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这个炮灰我罩了!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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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平明抬手接过水杯,抿了两口放在一旁,另一只手小心翼翼覆上他一伤再伤的右肩。不敢用力,只虚虚拢着,眼底墨色却凝得几乎滴成分明疼痛。

  “不疼。”

  猜出了他的念头,陆白羽眼中透出浅浅笑意,温秀眉梢柔和地弯了弯,谨慎地估量过浴缸剩余空间的大小,也撑着缸沿迈了进去。

  顾平明微怔,下意识张开臂膀,让他的小大夫靠上来。

  陆白羽蜷膝伏在他腿间,在温热水流里俯身,贴上顾平明的胸口,闭上眼睛听着他胸腔里的呼吸音。

  单薄的身体安安静静偎在胸口,纤长翦睫被水雾氤氲,微微颤动着,神色依然透出一贯的专注柔和。

  胸口纠葛着的情绪被温柔的碰触轻缓释开,顾平明抬手抚上年轻医生服帖的发尾,胸口轻缓起伏。

  居然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对于自身状况的关注只一瞬就被新的念头占据,顾平明低下头,陆白羽身上依然穿着回来时的衬衫,没来得及换下,虽然被热气蒸了一阵,贴上肌肤时却依然能察觉得到分明凉意。

  心口止不住隐隐发涩,顾平明环臂揽住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年轻医生,低头轻轻吻着同样冰凉的发顶。将整个人都圈进怀里,让花洒的水流正好能落在陆白羽的身上,抬手去解他衬衫衣扣。

  陆白羽的手在领口阻拦一瞬,被他握着移开,一颗颗扣子依次解下来。

  止痛剂对于原装身体的效果有限,陆白羽特意给自己加了一针止痛针,现在效果还在,不觉得疼,动作上自然也少了诸多顾忌。

  一整晚的奔波劳碌,他肩上的伤处已青紫得骇人。

  顾平明微眯起眼睛,瞳光被刺得狠狠一缩,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在怀里:“白羽,对不起……”

  道歉的话只说了一句就被封住唇齿,年轻医生两只手都倒不开,熟练地用双唇堵住了他不及开口的下文。像是担心会再把他亲昏过去,只稍停一瞬,就在他的嘴唇上轻柔地蹭了蹭,体贴地向后撤开。

  顾平明:“……”

  顾平明:“白羽,我其实可以——”

  话音未落,已经被陆白羽抬手捂住。

  被水沁得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唇间,顾平明心口轻跳,本能屏息。

  花洒下的温柔水雾里,他的小大夫仰头望着他,黑眸被洗得清亮润泽,认认真真一字一顿:“不遵医嘱,要罚。”

  ……

  自己道歉的又哪是这个。

  顾平明苦笑,却依然没有再多开口,只是轻轻点头,坦诚地展开臂膀:“陆医生——打算怎么罚我?”

  他甚至在期待陆白羽能认认真真的罚他些什么,像是在警院里受到的那些惩罚一样,跑圈,负重蹲起,训练量翻倍。身体在彻底疲倦无以为继的时候,胸口的压抑窒涩就会变得轻很多,即使过后依然会卷土重来,也能享有短暂的空茫。

  他心里难受,这种压抑更甚于伤,急需通过某些途径释放排解。

  陆白羽稍垂下视线,像是在认真思索着惩罚的方式。顾平明心跳得稍快,本能稍稍收紧手臂,年轻医生的眸光却已亮起来,撑起身体覆上他胸膛,侧身凑在他耳畔。

  顾平明呼吸微摒,等着他开口说话,等到的却是耳垂上细微柔软的钝痛。

  钝痛分明,没有立即挪开,稍一停顿,辗转碾磨。

  顾平明狠狠打了个激灵,呼吸陡然粗重。

  陆白羽揽着他的肩背,身体整个毫无防备地覆在他身上,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不遵医嘱的惩罚。

  自己都被咬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耳朵,无论如何也理当还回来一次。

  想用些力气,把难以用言语说清的情绪彻底传递过去,却又怕力气使得太过,真咬得他疼。陆灯徘徊两难,力道使得忽轻忽重,全然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在身下人受来有多煎熬。

  浴室很安静,只有淅沥水声。陆灯仍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最后用上些力,揽着肩背的手臂却忽然收紧,灼热气息贴上耳畔:“陆医生……罚完了吗?”

  不同于每次半开玩笑叫出的称呼,耳畔的嗓音喑哑发烫,仿佛溢出有如实质的深情。

  他的动作突然,陆灯怕真咬伤他,松开唇齿茫然侧头,却已被顾平明俯身吻下去。

  即使情动到深处,顾平明也依然记得他的伤,一臂垫在他身下,妥帖地护持着他肩上的伤处,宽展肩背挡过可能会呛在鼻眼的水意,低头深吻下去。

  小大夫居然认为他被亲晕过去是个常态,这种事必需纠正。

  他迫得不紧,陆白羽尚有余力,浓睫一敛,黑眸里迷茫散去,只剩下明净深彻的无声深情。

  顾平明稳稳揽着他,目光透进静水流深的温彻眸底,卷敛着溺进粼粼波光,心底的念头终于彻底凿实落定,在泛着药香的温水荡开涟漪。

  *

  浴缸碎了。

  *

  旧房子里的老物事,禁不住折腾也是正常的,能顽强地坚守到最后一刻才碎,大概已经是给面子到极限了。

  在见不得人处其实资产过亿的顾老板背后紧了紧,把好好护着毫发无伤的小大夫捞出来,小心翼翼亲了亲额头:“我再给你换……”

  陆白羽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半睡半醒靠在他臂间,迷迷糊糊扭头去看,被顾平明侧身挡住视线,扯下浴巾裹着人抱了起来。

  不知道药浴里都有什么成分,结结实实折腾了这一宿,他的身体倒比预料中舒适得多,心肺旧伤都妥帖安稳,连起初的酸痛僵硬也已淡不可察。

  顾平明轻轻松松抱着人进了卧室,先把陆白羽从头到脚细细擦干,用被子裹好,才有时间草草替自己擦了擦水,简单套上件T恤,一身清爽地回了床边。

  小大夫乖乖裹在被子里,大概是体力消耗的太多,唇色有些淡白,眨着眼睛仰头看他:“你的事……”

  “不管它。”

  顾平明把取来的睡衣放在床边,揽着陆白羽坐起来,仔细避着伤处给他套上,拿过吹风机替他吹着头发。

  陆白羽靠在他臂间,一会儿头就垂下来,又尽力打起精神坐直。顾平明看得忍不住,索性自己也坐上床,把人圈在胸口,低头轻轻吻着他的发尾:“放心睡,我不走。”

  时至半夜,离限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请他喝茶的人再没有眼色,大概也该看得出他这是不打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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