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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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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这样。”

  祝生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只是那里空落落的,他稍微蹙起眉,手在床上摸索着,却没有找到靳寒川送给他的手串,这时有人从外面推开房门,谢清让问坐在床上的祝生:“不睡了?”

  祝生点了点头。

  谢清让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来,淡声问道:“找什么。”

  祝生不想让谢清让看见自己左手腕上的伤痕,于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苦恼地说:“这里本来有一个手串的,可是好像被我弄丢了,不知道是昨天我在这里弄丢的,还是在别的地方。”

  谢清让抬起眼,“不是另一只手?”

  祝生眨了眨眼睛。

  “在我这里。”谢清让的语气不咸不淡,他一把捏住祝生的右手腕,指腹摩挲着少年手腕上的那道深色痕迹,而后余光缓缓从祝生的脸上掠过,听不出喜怒地开口道:“先下去吃饭。”

  谢清让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皱起眉头,哪怕是在他的面前,地崩山摧、沧海桑田,他的眉眼间有的只是漠然与寡淡。

  祝生乖顺地点头,只是他才在床上动了一下,就拧起眉心。乌黑的瞳眸望向谢清让,祝生的眼神湿漉漉的,他抿了抿唇,“……疼。”

  谢清让没有搭腔,伸手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而祝生拧起来的眉心也没有放下来,他在心里对系统说:“他生气了。”

  “生气了?为什么呀?”系统茫然地问道:“而且、而且「嫉妒」不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冷酷又无情。生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生气的?”

  祝生没有回答,他安静地握住少年的手,扣入指间。

  因为……自己骗了他。

  谢清让把祝生抱到餐桌前,祝生的口味向来清淡,再加上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他喝了几口清粥以后,就把勺子放下来,托着腮说:“饱了。”

  谢清让淡淡地说:“没有昨晚吃得多。”

  昨晚吃得是——

  祝生倏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漾开莹润的水光,他咬了一下唇,偏白的肤色浮起别样的艳色,祝生几近羞恼地开口道:“你……”

  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是靳寒川打来的电话。

  “你昨晚没有回来?”电话那边的靳寒川问道。他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手里的烟,而后拿起一支笔,开始签写文件,“最近公司有点事,我住在这边,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

  男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祝生“嗯”了一声,望着谢清让,回答道:“昨晚……和同学在外面玩。”

  靳寒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眯着眼睛,说:“祝生。”

  “舅舅?”

  靳寒川没有再说话,而是结束了通话。

  同学?

  谢清让的眸色深得如同夜色融于眼底,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手串是他送给你的?”

  祝生点了点头,侧过脸来,眼神干净又无辜,“你怎么知道的呀?”

  “……既喜欢撒娇,也喜欢撒谎。”谢清让望着祝生,意味不明地开口。

  他抬起手,捂住少年的眼瞳,又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谢清让半阖着眼,他在昨晚亲吻祝生的眼角眉梢,也亲吻过祝生的指尖与发丝,连同祝生左手腕上的伤痕,他也亲吻过许多遍。

  谢清让把目光从祝生的脸上收回,他的眸色深黑,而眼神则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谢清让缓缓地问道:“小骗子,你到底说过多少谎?”

第25章

  祝生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无辜又狡黠,“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谢清让“啧”了一声,稍微低下头,沉沉目光掠过少年颜色偏淡的唇, 他凑到祝生的耳边,盯着那只玉白的耳垂,声音微哑, 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你怎么……这么浪?”

  说完,他捏住祝生的下颔。

  此刻蝉鸣喧闹,日光鼎盛, 光影疏疏斜照,少年的眉、少年的眼, 都格外受到宠爱。潮红的脸庞是玫瑰花瓣浸入清水以后,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颜色,而卷翘浓密的睫毛则轻轻搭下来, 落下的淡影只让祝生显得柔顺不已。

  谢清让吻住他。

  周身的冷松香清冽,而气息却是灼热的。谢清让的手从祝生的衣摆探入,按住他的脊背,让他承受着自己的亲吻, 手指那里的触感温热而滑腻,即使看不见,谢清让也知道这是少年雪色的肌肤与漂亮的蝴蝶骨,而他已有过品尝。

  “……痛。”

  唇舌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祝生推了一下谢清让,只换来他惩罚性地啮咬。淡色的唇被水光濡湿,又一再亵玩,显出殊丽的花色,祝生轻轻喘着气,眼角眉梢都沾上几分春情,他侧过脸,尾音淌着水,“我只对你撒过很多娇。”

  谢清让眉梢轻抬,祝生枕着他的肩,一颗一颗解开衣扣,轻轻地说:“还想要。”

  寒玉一样的手从祝生的脊背落至尾椎,谢清让垂眸望向他,薄唇轻启:“你自找的。”

  即使昨晚是祝生装醉,刻意撩拨,谢清让也始终顾忌着他是初次,但是今日谢清让并没有再轻易放过祝生。无论是祝生在他的怀里啜泣,还是咬着他的肩喘息,谢清让都没有再停止自己占有的动作,他们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直到祝生拉住谢清让的手,伏在他的怀里,不太舒服地说:“我发烧了。”

  谢清让试了试他的体温,把人抱回床上。

  晚些时候,家庭医生来过一趟,他给祝生开了药,欲言又止——少年侧躺在床上,蹙着眉心,颈侧与小半露在外面的肩上全是桃色的红痕,而压在薄被上的手腕尚留有淤青的指印。探寻的目光正欲再往下挪,谢清让不动声色地把祝生的手放回薄被里,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什么?”

  “……注意让病人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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