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路西法’摩挲下巴审视着水门，“我很好奇，如果我不能再牵扯你的情绪，那么他呢。那个你新交的小情人，好像是叫黄濑什么的吧。”
说着右手已经凝聚了一个黑色的球，“试一下，杀了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果可以，他并不比我弱，一个或许不行，但你能打过两个我吗？”水门从不畏惧挑战，或者说着迷于此。
“你想试试？正好，我也想知道。”
“可是很遗憾，不是现在。”他可是很理智的。
“不忍下手？还是希望我给你们准备好的时间。”‘路西法’傲然的立于苍穹，“别骗自己了，水门。我们之间就算要有战斗，我也不会让它有个结果。”
“好像你很清楚会发生什么，发生过什么。”
“你是指。”
气氛很紧张，不过水门最主要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和他争论对错。
“真的挺像，你很厉害。不过如果是他，最大可能根本不会说这种话。”
“什么？”
“大概是知道后才会注意到这些。在这之前，还记得你出现在我面前时的目的吧，虽然因为封印的关系时间和空间都很混乱。”水门向前伸出手，“但如果你是那个时候我在地狱认识的路西法的话，唯有一件事，你绝对不会做。”
“……”
“你不会叫我的名。”
哼了一声，“荒谬，这种理由太牵强了。”‘路西法’觉得可笑，“任性就到此为止吧，水门。还是你只想给自己的变心找一个漂亮的借口。太过低劣的借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现在无理取闹的人成了水门，只可惜没有观众。
愣了一下，“想不到有一天会从路西法的口中听到‘变心’这个词，即使是假的也值了！”水门捂着肚子笑不可支。
“嘿，就当是我们之间相处的一点点默契，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符合逻辑的。关于路西法，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难怪不管他说什么，水门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承不承认已经没差别了，‘路西法’被气笑，“既然早就知道，那么到刚才为止还假装自己面前的是路西法的你不是很可笑吗。”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不再执着于自己是路西法这件事。
“那是因为到刚才为止还不能让你知道，我知道。”
水门提到路西法时依旧闪亮的眸子让他十分不爽。
“不可理喻，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如果是我，明明能做的更好。”
“呵呵，你指的更好就是在初次见面时就把我打成重伤吗？”水门哑然失笑，“不过你说得对，路西法是没什么好。他脾气倔又难伺候。而且他这个人还从来不会理你到底在想什么，很难交流。他讨厌人类，动辄杀戮，脑袋里总是想着怎么去利用人。按理说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共性，我也不会欣赏这种人。但就是这么个我行我素的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没什么好说的，他对所有人虚伪，唯独对我真诚。只此一点，就够我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不放弃。与任何人无关，他就是我的执念。”他和他的相遇并不特别，但却真实。
水门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很温暖，“我是孤儿，没有执念的孤儿是活不下去的。”
“全都是胡扯，”拥有路西法面容的男人面露狰狞，“拥有这么多‘开始’的机会，却将成为最普通的人类的时候当做最初了吗。”
“你是不完美的，这是我的错。”
这人苦恼的样子很真实，水门哑口无言，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考方向。不过还好，他这样的时候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难道你是想说因为先遇到的路西法，所以今后人生中一切其他的人事物都比不过他吗。”
“我能说什么，我是他养大的。”水门摊手，所以如果他出现什么认知上的问题，那也全都是路西法教的，和他没关系。
曾几何时他还不是暗恋过邻居家的小女孩，现在呢，不是照样被路西法带上了男男的康庄大道，呵，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么。
见说的差不多，水门决定不再继续刺激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吗？”这么折腾他和路西法，只能让他这么想，而且他也确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号人物，既然无法主动找到这人，只好一直等着这个机会。
可在水门看来没什么的一句话，对于假扮路西法的这个人来说意义则不同。
他平静下来，不再愤愤。
“有意思，看来这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那些人，那些事，就算再多，都是改变不了路西法对你的重要性，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看着水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如果时间倒退到你还没有遇到他的时候，或者是你还没有意识到有他这个存在的时候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就像你现在的小情人。”
“什么？”
“我说，要不要和我来一场游戏。”‘路西法’张开双臂，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这将是场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放过这个空间，所有人像平时一样开开心心的履行他们的命运。但如果你输了，我就毁了这里。”
“你知道我做得到，就像路西法因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既然你什么都能原谅的话，想必也不会介意吧。”
“你在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看来他还没有告诉你。”男人做夸张状，“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在这场游戏迎来谢幕的时候。”
“……为什么，你会对我的事情了解这么多。”
水门疑惑的样子似乎取悦了这人，“这个，在一切结束之后，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全都会告诉你。”
“前提是，我要你输。”冷酷的声音无法忽略。
“完全没有意义，我不参加。”看来不管是什么游戏，不会如他期望是肯定的。
“那你是有自信在你们两个联手打败我之前，这个空间会平安无事？以你现在的状态？你真的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而来见你。”‘路西法’问出了一针见血的问题，“所以你只有加入我的游戏这一条路可走。”
“啊，这个时候我又有点高兴你这个总爱对人类心软的老毛病了。”‘路西法’自说自话的定位，“水门，你不适合生活在地上。”
“你的游戏？你在我离开之后不会对这里的人动手吗？”他给水门一种危险的感觉，他无法信任他。
“在担心你的小情人？没关系，他会和我们一起走，你以为我真的会蠢到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也会是这个游戏的一员。”
“他是谁？”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是在问我这个问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