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监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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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然是小人之心了。盒子里是一方雕刻精致的蜡块,石印大小,镂空雕刻了山水花鸟村落渔夫,精美绝伦。不止好看,还怪香的,一打开锦盒就有股浓香扑鼻而来。

  姚喜怎么说也是看过宫斗剧的人,对这种有异香的东西有天然的戒心,甭管这香蜡有毒没毒,不送给太后娘娘是最保险的,反正公主也不会知道她送没送。

  她把锦盒揣进怀里,不安地往大殿走去。也不知娘娘和芫茜姑姑说完话没有,还有没有因为练字时没通过试探的事儿生她的气?

  万妼已经让芫茜回宁安宫了,独自坐在书案前看着她抓着姚喜的手写下的自己的名字。

  偷看姚喜身子这个念头,哪怕对于肆意胡来惯了的万妼也很疯狂。

  不仅疯狂,还很猥琐下作。

  她自认为是个尊贵体面的人,下三滥的事儿从没做过,做过最禁忌的事也就是偷看过两卷秘戏图,那是因为好奇。偷看姚喜不一样,万妼知道自己存着怎样的念头,如果她一旦可以接受姚喜的伤处,她很可能会让姚喜侍寝,把梦里销魂的一幕在寝殿里重演一遍两遍三遍四遍……

  她觉得自己堕落了。

  从让太监伺候,到喜欢让太监伺候,到梦见和太监行那种事,到想真的和太监行那种事,再到想通过偷看这样不堪的手段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接受太监的身体。

  所有的一切都向着同一个目标而去——得到姚喜。

  不过哪怕存了念头,怎么偷看也是问题。

  姚喜也不知对身体自卑到什么地步,连洗澡都是打水进屋洗的。

  下迷药?当然不行。那孩子已经被药了两次,本来就呆呆傻傻的,再药就该废了。

  趁睡觉的时候?也不行。她不知道姚喜睡得沉不沉,万一一碰就醒呢?

  灌醉?好像只能这样了。

  万妼忽然脸一红,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脱掉姚喜的裤子……

  她堂堂太后,竟然想着要脱一个太监的裤子?万妼在难堪不耻的心情的折磨下,忽然想放弃了。偷看姚喜这事儿不管成不成,都可能给她留下一辈子的创伤啊!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处心积虑地想脱一个太监的裤子。

  万妼独自纠结挣扎之时,姚喜回来了。

  “又去隆宜那里了?”万妼心烦地把自己的名字揉成一团扔了,抬头望着小心翼翼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姚喜。每次姚喜和别人走得近,她就会起嫉妒之心,嫉妒之心一起,对姚喜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

  她万妼杀过人放过火,欺骗过君王威胁过群臣,还能被一个小太监给难住了?

  要不是怕小阉驴羞愤寻死,她现在就敢命他原地站着别动,上前把他扒得干干净净。或者直接一句话的事儿,下道旨命他自个儿脱得干干净净。

  可是没办法啊!她在乎小阉驴,只能迂回着来。好在迂回有迂回的乐趣,试着做一些猥琐的事还挺刺激。

  万妼心里自觉堕落的难堪犹豫都被醋意吞没了。

  “奴才听说娘娘在和芫茜姑姑说话……”姚喜老老实实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在主子面前不要狡辩,得先无条件认错让主子消气。

  万妼看姚喜红通通的小脸,脸色更差了:“又陪隆宜那个酒疯子喝酒了?”

  “奴才该死。”姚喜嘴上这么说,心里一点也不怂。娘娘为了她欺君的事都做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罚她?

  咦?自己现在这种有恃无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咱们宫里没酒?非得跟个叫花子似的向隆宜讨酒喝?”万妼吩咐守在殿门外的宫女道:“去给姚公公抬两坛酒过来,要还不够姚公公喝,就把宁安宫里的都搬过来。”

  姚喜听太后娘娘说“咱们宫里”,心里莫名的有丝甜意。可是马上又担心起来,上次在宁安宫苦咽下那碗烈酒的悲伤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啊!娘娘还是从前的娘娘,一动怒就要整她。

  她酒量虽然好了一丢丢,也禁不住成坛成坛地喝啊!算了,喝两口意思下就装醉睡过去吧,别真把自己喝死了。反正她真醉假醉娘娘也看不出来,在地狱中工作久了自己也会变成小恶魔,不撒谎根本活不下去。

  “奴才谢娘娘赐酒。”姚喜叩头谢了恩。

  “起来吧。过来坐着,哀家教你怎么记帐。”万妼拿出一本空白的册子递给姚喜道:“这边宫里每日的进项和支出底下人会呈上来,你要做的是把散帐整理成册,然后核对报上来的数目有无错漏。”小阉驴字虽然丑了点,记起东西来却又快又细心。

  “奴才遵旨。”姚喜又在太后娘娘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次她醒着神,要是娘娘再试她,她一定要表现好,别再傻里傻气的了。

  万妼忽然皱起眉头,冲着姚喜的方向嗅了嗅:“什么香味?你带香袋了?”

  太后娘娘好奇心重,没准会让她拿出来瞧瞧。姚喜不敢撒谎,只得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回娘娘。不是香袋,是香蜡。”

  她已经做好把锦盒掏出来的准备了。果然——

  “给哀家瞧瞧。”万妼冲姚喜摊开手。

  姚喜双手把锦盒呈了上去。心里盼着这香蜡千万别有毒啊!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先不说长公主的为人,便是要下毒也没有用这种傻法子的啊,要真有毒,她死到临头肯定会供出长公主的。

  这么一想姚喜就放心了。

  万妼打开盒子拿起蜡块,她都没顾得上欣赏蜡块上精致的雕刻就变了脸色。“这香蜡你用来做什么的?”

  姚喜看娘娘脸色不对,便道:“奴才买来自用的。”

  “自用?”万妼看小阉驴装傻也不好意思戳破,笑着盖上了锦盒。

  这香蜡里的香叫漪梦,是种古香,于人无害香味浓艳,传说从前男女因不好言语,若对对方有意,赴会时便带上漪梦香,用以表情达意。

  她早上碰了小阉驴的手,小阉驴再回来身上就带着这香,不是在勾引暗示又是什么?

  还真当哀家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万妼笑着温柔地对姚喜道:“记完帐陪哀家喝两杯吧!”

  ***

  皇后朱氏脸色苍白的坐在圈椅中,手里拿着几页书信,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陪嫁进宫的丫环春杨把屋里的宫女太监都支走了,然后合上门忧心忡忡地问:“娘娘,国丈爷说什么了?”

  春杨打小就在朱府伺候皇后,二人之间有事也不会瞒着对方,皇后在后宫许多不便为人知晓的事,都是春杨去料理的。

  “爹爹说……”朱氏目光空洞地望向春杨:“是他派人杀的太后。”

  “老爷为什么要杀太后?就因为她驳了娘娘缩减后宫用度的主意?”春杨不明白。谁都知道宁安宫那位主子不好惹,若是为了这么点事实在没必要啊!刺杀太后是杀头大罪,一不留神朱家就会被满门抄斩的。

  朱氏摇头道:“你记不记皇上一直说国库亏空,可前不久忽然拿出了两百多万两建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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