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人？
焦映寒见她心情不好受的样子，眼眸缓缓柔和几分，她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刮过萧笙额前的刘海。
她语气带着宠溺道：“阿笙的决定，出自于本心。”
“你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这样的人，谁也无法批判无法指责。”
“如若有，那不过是上一代的无能，强加与你的肩膀上罢了。”
“真的吗？”萧笙抬起头凝视着焦映寒，见她眼眸满是温柔，她的心才好过一点。
谢谢你寒儿。
她将脑袋轻轻埋在了焦映寒的发间，深深地蹭了蹭。
白衣女子有些惋惜摇头道：“总堂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带她进来。”
对此，焦映寒眸子闪过一丝厉光，处处透露着警告：“够了，你的任务已完成，速速回楼。”
“是...！”白衣女子只好道。
待她离去，两人相拥一会。
萧笙轻轻推开焦映寒，转过身擦了擦眼角，道：“寒儿，云霄楼一行，我好像什么都收获都没有。”
见她那副自责的表情。
焦映寒的心忍不住柔软下来。
“王爷，莫非你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一点都不厉害？”
“这个，我好像真的是很弱。”萧笙低着头有些尴尬道。
她来这个世界都快一年了，好像在和皇帝斗的时候处处被动，还被自己的弟弟哥哥算计，想想就觉得窝囊。
焦映寒忍不住笑道：“那小女想问王爷一句话，明王太子盛王，无论他等再厉害，那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之物？”
“还是说，他们达到了自己的其他目的？”
萧笙想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没有，这三个家伙都想和她抢寒儿，都没能成功。
虽然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可至少自己最后得到了心爱之人。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蛮厉害的。
“另外，陛下可曾奈何得你？陛下可曾在你印象当中是否像极了暴戾之人？”
焦映寒突然改变了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萧笙再想了想，好像除了她自己经常被萧墨天吓到，虽然没有明确处罚她，可他对自己好像从来都是放任不管，有事还拿自己顶包。
这么想想是挺可恶的，唯独一次是萧墨天想拿着刀杀了自己。
虽然过程是挺惊险的...可唯独那次他动了杀意，她是不为所惧甚至还理直气壮了一回。
“寒儿，你这么说，好像皇帝他..对自己只是凶了点。”
萧笙挠挠头突然发现心里边那点委屈都想通了。
刚到这里，她脑海突然闪出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她的母妃被萧墨天鞭打，萧墨天恨不得她去死的样子，一直历历在目。
很快，萧笙皱紧了眉头，一时充满了纠结。
焦映寒伸出指尖，温柔擦拭她的眉间，像要替她抚平愁思。
“阿笙，有时候真相并非亲眼见到那般。”
“什么时候，你能做到用心去看一切，你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萧笙还是第一次觉得需要重新审视萧墨天。
她低眸不语了一会儿，最后抬首道：“寒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云霄楼所有情报都能查到，那我父皇的事情，我和父皇的矛盾出源在何处？你能不能告诉我？”
“唔嗯。”焦映寒拒绝地摇摇头，她伸出指尖抵住萧笙的额间，道：“答案需要自己去找。”
别人亲口陈述，原没有你自己去找的好。
“我现在只能提醒你，不要过分怨恨一切。”
话语稍转，焦映寒轻轻凑过去将自己的额间抵在萧笙的脑袋上，双目以对，有的是化不开的沉溺。
“如若有事，你我一并承担。”
“你并非独自一人，你只是先走了一步。”
“当有一天你停下来，有心思回过头来，那便看看自己的身后。”
“你永远不会孤单一人。”
.....
不会是孤单一人。
萧笙的眸子颤动了几下，她眼角有些湿润，便用袖口擦了擦道：“我不是还有你吗！”
“干嘛说那么多情话。”
搞得人家想哭。
“哈哈哈，王爷觉得小女在同你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