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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_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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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摇摇晃晃的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大书房。

嬴政看着幼子这幅模样,皱起眉头,给了鑫缇一个眼神,鑫缇立刻派出几名内饰在胡亥公子身后偷偷跟上,以防万一他伤到自己——陛下的心头肉,哪能让他受伤呢。

等到胡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李斯轻声劝说:“陛下,胡亥公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嬴政点点头,半闭上眼睛,低声道:“朕自然明白胡亥的一片孝心,但这丹药朕吃了有什么用?御医们开出的药方调理下来,朕体内的残毒再没发作过,服下丹药也是锦上添花。”

嬴政脸上渐渐露出苦笑,冲着李斯扬了扬下巴道:“尉缭的身体如何了?他已经卧病在场半月有余了。”

李斯叹息一声,脸上的笑容跟着消失无踪,他抹了一把脸,声音略显沉重的低声道:“尉缭早年遭遇非凡,很受了些磋磨,不良于行良久,陛下也知道,他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臣向御医们询问过国尉的病情,情况不容乐观。”

嬴政垂眸看向平置在大案上的锦盒,忽然道:“国尉当年受的苦,皆因朕强行将他留在我秦境之中,是朕的错。”

李斯顺着嬴政的视线看向大案上的锦盒,冷汗瞬间从头流下,忍不住说:“陛下难道要将……”

嬴政点点头,伸手将锦盒推到李斯面前,低声道:“送到国尉府去,亲眼看尉缭服下才行。”

李斯脸上顿失血色,失声高呼:“陛下不可如此!”

嬴政站起身,垂眸看着李斯,目光深沉而坚定,李斯额头的冷汗越聚越多,终于忍不住叩首在他面前,扯着嬴政的衣摆,劝道:“请陛下不要如此,尉缭和臣共处朝堂二十载,臣也盼着他长命百岁,可此物如此珍贵,陛下自己都舍不得服用,尉缭他若是服下此药,日后知道了实情该怎么自处。”

嬴政抓着李斯干瘦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叹息一声无奈的说:“朕前日才向御医们询问过尉缭的身体情况,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你说,这时候上天忽然赐下灵药,难道不是给尉缭的?”

李斯正要开口分辨,嬴政按着他的肩膀抢先道:“我大秦能从周天子的马奴走到今日富有天下,正因麾下不断聚集的能人贤士。国尉为我大秦殚精竭虑,今日也该是朕回报国尉的时候了。”

嬴政对李斯对视一眼,沉声道:“请丞相替朕将此药带给尉缭,亲眼看着他服下。”

“陛下……您,您这是……”李斯嘴唇颤抖,最终跪伏在嬴政面前用力磕了个头,“臣一定不负陛下信任。”

“朕信你。”嬴政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拍了拍李斯的肩膀将,派车将他送出咸阳宫。

早已走出大书房的胡亥一路焦急的赶回小院,踏进门的瞬间就意识到满屋子飘散的药味儿,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视线慌乱的朝着室内望。

扶苏心有灵犀的抬起头,视线与胡亥正好撞在一出,他自然露出笑脸,向胡亥伸出手。

“扶苏!”胡亥忍不住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即踢掉鞋子,跳到榻上,挤在扶苏身边。

胡亥脸上担忧的神色太过明显,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眼神惊惶无措,扶苏见他这幅模样,霎时丢开手中的奏章,抬手捧着胡亥的脸颊,手掌细细拂过,柔声询问:“出什么事儿了,看你吓的。”

胡亥顺势趴在扶苏怀里,双臂紧紧锁在他腰上,让扶苏动弹不得,闷声道:“阿爹……阿爹知道咱们的事情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扶苏被胡亥勒到伤口,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未防被胡亥看破自己的伪装,他手指梳理着胡亥的一头长发,让他自己埋首在自己怀中,将声音放得更加温柔的安抚道:“是我主动告诉父皇的,他该知道,而且,父皇原本也对咱俩的关系有了猜测。”

“……你身上的药味儿就是阿爹的回答?”胡亥脱离扶苏的怀抱,起身看向扶苏,目光咄咄逼人。

扶苏脸上仍旧挂着柔和的笑容,抬手抚弄着胡亥后颈,压着他的脸靠向自己,四片嘴唇逐渐重合在一起,待胡亥不再梗着脖子,他才分开些许缝隙,低声道:“父皇怎么会与我为难,我还能在这,不正说明父皇已经认同了咱们之间的关系么。”

话音未落,扶苏冲进堵住胡亥的嘴,将他的声音全部封闭在自己口中。

感受到胡亥竹简放软了身体,扶苏心中满足不已——没想到胡亥平日看事透彻,却一下子就被自己施展开的美人计牵走了注意力。

胡亥全身心都属于我一个,这个想法瞬间让扶苏感受到不合时宜的迫切。

  ☆、第144章 我有特殊的发开技巧

胡亥少年贪欢,正是最难克制的年岁,扶苏压在他身上,剑拔弩张的身体状况根本隐藏不了分毫,一见扶苏如此,胡亥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襟将人越发向自己身边拉扯。

他的手臂软绵绵的攀在扶苏颈侧,嘴唇顺着扶苏微微扎人的下巴磨蹭,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日后不留胡子行不行?”

