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眼睛紧紧地盯着周清越，仿佛要吃掉周清越，周清越脸皮厚不怕他看。
“站起来！”
赵扬灵满不在乎站起来。
谢老师继续黑着脸：“你也站起来。”
周清越也站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谢老师让他们两个站起来就开始背着手走回讲台。
一边走一边说：“一届比一届难带。像这两个同学，就是没有学习的心，真以为考上二中就很厉害了？我教过多少届学生，比你们年纪都要大，我最清楚你们以后的出路。像你们这种人，读了个高中还能有大学读？一般都是男的就去开车，女的就去街上摆摊卖衣服！”
周清越低着头看桌面，班主任的话滔滔不绝，左耳进右耳出。
估计是周清越下了谢老师的面子，一节课几乎都是训他们一桌，讲得昏昏欲睡天地无光，直到下课才开始宣布正事，他回办公室也没喊他们坐下。
赵扬灵看着班主任一走就跟没骨头似的滑坐下来，还顺手拍拍周清越的凳子：“兄弟，坐。”
周清越站了一节课，口渴到不行，直接坐下拧开橙汁盖子直接往嘴里灌。
赵扬灵往她这边靠靠，“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周清越刚咽下，突然一个男的过来，哥俩好地搂住赵扬灵的肩，半倚在她身上，还拍了拍，“刚才你们好牛逼啊，智怼老谢。”
赵扬灵虽然打扮中性，但是还是个女生，被男的抱着浑身不舒服，“放开我。”
那个男同学显然把赵扬灵当兄弟，非常自来熟，还特意抱紧了，“不放，大家都是兄弟啊！”
赵扬灵刚想直接推开，她同桌的手就伸过来，拉住了那个男同学的手。
周清越拉住对方的手，避免对方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那个男同学兴致勃勃看向他：“兄弟咋了。”
周清越抬抬下颌，“松手，别抱着人家。”
“怕什么嘛！兄弟抱抱怎么了。”
周清越看着赵扬灵满脸不耐烦，拉着男同学的手从赵扬灵头顶拿开，“什么兄弟，给你把剪刀你倒是能跟人家做姐妹。”
男同学疑惑：“啊？”
过了一会男同学突然反应过来。
不可置信指着赵扬灵：“啊！？？你是女的？”
第8章 相邻
半个班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周清越的确看到了不少非常震惊的脸。似乎也是在震惊刚才那个酷哥居然是妹纸。
周清越表情复杂，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赵扬灵当成男生。
赵扬灵一脸漠然，显然是这种事发生过不少了。
“……你真的是女的啊？”那个男同学不死心，往周清越这边蹭两步。
赵扬灵对着那个男同学翻了个白眼。
周清越扯一下男同学的衣角，“你靠过来，我有件事告诉你。”
那个男同学踌蹴了一下，把耳朵靠过去。
“其实……我也……”
刚听到也字，男同学就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是男的。”周清越流利的说出后半句。
男同学抓狂：“……啊啊啊你逗我！”
赵扬灵冷酷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撑着脑袋的手都在不停的震动。
周清越眼里含笑，死不认账，转移话题“谁逗你了，说，你来这边干嘛，我还没说你吃我同桌豆腐呢。”
男同学这才想起他来干嘛的，幽幽道：“我这不是见你们贼牛批吗？你们刚开学就和谢秃顶杠上，不怕老谢给你们穿小鞋啊。”
周清越倒是对二中不太了解，有几分好奇：“他一个老师还能怎么样？”
赵扬灵当即冷笑一声，表情不屑，刚才面对班主任那种傲慢又出现了。
“他能干的多了去了。下学期分文理，文理科要分重点班的，知道吧。”
周清越疑惑。
男同学显然是知道这些事的，给周清越解释：“对对对，就是这个。分班是按照成绩排名来分的。谢秃顶书教得是不错，就是特别小心眼，去年有个高三的学姐得罪他，那个学姐半个学期的物理课都被他喊去走廊罚。去走廊还有几个能听课的，物理一科落下，你怎么跟别人比排名。”
周清越眉头皱起，手指轻敲桌面：“学校不知道吗？”
赵扬灵嗤地一声：“知道啊，这不是调他来高一了吗。但是秃顶那张嘴，的确是够损的。天天就知道指着学生骂摆摊女，男的活该打工一辈子。不过好像他就对高三的特别仇视。”
周清越：“那他来教高一怎么也不乐意。”
赵扬灵冷哼一声。
周清越：……
男同学凑过来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二中教高三有奖金的，一个一本两百块，一个超过六百分的五百块。重点班一班六十个人，起码有一半人上一本，还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