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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摊上事了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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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一进房间何文渊就将门锁上,将怀中伤得现出原形的猫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方才他渡的那一口仙气到使得这猫妖的内息平稳了一些,看情况,怕是到夜里就能清醒过来了。而这外伤也不过就是胸口一处剑伤,只要他去采个几服药,想来也不是大问题。

  果然如他所料,当天夜里这黑猫就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它赤色的眼睛,体内隐隐流动的仙气缓慢地梳理着混乱不堪的内息,他又兀自调息一番,这才幻化成人形。

  西乾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正想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便有一人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你是谁呀,怎么会到这里来呀?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一位姑娘开门走了进来,也急着不点灯,一见他醒了就兴奋地跑到床边对着他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猫的夜视能力本就优于寻常动物,纵使只在这淡淡月光中,西乾也能看清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的新奇,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西乾面上不显,手上却蓄了妖力,眼前这位姑娘分明就是一只修行时间尚短的蛇妖,凭他现在的妖力,若是动起手来,倒还是能够将其打退的。

  “这是哪里?”

  “这里是褚府,是我表哥带你回来的。”

  “表哥?”

  西乾暗一回想,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一片竹林之中,最后见到的便是那身着浅青长衫的男子,难道这蛇妖说的是那人?

  “是啊,我表哥是个仙人,他将你从城外带回来的,他临走前还嘱咐我,说你会在今日夜里醒来,让我今夜在门外守着。待你醒来,就将这药交给你,吃不吃就看你了。”

  鸢儿见这人接过药瓶,在鼻尖嗅了一嗅便脸色古怪起来,也不知是不识这瓶中药物还是这药出了什么差错。正想开口,这时身后涌起一缕青烟,何文渊便从中走了出来。

  “表哥,他醒了。可他还没有告诉鸢儿他的名字。”

  “醒了就好。”

  何文渊见这男子握着药瓶盯着他,似是有话要说便让身边的鸢儿先退出去。直到鸢儿终于恋恋不舍的关上房门,他立刻在房中设下了禁制,道:“说吧,你来京城做什么。”

  西乾并没有直接回答何文渊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你是神仙?”

  “自然。”

  “可认识月老?”

  何文渊没有立刻接话,眼前这猫妖甚是奇怪,寻常妖怪见了神仙自然有一分天生的畏惧,就好像鸢儿初见他时吓得躲在一角瑟瑟发抖。而他面前这只猫妖虽然也有上百年的修为,但到底还是只妖,竟没有一点害怕,这令他十分惊奇。

  再一听他这问题,令他突然想起,当初那天庭里曾闯进过一只妖,将月老那姻缘殿砸了个稀巴烂。之后听那孟婆说,似乎那捣乱的妖怪就是一只修为不到千年的猫妖。

  何文渊又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遇到的那酷似月老的凡人,本以为只是看错了,如今看来那便是月老的转世吧。想到此处,这猫妖如今来到这凡间京城的原因,他也能大致猜到了。

  “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闯上天庭,砸了姻缘殿的猫妖?”

  “……是。”

  何文渊这才拿眼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只猫妖。他多少也能猜到这猫妖与月老之间的纠葛,不过是那月老在下界惹下的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罢了。见这猫妖妖气纯粹,何文渊也就不掺和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了,他倒是更关心这猫妖一身的伤是谁做的。

  “你可知伤你的是谁?”

  西乾抿了抿唇,如今他妖力涣散负伤在身,虽曾听那人说过神仙都是薄情凉性之人,凡是妖怪皆不会放过,但是眼前这神仙先是渡他仙气助他调息,后又拿出这天庭的疗灵丹给他治伤,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人口中神仙的样子,便斟酌一番说出了口:“我并不知到底是何人,那些来袭击我的也仅仅是几缕妖气罢了,待我杀了他们便消散在那竹林中了。不过,那妖气的味道,是我从未遇到过的阴邪气味。”

  听了这话,何文渊敛眉思索起来,这猫妖口中的妖气恐怕就是附身在那天子和宰相身边的妖怪身上散发出来的。

  “若你再一次感知到,还能认出来吗?”

  “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所以说,西乾坐镇~招财进宝~

  西乾:你这懒癌患者,写的慢也就罢了,为何把本少爷的名字取成这样?!直接叫猫妖都好听些。

  作者(脑袋一歪):名字怎么了,不就是叫“洗~钱~吗,这又不是港片,怕啥。没有人会抓你的~”

  西乾:鱼唇作者哦,你不但是懒癌患者,还是个起名废!

  作者:QAQ你是坏人,我让月老给你的红线打十多个结,看你找不找得到你的心上人,哼~

  西乾(瞥了眼月老):那就不找了。

  月老:西儿,咱们走,别理那个鱼唇作者。

  作者:……

第16章 夜探

  有了西乾的帮助,何文渊更能够尽快掌握住那妖怪的踪迹,虽然已经锁定了宰相府和皇宫,但具体行踪和其目的还没有查清楚。不过这也要等到西乾能够下床之后再说了。

  瞅着屋外的天色已经擦亮,他也只有就着和西乾一张床闭眼休息片刻。昨日里听闻褚雲辰提起,那出丧的队伍是在今日卯时便要出发,迟了可就错过了。

  今日的天京城晴空万里,只是这大街上的漫天冥币倒是让上街的百姓们避之不及,有几个领着孩子的妇人更是将自己的孩子牢牢抓在手里,就怕孩子无知冲撞了亡者。

  何文渊亦步亦趋的跟在褚雲辰身边,随着出丧的队伍向城外走去,一路上,他倒是听到了周边不少百姓低声的谈话,路过茶楼时话语声更甚。

  “这褚家老夫人前些日子才办的六十大寿,这一转眼就没了,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这老夫人听说当年也是随着褚老将军去过战场的,年轻时更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啊,如今也是归为一抔黄土。这褚将军如今也是艰难,想要回乡为母亲下葬,这也得留个儿子在京城守着。”

  “是啊,也不知墙中那位在想什么。”

  “嘘!你们不要命了,居然讨论这些!你们难道不知道前几日有人酒后失言,被下令斩首示众吗?”

  之前两人被这么一提醒哪里还敢多言,只能叹息世道不好,苛捐杂税如千斤重担,忙里偷闲喝口酒还要担心会不会说胡话丢了小命,这日子是愈发难过了。

  听着茶楼中几人的交谈,何文渊偷偷瞥了眼身边的褚雲辰,想他在褚府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倒也没有听人提起过褚家如今的处境。如今他与褚雲辰之间的关系好歹缓和一些,往后也许能找个时间问问清楚,以后也好帮忙。这样正想着,城门也出现在眼前了。

  这天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从褚府到这城门口也不过一炷香时间。褚雲辰和何文渊两人将一大队出丧队伍送到城门口,揖了个礼也算是送到头了。褚凌天站在队伍前列,走到两人跟前,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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