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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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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生无辜地说:“我不记得了。”

  系统越想越不安,“反正、反正「傲慢」肯定会生气的。”

  祝生安慰它道:“其实舅舅是最容易心软的一个。”

  系统疑惑:“生生,你怎么知道呀?”

  祝生轻轻地回答: “……我当然是知道的。”

  回到住宅,祝生意外地见到沈清疏,他正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几瓶红酒。沈清疏瞟见推门而入的祝生,伸长脖子往后望,没有见到靳寒川,他愁眉苦脸地给祝生打了一个招呼,“哎呦喂,小外甥,你回来了啊。”

  祝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小会儿,轻声问沈清疏:“沈叔叔,你怎么了?”

  沈清疏摆了摆手,不打算跟祝生谈及,但是他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兴冲冲地对祝生说:“赶紧给你舅舅打个电话,随便扯个理由,不管是发烧也好,出了车祸也好,只要能把他骗回来就可以了。”

  祝生看着他手边的几瓶红酒,“为什么要把舅舅骗回来?”

  沈清疏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为了借酒消愁。”

  祝生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沈叔叔怎么啦?”

  “这个……”

  沈清疏从来都对美人说不出拒绝,否则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嚷嚷着要借酒消愁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我那会所上个月了一美人儿,请她吃了饭,看了电影,指哪儿买哪儿,天天又是哄又是宠,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把人拐到酒店去了。”

  他停顿了几秒,“结果裤子一脱,他妈的比我都大。”

  “……”

  沈清疏骂了几句脏话,实在气不过,又扭过头把自己带过来的红酒开了。沈清疏对祝生说:“小外甥,你舅舅太不厚道了。平时我为他两肋插刀,都快成刺猬了,今天找他喝个酒,不就是多打了几通电话,把我拉黑名单里了,既然这样,那就舅舅债外甥偿吧,来,今天你必须得跟我一起不醉不归。”

  祝生本来想摇头,但是系统气鼓鼓地告诉祝生:“生生,他就是想骗你喝酒,「傲慢」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祝生的动作一顿,乖顺地接过沈清疏递过来的酒杯。乌黑的眸间明晃晃的都是笑意,祝生对系统说:“三岁,我们来装醉吧。”

第47章

  靳寒川回来的时候, 祝生正趴伏在沙发的扶手上。

  沈清疏这会儿可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他不可思议地推了推祝生,见人没反应,不由咂舌道:“小外甥,你这酒量也太差了点吧,连一杯倒都算不上,恨不得喝一口就给趴下, 起不来了。”

  靳寒川走过来,微微皱起眉,“他喝酒了?”

  “喝了, 不过只喝了一点,我可没有给他灌酒。”沈清疏有点心虚,连忙和自己撇清关系,“况且这不是你把我拉进你的黑名单里, 我给你打电话又打不进去,只能过来堵人了, 正好碰上你小外甥从外面回来。”

  沈清疏张嘴就来:“你的小外甥人美心善,见他的沈叔叔肝肠寸断,就主动要求来陪我借酒消愁,不像他的舅舅, 无情无义、两面三刀。”

  靳寒川懒得搭理他,凉凉地一眼瞥过去,言简意赅道:“自己滚。”

  沈清疏掐着嗓子说:“真真是郎心似铁。”

  靳寒川嗤笑一声,“你的郎心倒不铁。”

  沈清疏被他说中痛处, 总算老实下来。他自个儿唏嘘了半天,终于提起正事,问靳寒川:“我听说你打算开拓海外市场,这是准备回国外发展了?”

  靳寒川“嗯”了一声。

  “你怎么跟打副本似的,还是升级流换地图的那种。”沈清疏暗自嘀咕道:“不过你一走,你外甥要怎么办?我可听说了,谢家那少爷前不久出国了,我估摸着是和你外甥分手了。”

  说着,沈清疏冲着靳寒川挤眉弄眼,“靳总,这可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靳寒川没有应声。

  说到这里,沈清疏又压低声音,说:“说起来我那会所天天来的什么人都有,前几天我还听见有人在饭桌上谈起你外甥和谢少,说谢家的那位喜欢你小外甥喜欢到都把人关了起来,不许他出去,更不许他接近别人,甚至连带他去“维多利亚”号,人也都在套房里出不来,连别人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真的还是假的?”

  靳寒川的神色一顿,黑沉沉的目光望向趴在沙发上的少年,他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侧着脸安静地伏在那里,从靳寒川的角度看去,只有一截雪白而纤细的脖颈露在外面,白皙得过分。

  男人抬了抬下颔,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是真的?”

  “应该不至于吧。”沈清疏向来懂得怜香惜玉,他笑嘻嘻地说:“这样的小美人儿,就应该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稍微蹙下眉就让人心疼,哪里舍得把他关起来。更何况你家小外甥就跟一株菟丝花似的,不止漂亮,而且安静又乖巧,别说我了,就连你也舍不得把他关起来的吧。”

  “舍不得?”

  靳寒川闻言,垂下了眼,眸色稍沉,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高深莫测。他意味不明地对沈清疏说:“菟丝花太过柔软,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拥有一个依附对象。你不想成为他的依附对象?”

  沈清疏忙道:“不敢想不敢想。”

  靳寒川置若罔闻,只是缓缓开口道:“第一次见到他,我只想把他关进我为他打造的金笼里,做我的金丝雀。”

  沈清疏来了劲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后来呢。”

  靳寒川的目光从祝生身上掠过,他又记起少年在自己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水汽把眼角眉梢都晕湿开来,发红的眼尾是有如玫瑰艳丽的颜色。靳寒川顿了顿,状似漫不经心地说:“太脆弱了,也太爱哭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一有不顺心就哭,谁会舍得把他关起来?”

  沈清疏略有失望,“果然只是传谣啊。”

  靳寒川不置可否,“自己滚吧。”

  酒也喝过了,谣言再香艳,终究也只是谣言而已。沈清疏不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不过临走前,他倒是不忘再耍一下嘴皮子,沈清疏不怀好意地说:“靳总,人都醉了,你万一再努把力,没准儿舅舅变情人。”

  靳寒川薄唇轻启:“滚。”

  沈清疏摸了摸鼻子,“走了走了。”

  他一走,周围立即就清静下来,冷气从屋顶的水晶吊灯上吹拂而过,层层叠叠的珠串轻轻摇晃,撞击出清脆的响声,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严,鼎盛的日光穿过玻璃,在大理石的地面留下疏疏落落的光影,而沙发上的少年,始终趴伏在那里,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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