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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相守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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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胡老大骂了一声,眼圈都红了,“胡地去报信。”胡地一撸袖子摸了一下眼泪跑了出去。

  这边几个人手上颤抖着,总算是在十分钟后把人整个的挖了出来。因为天气凉人还是好好的。掀开抱着的床单胡震团着身体,就像婴儿在母体中一样,神情安详,在他的脑后有一块冻僵了的血块。

    

☆、第 8 章

  “我的孙子啊,你怎么这么苦啊——”胡二爷看着胡震的尸体整个人一下崩溃了,就算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真看到结果,心里还是无法接受的。

  此时胡家已经把胡震媳妇给抓起来了。家里人看到胡震的尸体都有点受不住,好在胡来还算冷静,总算是带着弟弟把人劝住了,这才没酿成大祸,不然那女人要是死了,胡家人也得担干系。

  不过他们也没放过,一帮人连吓带威胁的总算是让她开了口,那个同谋的奸夫就是二炮子,当下胡家几兄弟再次出手,从孙家小卖点把人给抓住了,他就不那么幸运了,让兄弟几个好好胖揍一顿,总算还理智没出人命。

  接到报案的警察到来,因为胡家人村里占了半数,加上这案子又是胡家人自己挖出来的,这帮警察干脆现场办案,侦查审讯,在半夜十点钟一切都真相大白。

  胡震开车回来的,现在的汽车走的比火车快,他以前又没有走过,只按着火车的速度给的时间,结果提前好几个小时到家,还赶上半夜,那天风雪交加,根本看不到路,半夜也没人出门。胡震想着不打扰睡觉的爷爷就没去,直接回的自己家。

  没想到到家正碰上媳妇偷人,那二炮子一听见动静就藏了起来,不过胡震一进屋就看到那野男人的衣服还有媳妇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当他想四处寻找的时候被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晕了过去。

  两个人一不做二不休。把胡震裹着床单,就埋在大缸地下。那些大缸靠着房子,就算把缸搬走将来也不会有人挖那里,除非扒房子,这房子还是前年新盖的,估摸几十年都不会动。等明年开春雪一化,谁能看出地下买了死人呢。

  两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久以后胡逸晨对鬼了解多了,再次回到这里,看到这个地方,却明白为什么胡震会成为鬼了。

  那两人没有直接杀死胡震,只是将他打晕,然后活埋到地下,那天正是大寒,又是子时,虽然赶不上七月十五,却也是阴气聚集的时候,而且最不一般的是,他们埋葬胡震的地点,那里是房屋东面,每天早上第一道阳光照的正是那里,而且上面的大缸口大底小,每日聚集阳气到底转为阴气,日积月累,竟然成了一个阴阳轮回的阵势。而胡震晕倒后被埋,没等清醒气息变便了正应了阳极阴生,阴气凝聚,最终成了鬼。又碰上一个能看到鬼的胡逸晨,最终为自己报了仇。

  案子落下帷幕,虽然结果让人悲伤,却也好过人音信全无,死者不宁。

  因为案子没有什么疑点,罪犯供认不讳,所以胡震很快就可以入土为安了。

  虽然胡来不想让胡逸晨去吊唁,总想让孩子远离这些,可他爹却说“这孩子虽然没见过胡震,却跟胡震有缘,再说也算是他帮着让人去的心安,还是让他送一程吧,胡震在天之灵会保护这孩子的。”

  胡来最终也答应了,在下葬的前一天带着胡逸晨来到了胡二爷家。

  “你要消失了么?”胡逸晨有些闷闷不乐,此时院子里哭声一片,这里讲究哭灵,一天总要是哭上几场,虽然胡震是小辈,也没后人给带孝,可胡二爷觉他可怜,发下话来让几个侄子送终。最后倒也热闹。

  “不知道。好像身上的能量流走的不那么快了。”胡震落寞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象,很是随意的回答着。

  “哦,后天我要走了。”胡逸晨坐在枯木上,看着院子进进出出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随着那些哭声就好像看着一场电影。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胡震飘坐在胡逸晨旁边。

  “嗯,你能离开了?”

  “可以了,从尸体被挖起来那天就可以了。”

  “那好吧。”胡逸晨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这小家伙别跟逸飞那小子乱学,耸什么肩不好看。”胡震自然的管教。

  胡逸晨翻个白眼,心情好了许多。

  “临走前再帮我个忙吧。”胡震看着远远的送葬队伍,有些释然的对胡逸晨说。

  “什么?”

  有些郁闷的走进胡二爷的东屋,此时东屋只有胡二爷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去了山上,送胡震最后一程。

  “太爷。”胡逸晨进了屋叫了一声。

  二太爷正往窗外看着,这几日光景人就老了许多。

  “晨晨来了。上炕,陪太爷说说话。”胡二爷对这个帮孙子洗清冤情的孩子很有好感。原本三分喜欢,又增添了十分。

  胡逸晨听话的上了炕。

  “你们明天就走了是么?”

  “嗯。”胡逸晨靠在胡二爷身边。

  “回去好啊,回去好好读书。”

  “嗯。”

  “以后有时间要回来,看看太爷。”

  “嗯。”

  爷俩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远远地听到有人声了。胡逸晨知道自己该走了。

  “太爷,二大爷让我把这个给你。将来养老用。”胡逸晨将一个存折拿了出来递给胡二爷。“他说他不能尽孝了,对不起太爷和二爷二奶,希望你们放宽心。好好活着。”

  胡二爷流着眼泪,捏着存折,也不管这孩子为什么说出这话,却也心酸,一直到胡逸晨走了都没缓过劲来。后来等儿子回来了,才看到这存折上有十几万块钱。

  胡震这几年在外面挣了不少钱,虽然不像胡来摊子那么大,却也攒了不少,这些钱原本用来回乡做生意的本钱,每年都存上一部分,因怕自家媳妇把钱借出去,他几个大姨子小姨子心眼多着呢,所以一直是自己收着,藏到家里,连媳妇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胡逸晨帮找出来,怕是要死账了。

  胡逸晨跟着父母回到d市的家,两年没有回家,更小的时候记忆不是很清楚,只是觉着被困在楼房中有些不适应。

  胡来和李婉商量过后并没有让胡逸晨继续上幼儿园,两年的时间胡逸晨跟胡四爷学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有些歪门邪道却也不是一个幼儿能学会的,这么看来胡逸晨的智力要超出同龄孩子,并且在农村开放式的教育下,胡逸晨跟幼儿园的孩子有些格格不入,与其被迫式融入相处,还不如让孩子慢慢适应。

  胡来是个成功商人,他有钱给孩子更好的教育,李婉如今正在努力副教授的职称,怎么看两个人对孩子都是有极大期望的,可惜正与之相反,经过了孩子少儿时期的变故,两人只想孩子自由快乐平安的生活。他们不准备给孩子太多的压力。

  只是不去上幼儿园,小学开学前的这一年多时间,孩子可以学一些感兴趣的东西,以另外一种方式慢慢的融入城市的生活。在这一方面他们很愿意征求孩子的意见。

  最后胡逸晨提出希望学习绘画。

  征求了胡逸晨的意见,李婉找到一位绘画老师,他是一位艺术家,是李婉一位同事的丈夫,这位霍畅教授是一位学院派画家,本身有很深的技艺,在美术学院做客座教授,同时也教授一些有天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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