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弗朗西斯建立的地底国，究竟有多好，让他们舍不得出来，哼哼。”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过来，两人面前的地毯上趴着一个血族，只有上半身，还活着，活着却惨不忍睹。
“神王陛下诞生的过程，从时间到地点都是单方面不可逆的，所以万一的情况这个过程被阻止，必定会发生糟糕至极的事态。”
“我，自己都不知道。”
“换做是谁或许都不清楚，毕竟发生在您身上的事，从没有在别的神或种族中发生过，大家都没有经验。我知道的这些，也是从您身上总结出来的。”
路西法不语，因为神级的关系，他所经历的以及和水门之间的事，普罗米修斯并不知情。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水门，最根本的原因……
“当时的人类身体太过纤弱，甚至无法和我所有印象中的人类相提并论。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孕育神王。但陛下您却必须在某个时间点于这个世界降生，这是个矛盾，我必须想办法修正。”
“于是，我找到了那个时候在未来与您会有关联的人物，也就是您的爷爷，凌宗政。我向他阐明原因，他很配合我。曾经创造过人类的我，没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就这样，我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改造。”
“以至于很多年后，他的妻子以及他儿子的妻子同样。我能做的只有这些，然后就是等待。幸运的是，经过了两代的时间，您出生了。”
水门怔愣了一会儿。
“……是你？！给了他力量，让他来迫害我们！！”查尔斯听不下去了，他很想克制自己冷静，但却失败。
“不是的，恰恰相反，正是他给了你们‘生命’。”普罗米修斯或许真是个老好人，被查尔斯提着领子也不生气。
“陛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让人类的凌宗政带上了神族的属性，结果却导致了世界的排异，造就了这个虚假的现实，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实。但我早已经束手无策，只能请求您的怜悯了。请帮帮我，以及这个病态的世界吧。不然等他完成了自己的理想，一切就太迟了。”
普罗米修斯以一种十分卑微的姿态跪下，仿佛在请求神的垂怜。
水门严肃了起来，这才初次染上了王的威严。
“因为，他想要清除世界上所有的异类，重新回到人类统治的时代，但是却破坏了这个空间最后的修正力量，当真的一个异类都没有时，世界会崩溃，吗。”
“正如陛下所说。”
“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放下工作陪我回来。”他看着路西法，“因为自己造成的混乱要自己弥补，之类的。”
“不是，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的也只有路西法了。
“……真是败给你了。”水门撇过脸，扶额，“你起来吧，普罗米修斯。”
“如你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便不必自责。毕竟真要算的话，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罪人。”水门看着远处，脸上虽然看不出，但眼中满是歉意，“谢谢，抱歉。”
长久的时间以来，若无其事的生活着，其实却是这个空间最大最重的负担。不知道不能作为借口，这是我的责任，已经到了必须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普罗米修斯，你的愿望，我答应了。”
“谢谢，陛下。”
这座房子的十公里之外，一个戴着耳机的女孩正在原地转圈子。漫无目的的，不时还会点点头。
“舞，听到什么了吗？”
“嗯嗯，某某这学期得奖学金了，某某的手纸用完了，某某和人形手办□做的事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笨蛋啊你，谁想听这些，就没有点有用的消息？那我们再把范围扩大一点？目标难道就不说话了吗，真麻烦。”
“你疯了！我会被吵死的！”女孩怒目而视。
“啧啧，好吧好吧。随你，都听你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别太认真嘛。”
“哼，哲你就会说一些站着不腰疼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省得天天气我。”
“恩恩，有道理。不过这天来之前，我还是要，天天气你！耶~”男子比了个v。
“你！！”女孩翻了个白眼，突然表情一变，“等等，好像有什么。”
“什么？”
“这个位置，有人在谈一些话，提到了什么的罪人，葡萄什么的，地下城？怎么看都很可疑吧。”
“哦。”
“等等！他们有提到了凌宗政的名字。”
“什么！”
“哲，小丫头那边先缓缓，这边必须先确认才行。想必，你对之前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吧。”
“我知道，不用多说，走吧。”
两个人整理好随身物品，掏出手枪。
血族所栖身的那个地下国度，实际的位置一直以来从未被人类掌握。弗兰西斯曾笑侃说这是所有种族最后的防线，现在却变成了现实。
残存下来的几个长老以及因为凌家开始大清洗而成功躲过来的其他种族的成员，正同坐在一个大厅里，犯着愁。
“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莫名其妙。”
“对啊，你们到底怎么惹着凌家的人了。老实交代，别连累别族的人。”
“诶，你们听说了没，好像也有让凌家束手无策的族人。”
“啊啊，这个我知道，是国内修仙的那些吧，每个族里都有几个不是？凌家人的武器拿他们没辙。”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啊，让他们来救救我们啊。”
“不知道，但是确实还活着。”
部族们七嘴八舌的交换着情报。
“长老，我们在欧洲和美洲的本部已经……”来人摇摇头。
长老们的脸一致抽了抽，似乎有崩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