤炎”两字,只见那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毫无拖沓之意,果然字如其人。

漆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字后,转过身,朝远方走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漆敖便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木屋。感觉到有些冷的漆敖,想也不想里面是否可能会有危险,就走了进去。但是多虑了,里面很小,只有一张床,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或许是长途跋涉让漆敖有些倦意,漆敖靠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自从跟凤炎相遇之后,睡觉总是会梦到许多关于五百年前的事情。例如五百年前的同样的中毒,凤炎在自己去世之前声嘶力竭的呐喊,相思崖上凤炎独**尽相思的情景,以及从未见过的画面,此时都清晰的展现在漆敖的面前,就如身临其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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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煜靠在相思树旁,静静地抚摸着棕色的树皮,漂亮的红眸此时也黯然无光,就如星星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一般,他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苍白的手指尖渗出鲜血,他把鲜血全部给了土壤,边挤边道:“漆宇,你若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毁了你苦心经营的魍魉宫。”

凤煜虽是这样说,但他却从来没做过毁掉魍魉宫的打算,即使魍魉宫现在已经落入了三流教派了,但是凤煜却不惜用魑魅教来保护魍魉宫。多次其他门派攻上魍魉宫时,凤煜总会第一时间赶到,然后拼尽全力的护着魍魉宫。因为他知道,这是漆宇一生的希望,他今生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守护他的魍魉宫。

如果真能有让漆宇起死回生的机会,凤煜定倾尽天下也要让他重生,哪怕毁掉自己的魑魅教,哪怕背负千古骂名,哪怕一手摧毁天下,凤煜都在所不辞,不会有半点犹豫。因为这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他的漆宇重要,也不可能会有东西比得上。

突然,只听凤煜轻笑一声,眼角的泪水滑动了下来,他扬起一个妖媚灿烂的笑容,站起来,喃喃道:“漆宇,就算不能与你在人间相会,那么黄泉路上,凤煜也要陪你一起闯。”语毕,只见凤煜走到崖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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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凤煜的跳崖自尽,让熟睡的漆敖惊醒了过来,漆敖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右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方才想起这只是一个梦。他的凤炎,竟在自己去世后,如此的悲伤颓丧,那个完美的凤炎竟为了漆敖不惜去地府陪他走过黄泉之路,漆敖现在还记得清楚,凤炎以前对他说:我这今生,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流下半滴泪水的。但现在却一次二次的为他流下男子宝贵的眼泪,果然是爱能改变世间万物。

突然,只听“咯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少年,少年那不高不矮的身材配上他那张长得极其俊秀漂亮的脸蛋,让人一看便觉得是一个尤物。漆敖低着头,但仍能知道少年冲他暖暖的笑了一下,少年拿出房间里的干燥的木柴,用打火石起火后,投入木柴堆中,一会儿,木柴便跳起了火焰。

可能睡了一觉起来有些冷的漆敖,赶忙靠近火堆,暖着身子。少年笑了笑道:“我叫慕容止,这里是我的木屋,请问阁下找我有事?”

漆敖没有看那少年一眼,低着头,望着那火光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是漆敖,前来寻找血姬花,敢问公子可知道血姬花在哪里?”

慕容止听到“血姬花”三个字后,陡然脸色一变,那张本是清秀的脸蛋多出了一点厌恶的表情,他不屑地看了漆敖一眼,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说到底不也就是想要血姬花吗?那好,你说说,你为何要这血姬花?”

33.雪山上的考验

漆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而慕容止却终于看到了漆敖的摸样,只听“咚”地一声,少年手里的打火石都掉到了地上。少年深知自己长得极其好看,本以为这世上几乎无人能与他媲美,但是现在他竟看见了漆敖,内心竟然滋生了一股自卑感。

漆敖继续低着头,暖着手,一会儿,薄唇轻启道:“我要用血姬花救我的命。”慕容止听到这话后,对漆敖好的印象大大减扣了,没想到一个长得如此英俊的男子,内心竟如此自私,慕容止冷冷道:“你的命有什么值钱的?这前前后后也来过几个人要血姬花,我都没有给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

再次抬起头的漆敖,嘴角扬起一邪魅的笑容,炯炯有神的黑眸微微眯着,伸了一个懒腰,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不笑还好,一笑让慕容止更是慌了手脚,那笑容绝对不是平常的人能够笑的出来的,如此桀骜不驯,狂傲不羁,他道:“我是为了我挚爱之人,才救这条命的。不然这命我可要可不要。”

慕容止低头想了想,皓齿紧咬着自己淡粉的唇瓣,黑眸一转笑道:“给你也行,不过,你必须经受得住考验,要得到血姬花的人,必然是强中之强,我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若是你未能经过考验,那么还请阁下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漆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眼神里带着些无所谓的意味,慕容止看到这自大的表情后,不屑地别过了脸。随后,慕容止看了看外面已经飘着小雪的天空,嘴角一勾道:“总共有两个考验,第一个考验就是去雪里跪上一天一夜,腿不能动,并且你肩膀上头上的鹅卵石不能掉,不能用手去触摸,若是掉了或者触摸了,那么你就失败了,怎样?敢去?”

