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现在掌管身体的就是波风，真正住在这个身体二十多年的水门已经陷入沉睡，就像他们之前约定的那样。
14chapter 14
以做好火影一职，和波风交换与玖辛奈相处的日子，水门安静的沉睡在现在的身体里。没错，在和波风争执身体控制权的过程中，他已经渐渐察觉，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四代火影，是他又不是他。
漏洞实在太多，不，也许是波风从来没打算隐瞒的缘故。
如果说四代火影最重视的是家人和村子，那么波风就是只剩下对爱人玖辛奈执着的灵魂。这种对妻子的爱高过了他所有的执念，所以即使有着类似的记忆，他也能够说出‘火影也就是这么回事，工作不用太认真。’这种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样一来，水门看似儿戏的约定也成了必不可少的约束。
‘……水门，既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想起曾经波风说过的话，水门会意。即使将身体全然的交给他，现在自己也很安心。
“他不会改变什么，只会好好珍惜与玖辛奈相处的每一刻。”
“至少现在，让他们能够在一起。”他所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一年多的时间，“也让玖辛奈真正能够幸福起来。”
无关爱情，这么多年的相处，水门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期盼亲人的幸福，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虽然这话由他这个无论是关于亲人还是情人都毫无经验的人说出来，还是挺奇怪的，汗。
——
时间对现在的水门没有任何意义，一遍又一遍的，他只是不断回忆那作为凌水短短十七年的人生。
同样的开始，不同的发展，造就了现在的自己。人生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个女人，他大概会变得麻木，不知世间的残酷；没有遇到那个男人，他大概会堕落，直到再也找不回自己。那个最初，在孤儿院被打得遍体鳞伤，却还能摇摇头笑得温暖的自己。因为他看到了，在那些大孩子尖锐外表后深藏的孤独与恐惧。所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用暴力维持的假面。
同样权势，同样霸道。真是讽刺，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一个摆着和善的外表亲手推他进入炼狱，一个有着恶魔的脾性却伸手拉他重回人间。
想到那个男人，沉睡中的凌水也不禁露出微笑。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两个人早已离开他的生命不知所踪。
凌水从来不需要依靠他人，这份坚韧是天性也是他的骄傲。女人对他做的事情他早已放下，虽然有时男人的脸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忘记，但也无需等待和寻找。
看着这些记忆的回放，凌水略作思索状：‘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那是一种感觉，真实却不真切。
在记忆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凌水听到有人对他说：“虽然一直都知道，但她现在开口对我说，自己很幸福……已经够了。谢谢，水门。”
然后？然后凌水……就醒了。
——
像是一个世纪又像是一眨眼，刚醒来的水门还有些迷茫，但却没有时间给他适应。
轰~轰~
“那个是……九尾？”
九条长而有力的尾巴如群魔乱舞，街道、房屋，到处一片狼藉。而这个趋势还愈演愈烈，将近半个村子都已被波及。
“那家伙，还真是选了一个让我醒来的好~时~机~”水门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有一年多没有出现，但并不代表他的实力有所下降。
将九尾发出的尾兽弹利用空间结界顺势转移，水门准备先钳制住九尾不让他继续破坏下去，他好像记得现在的九尾是被人操纵的吧。
正在他准备结印的时候，强烈的感到身后有人靠近。本能的挥出一拳，却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但是对方却也没能抓住他，拉开距离后，水门发现那个人好像还受了伤。
‘刚才的动作，那绝对也是一种时空忍术。伤……难道是波风的攻击留下的？’摆出便于攻击的姿势，水门不露声色暗自猜测。
‘那是写轮眼，果然是他在控制九尾。’看了眼不远处大肆破坏的九尾，水门紧了紧手中的苦无，‘这两个家伙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危险，村子这里也只能相信三代了。’
‘嗯？这个感觉是……’
宽大的衣袖遮挡住对方的双手，奇怪的面具和微弓的后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诡异的颓废。不过当他开口讲话时，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高傲，不，倒不如说胸有成竹，他好像对水门的事情知之甚详。
“不愧是木叶的四代火影，身手果然了得……”他说的是之前和他交手的四代，也是指现在。
这番佩服还没有结束，水门的术式苦无已经深深地插在他的身体里。
“什么？”什么时候这个术式也印在了自己身上？
两人使用的都是时空间忍术，也就是说水门的飞雷神术式可以定位隐藏在空间中的面具男的身体。这样一来，即使他想使用刚才的招式让攻击穿过自己的身体，也是行不通的。
这个方法，唯一的漏洞就是术式必须在面具男的身上。本来水门想着大概要费一番功夫，没先到之前的波风已经做到了。刚才他感觉到的其实就是面具男身上术式的波动，也让他打消了转移的念头。
抬起右手，契约封印执行。成功的解除了九尾与面具男的联系，水门勾了勾嘴角，“经验告诉我们，当一个反派开始废话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开始失败的时候。”
这个威胁，水门不打算留给木叶。这一句，也是告诉他为什么失败的原因。不管这个人还有什么能力，他都有把握在他施展之前杀死他。现在这个定位和距离，他逃不掉。
感觉到水门的杀意，面具男仍旧没有多少紧张感，因为他知道火影水门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继续与他纠缠了。
“……受教了，不过九尾就这么放着没关系吗？”
失去了主人的九尾，现在已经开始暴走，村子想要抵御更加的困难。就在水门失神的一霎那，面具男拔出苦无想要退走。
“别想逃。”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想要一击毙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看来这句话不止适用于反派身上呢，四代目火影，你不该犹豫的。”
“带……土……”
“可恶！”原来刚才的攻击虽然没有对面具男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却把他的面具破坏了，“果然不应该让你活着，波风老师。”实质性的杀气袭向水门，但他已失去了战意。
咳！
一口血水吐出，被利刃穿透的身体顺着惯性从火影岩上跌落。看着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越离越远，水门闭上眼任由自己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