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监_第40章

李浮安Ctrl+D 收藏本站

  万妼轻点了下头:“叫姚喜进来。”

  姑姑道:“隆宜公主说要向娘娘借用姚公公半日,奴婢等先回来的。”

  “公主有没有说借去做什么用?”万妼有些不悦。借东西不需要经人同意的吗?说声借就拿走了?这是借还是抢啊?

  姑姑道:“公主说要留姚公公喝酒……”

  万妼挥手让姑姑退下了。

  小阉驴够忙的啊!和钟灵宫的宫女好着,身后还有司礼监的太监追着,去送趟东西的功夫又和隆宜公主喝上了。

  待殿中只剩她与芫茜时,万妼冷着脸道:“司礼监的太监约姚喜今夜戌时三刻在宁安宫前的桃林见面。姑姑随哀家瞧瞧去。”她这人好看热闹,也怕司礼监的太监不老实,以小阉驴那烈性子,真被糟蹋了肯定会寻死觅活的。

  芫茜有泪只能往心里流。她真的不想去,不想看不想听,为什么要让她去捉奸!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看到那样残忍的画面!

  ***

  风流浪子姚公公此刻正忙着与隆宜公主推杯换盏。

  公主殿下盛恩,姚喜不敢推辞,但也不敢忘乎所以。她清楚自己有几分酒量,在宫里时刻都得醒着神,所以姚喜只是陪饮,端起杯子架势做得足,并未喝多少。

  隆宜的目的也不是喝酒:“太后娘娘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们送东西过来?”不逢年不过节也不是她的生辰,隆宜想不明白。宁安宫的人走后她命人打开箱子匆匆扫了一眼,都是些极寻常的东西,布料摆设玉器金银什么的。

  姚喜哪里知道太后娘娘的心思,她就是宁安宫一个小打杂的。“奴才不知。”

  隆宜笑了笑,拿起洒壶要替姚喜斟酒,姚喜慌忙起身要接过酒壶,被隆宜拒了:“公公对本宫不似初见时那样自在了。”

  这不废话吗?刚见面时她只当是哪位心情不好的小主子,打死也想不到会是长公主殿下啊。而且她那日一心求死,死都不怕了,还管什么主仆尊卑,王母娘娘下凡以她当日的心境也是不怂的。

  现在不一样了。熬过风雨后日子趋于安定,想活下去的念头又回来了,作死的事也就不那么敢做了。

  “那日奴才有眼无珠,还请公主殿下不要见怪。”姚喜举起杯子敬隆宜公主,这一杯她一口气喝见了底。

  隆宜也干了杯中酒,笑道:“本宫倒觉得你还是那样更可爱些。太后为何送东西过来你当真不知?”

  姚喜真挚地点了点头:“娘娘有差事都是吩咐给姑姑们的,奴才按吩咐办差就是,不敢多嘴。”

  “嗯。”隆宜知道姚喜是真不知情也没有再问,不管万妼打的什么主意,她见招拆招便是。“公公是哪里的姚氏?我有位故人也姓姚,长得与公公有几分相似,不知你们两家是否同宗?”

  哪里的姚氏?姚喜不知道啊!忽悠太后娘娘的那套说辞再度上线:“奴才家里人没得早,打小就被人贩子拐了去,这名字是人贩子胡取的。”

  “世上真有这样巧的事也是奇了。”隆宜又笑了笑。“本宫也不敢留公公久了,再饮一杯就命人送公公回去吧!”

  “奴才可以自己回去的。”姚喜饮完最后一杯酒起身要向隆宜公主行礼,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在桌子上。

  “公公的酒量本宫又不是没见识过。”隆宜被歪歪倒倒的姚喜逗乐了:“不过喝了一杯半,没想到醉得比想象还要厉害。你这样回宁安宫怕是要受罚的,先歇在这里,醒了酒再回去吧!”

第33章

  姚喜虽然手脚不听使唤, 意识却清醒得很。她知道自己为了敬长公主殿下一杯酒把自个儿喝迷糊了, 也知道如果听长公主的在这里歇到酒醒, 回宁安宫怕是凶多吉少。

  太后娘娘的性子神秘莫测不说, 她现在在杂事房办差,上头有管事的, 上值第一日缺了大半天怎么也说不过去。以后还得在人手底下做事,姚喜不敢得罪人。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 奴才没有坠, 刚才子四没站稳……”姚喜撑着桌子晃晃悠悠地想往外走。

  “额……”隆宜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姚喜的醉态, 提醒道:“公公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吧。”

  姚喜走到门口忽然扶着门框不动了,回眸冲着隆宜公主傻呵呵一乐:“奴才可不可以借公主殿下宫里的浴房冲个凉?”

  她想醒醒神, 此刻醉意困意倦意正一同上涌, 妄图吞噬她的理智,姚喜不敢认输。万一一不小心睡着在长公主这里,公主殿下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命太监帮她宽衣就完蛋了。

  隆宜冲身旁的太监吩咐道:“带姚公公去后院浴房。”

  姚喜走不稳, 只能由着那太监搀着,到了浴房门口姚喜冲太监道了谢:“劳驾公公了。”

  “水已替姚公公打好了, 就在浴桶边儿上。热的凉的都有, 公公自个儿能兑吧……”那太监看姚喜路都走不稳, 话也说不利索,担心姚喜溺死在里面,不无担心地道:“要不我留下来帮公公?”

  “不用!”姚喜笑着跩进浴房,呯地合上了门,推了上门栓。

  浴房里热气缭绕, 姚喜第一反应不是兑水洗澡,而是赶紧让胸前那对快要窒息而亡的大白兔出来好好透透气。她用不听使唤的手笨拙地解开衣裳,然后一圈一圈地将缠得紧紧的裹胸布解了下来。

  爽!太特么爽了!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姚喜靠在门后低头看了眼刚解放出来的胸,呜呜呜~~~都勒出青红色的印子了。

  光着身子走到浴桶旁,姚喜扶着浴桶的边,拿起葫芦瓢舀了勺凉水照着头顶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这瓢水浇走了大半醉意,姚喜清醒了许多后才敢迈进浴桶里。她得趁机仔仔细细地洗个澡,回了宁安宫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洗澡是个大难题,上厕所也危机四伏,最难办的是她经期快到了。

  以前在司苑局的时候独住一间屋子,出宫也方便。出宫的时候偷买些棉花团子棉布巾子,带回屋自个儿做成棉布包就能用了。

  在月事这件事上,姚喜的开销比宫女们大多了。古代女子来潮时多用白布巾子缝成袋子,里面装上草木灰,就跟尿片子似的,用完后灰一倒,布袋子洗净晾干还能再用。

  她不太能接受草木灰,也没有清洗布袋子的条件,所以都是用棉花和棉布缝成姨妈巾类似的东西,换下来的直接扔进炭盆里烧成灰,倒出去的是灰烬自然没人疑心。

  但这样虽然安全方便,却有两个致命的缺点。

  一是耗银子。她进宫挣的银子多半都花给大姨妈了。

  二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的房里会飘着一股极其难闻的焚化物的味道。

  不过现在想想这些都不算什么,能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眼下宁安宫的条件就难办得多了,四个人住一间屋子,经期一到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姚喜躺在浴桶里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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