“有何不敢?”语毕,漆敖径直走向外面,只听“砰”地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以前那个骄傲的漆敖是从来不会下跪的,宁愿自废双腿也不愿与别人下跪,但是他为了活命,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不辜负某个人,竟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脸上丝毫没有犹豫的色彩。在漆敖年少的时候,其他门派的公子们为了让骄傲的漆敖卑微的跪在他们面前,把漆敖丢进了火海中。但是漆敖却在火海中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最后还是被一场大雨熄灭了火,漆敖才活了过来。

让他下跪真的比死还难。

漆敖跪在地上,脸上仍是淡若清风的表情,嘴角挑起往常一样大无畏的笑容,一袭黑衣在茫茫大雪中是如此的耀眼。雪花飘落下来,落在漆敖的头发上,衣服上,然后又被漆敖的体温化成水,顺着他坚毅的脸颊流动着。

那肩上又光又滑又小的鹅卵石,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似乎每时每刻都有要落下的准备。但放在漆敖的肩上,却是稳稳当当的,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感觉。在屋里透过窗子看着漆敖的慕容止,笑了笑,从屋里拿出一杯暖茶放在桌上,暖茶冒出袅袅热气。

突然,雪越来越大,漆敖的身子早就蒙上了一层雪,把那黑衣都全部掩盖住了,那黑发上也点缀了许许多多的雪花,漆敖英俊的脸也任由着雪花的覆盖,眼睛一眨,长长睫毛上的雪花就不停的往下落着。但是那两颗鹅卵石却依然一动不动,安静的在漆敖宽阔的肩上歇息着。

猛然一阵狂风袭来,鹅卵石一下子被风吹走,只见漆敖的袖子里冒出两根银针,飞快的飞向那两颗鹅卵石,然后在它们的面前,狠狠地撞击了它们一下,那两颗鹅卵石因为冲击力而倒飞了过来,漆敖一耸肩,鹅卵石又再次安安分分地回到了漆敖的肩上。

漆敖微微抬头看了看天,发现这天气越来越差了,很可能会有很猛的大风,不可能每次都能像这次那么幸运的让鹅卵石重新回来,漆敖看了一下自己袖子里经常隐匿着的针,手指一动,两颗针便飞了出来,然后同时刺向了那两颗鹅卵石,并且插|入了漆敖的肌肤。

这针是漆敖所练的毒针雨中的两根,因为也就只有毒针雨中的针才会那么结实,才会有那么大的穿透力。漆敖在来之前先吃了暂时控制毒针雨的药丸的,能让毒针的毒素推后两天才蔓延,但若是两天之后找不到解药,那么毒针便会让人一下就致命。

毒针跟五毒被江湖中人说成世间两毒,两毒合在一起,恐怕除了能解百毒的血姬花能解,这世间便没有任何东西能解了。可漆敖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血姬花,所以甘愿冒险,毕竟那方还有一个人等着他。想到凤炎,漆敖的嘴角不经意就流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他的凤炎……

在另外的一方,凤炎还在床上睡觉,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了看他倾世的容颜,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拿出针就准备朝凤炎刺去,但凤炎却醒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活生生地把他的骨头拧错位。

烟楼见到凤炎发现了他,不由觉得自己失败了,但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一根针刺向了凤炎的后脑勺,凤炎竟一下子闭上眼晕了几秒后,重新睁开眼睛,就见“漆敖”和榕棠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伸出手摸了摸烟楼的脸,喃喃道:“漆敖?”

烟楼看了一眼榕棠,榕棠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尽量模仿漆敖,毕竟他在漆敖身边比其他属下都要久。他回想着漆敖的表情后,勾起一个漆敖式的笑容,用着骨头错位的手,勉强挑起凤炎的下颚道:“啧,某教主才睡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听到是漆敖的声音,和那招牌式的动作,凤炎揉了揉红发,同时挑起烟楼的下颚,妖治的红眸微微眯着,嘴角勾起一漂亮的弧度,揽上烟楼的脖子,在他眉间印上一吻,然后放开他,深深地看了烟楼一眼后笑道:“我去换件衣服,你先去莲堂等着。”

语毕,榕棠便领着烟楼走了出去,烟楼满是不解地道:“凤炎怎会把我认成漆敖?”榕棠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只言片语,只是静静地走着,不久,她停下来,看着烟楼道:“那针刺激了他的大脑皮层,让他会把看到的第一个男人认成他最爱的人,就连声音传进他耳里,都一模一样,只有等着漆敖回来,我才敢把他脑中的针取出来,不然,凤炎定会拼命去寻找漆敖。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模仿漆敖,等着漆敖的回来。”

烟楼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漆敖能不能解开毒药回来还是一个问题,若是他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了,这样还好办。若是他没回来,恐怕烟楼只能一辈子模仿漆敖,完成漆敖对凤炎许下的誓言,小心翼翼地瞒着凤炎他的漆敖已经去世的消息。

而漆敖仍然跪在雪上,纹丝不动,大雪都快把他掩盖了,自己的体温也在急速下降,虽然他的眼皮已经越来越想盖上自己那双黑眸了,但是他却有着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定地信念,他的凤炎还在等着他完好无损的回来。

夜幕已经降临,雪停止住了,星星眨着他闪亮的双眼,一轮明月安静的咱苍穹之上卧着。漆敖身上的雪也开始慢慢化了,但是却化成了冰水在漆敖的肌肤上滑动着。可是这天气并未好多久,老天爷似乎故意跟漆敖作对一般,竟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如牛毛般落在漆敖身上,把他的黑衣全部淋湿了。突然,漆敖没有感觉到雨水的洗礼,微微抬头, 只见撑起一把伞的慕容止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慕容止开口道:“这关就算你过了,免得别人说我心肠毒辣,起来吧。”

漆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邪魅骄傲的笑容,一直不肯起来,还是跪在那里。慕容止有些被他的屹立打动,喃喃道:“你为何不起来?我相信没有谁愿意在雨里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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