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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醋桶谈恋爱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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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他一开始接近杜泽的想法: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可也就‘挺有意思’而已。

  杜泽上下班时间稳定极少出错,张卓和他虽然只差一堵墙的距离,但碰面的机会很少,偶尔碰上了就是张卓拎外卖上楼,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杜泽总是用看不肖子孙的眼神看着他。

  陶嘉宇晚上来找张卓有事,正好碰上杜泽骑自行车回来。

  要说也怪了,在这个地方骑自行车的,杜泽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陶嘉宇就是多看了两眼装穷的傻逼,结果越看越眼熟,上楼就说了:“张卓,你还记不记得大学的小娘炮。”

  张卓说:“那是杜泽。”

  “卧槽真是他?”陶嘉宇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穿着西装一副精英样,此时上下左右来回数次的打量张卓,几乎要把他看出一个洞。

  张卓狞笑道:“怎么,见鬼了?”

  陶嘉宇发出一声长叹:“真的变了,想想以前你们总腻歪在一起,吃住同行的比情侣还情侣。”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张卓翻开合同看了几眼就放到一边,“来这不会只是给我送这些东西,又不在电话里说居然要亲自来,稀奇啊。”

  陶嘉宇敛起笑意,突然正色道:“我前几天参加老张的婚礼,听到了几句不太合适的话。”

  “关我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张卓道。

  陶嘉宇料到他会这么说,“还真就关你的事,当年宋晓晓的事。”

  “说。”

  “老张的老婆特别漂亮,我在桌上混时间,老张喝醉了酒和伴郎们在一起聊天,你猜他说了什么,说大学期间和系花谈过恋爱,系花系花,跟抹布一样用过就扔。”陶嘉宇来回走了几圈,“老张那会喜欢的是谁?”

  张卓摆摆手:“我哪知道这个,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倒是不乐意想太多,但他说系花不是处,嘴里叫着不要不要,其实呢?”陶嘉宇伸出两指点击桌面,发出沉闷的“扣扣”声,“酒后吐真言。”

  “那事出了,直接让你损失了交换生名额,不仅如此也让你父母蒙羞,这个羞到头来还不是真的羞,我觉得你可以把他约出来套套话。”

  张卓皱了皱眉:“突然把人约出来灌酒,再说几年都不联系了,我拿什么理由去约。”

  陶嘉宇出着主意:“喏,你家楼下不就有一个。”

  “他?”

第5章 有预谋串门

  张卓对陶嘉宇提出的方案表示怀疑:“我是不是闲的蛋疼,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过去这么久,怎么再查,再说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也比较多,你手上的那个游戏测试结果怎么样?”

  “手下的人都在细化,市场部那边全国各地跑,你放心。”仔细观察张卓的脸色,发现真的很淡定,陶嘉宇道,“张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杜泽。”

  陶嘉宇算是知道张卓心思的第一人,张卓不会主动把自己的心思往外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完全是靠自己的眼睛。

  男孩之间时常开玩笑,什么亲一下,摸一下都是常态,可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试问谁会贴心的让别人睡自己怀里,不仅如此,还当保姆似的哄别人吃饭,如果对象是女生也就算了,毕竟是有美色可图,可偏偏对象是男人,还是大家嘴里的小娘炮。

  张卓大学也算是风云人物,无论是宋晓晓事件发生前还是发生后,父母都是名校教授,家底殷实,人还长的帅气,家教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一看便知。

  那时的女生都比较大胆,会送情书或者小礼物,有些人害羞就用通讯软件说悄悄话,是个男生都该有想法了,结果张卓身边只有杜泽。

  那年是杜泽第一次住校,第一次总会有点水土不服,杜泽晚上发了高烧不过还算男生,没有真给他妈打电话哭诉而是自己去医院。要知道其他人都打赌,赌他会不会打电话和他妈哭鼻子。

  张卓陪他去医院挺正常,他们俩当时玩的比较好,杜泽的饭菜都是张卓去打的。

  陶嘉宇发誓起初自己没瞎想,也没觉得杜泽娘,最多觉得太娇气。

  可是那天他去找张卓,看到张卓坐在床边轻言轻语的哄杜泽吃药,宿舍里弥漫着一股酸里酸气无法言语的气味,张卓说杜泽刚吐过,医生开的药太苦,他一吃就连吃下去的饭都吐了。

  陶嘉宇当时就觉得,这小子也太他妈难伺候了,都多大人了,吃个药都能出事。

  而杜泽自吐了之后就再也不吃药,头脑晕乎乎的把整张脸都烧的通红,情况比上午好一点,就是叽叽喳喳拒绝着吃药,陶嘉宇看着就脑壳疼。

  张卓呢,比保姆还有耐心。

  低头和杜泽轻声细语劝着吃药,跑出去买了份清淡点的粥吹吹,然后把药搁里面没让杜泽嚼直接咽下去。

  都说生病的人是活宝,陶嘉宇觉得这不是活宝,是祖宗。

  杜泽在床上黏糊了两天,张卓就没去羽毛球场两天。

  他那时就闻出点不一样的味道,和张卓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他和杜泽才认识多久,陶嘉宇琢磨着自己生病也没见张卓买袋水果来看看啊,是不是他长的没杜泽可爱,可拉倒吧。

  他闻到来女干情的味道。

  至于班上的那些流言,真不是他往外传的,要怪就怪两人太刺眼,一个宿舍5个人,真当人家瞎?

  “咱们也算是认识这么多年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当时对杜泽到底是什么心思?”

  张卓转着钢笔看向陶嘉宇:“你不是觉得我是司马昭之心么。”

  “那我想听一句实话行不行。”

  张卓淡淡道:“就那样吧,没什么好说的,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卦。”

  “你就当我八卦吧,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在女生那听了你们多少光辉事迹,不过也可惜了,杜泽这个小笨蛋没记住。”

  杜泽忘记来发烧后发生的事,只记得是张卓在一直照顾他,病好之后请张卓吃了顿饭,他还拐弯抹角的问:“杜泽,你还记不记得人家是怎么衣不解带照顾你的吗?”

  杜泽说:“不记得了,不过很谢谢张卓。”

  扎心,太扎心了。

  “他是真笨还是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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