为了不被胡亥发觉身上的伤痕,扶苏自然愿意陪着胡亥闲聊而不是被他掀开衣衫,听到胡亥带着鼻音的呢喃,顺势将他把抱在怀里一翻身,相拥着依偎在榻上。

扶苏手掌细细梳理着胡亥披散在肩头的微卷长发,低沉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喑哑,轻声道:“怎么,不喜欢我留胡子?可等到年岁大了,没有胡须,岂不……像是宫人了?”

胡亥俯首凑上前,轻柔的含着扶苏的嘴唇时不时咬一口,闻言克制不住的笑出声来,随即他伸手往下摸去,调笑道:“这么有威严,哪是宫人能相比的。”

想起胡亥前夜在他身下痴缠的模样,扶苏对他的话十分受用,不再迟疑的承诺:“若是你喜欢,日后我不留胡须。”

胡亥满足的窝在他怀里,手掌隔着衣袍摩挲着扶苏宽厚的胸膛,眼神渐渐蒙上一层雾色,像是被诱惑了似的凑到扶苏脖颈上小口吮着喉结,舌尖顽皮的来回推挤着。

扶苏握紧拳头,浑身僵直的仰面躺在榻上,强忍着渴望一动不动。

胡亥眼中雾色褪去,狠狠眯起眼睛,一把抓紧他的衣衫扯向两面,“刺啦”的一声过后,系在一块的衣带碎裂,露出扶苏的胸膛,其上花花绿绿的布满了淤痕和擦过的药迹,原本充斥在他鼻腔里面的药味儿更加浓郁了。

胡亥缓缓抬起头,伤心的神色在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之中凝聚,忍不住失望的低声说:“这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以为无论什么,咱们都可以一同分担。”

扶苏猛然抓紧胡亥的手掌,强拉着他将手按在自己瘀伤最重的腹部,苦笑道:“我已经被父皇教训过了,此事彻底了结,父皇既然认同了咱们的关系,你我自然别无所求。我又何必躺在榻上哀嚎自己受伤,再让你难过——故作悲痛引人怜惜的事情,胡亥,我做不出来。”

胡亥听了这话,忍不住要反驳,可他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扶苏认为他能够瞒住自己吗?扶苏显然只是侥幸存了一线奢求,而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即使如此,扶苏还是试图隐瞒这件必然会暴出的事情,而不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对自己隐瞒经手的奏章国务,可见他与自己没有任何隔阂,只是纯粹舍不得自己担忧病情。

但哪怕看清楚扶苏真正心意,胡亥心中依旧憋闷,他伸手拍了一把他腹部的淤痕,才说:“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准瞒着我,尤其是受伤生病的事情更不行!”

“……你不说,我更担忧。”胡亥瞥了扶苏一眼,声音低弱下去。

扶苏正要应下胡亥的话,却忽然面色一变,捂着嘴蹙眉将脸扭向另一侧,血痕顺着扶苏指缝流下,瞬间让胡亥把心里的不满和忧郁跑到九霄云外,他惊慌的飞快爬起身,克制不住提高音量对门外大喊:“粱,快去请御医来!扶苏呕血了!”

内侍梁应了一声,飞也似的推着几个内侍请御医,自己带着另外几名内侍冲进屋内,伺候着扶苏漱口、擦脸。

扶苏吐出带着血色的漱口水,抬眼看向始终紧紧抓着自己手掌神色惊慌的胡亥,安抚的轻拍几下,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将人抱在怀里,柔声道:“父皇盛怒之下脚上力道大了些。回来路上,父皇已经派人请御医过来已经替我诊治过了,脾胃受了点伤,这几日会呕血,只要按时服药,没多久就能恢复。别担心。”

胡亥垂下头,愧疚的说:“所以你才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我还故意自作聪明拆穿你。”

外伤最忌讳的就是来回折腾,扶苏本可以说明伤势,然后求得清闲躺在榻上休息,是自己非要揭穿扶苏的安排,不得不来回起身、躺下的翻滚着陪自己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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