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离开主角就病危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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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寒想解释一番,又觉得本来没什么事会越解释越乱,把碗往过一推,默不作声埋头吃饭去了。

  沈韶竹却不能让他这样蒙混过关,故意说道:“这汤还烫的很呢,再吹吹吧。”

  自己没长嘴吗?

  “烫就放着吧,过会儿就凉了。”云清寒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近来举止实在怪异,一张老脸眼见就要搁不下了。

  沈韶竹见好就收,笑笑不说话了。他也发觉云清寒对自己态度不对,却没往心头血上想,只以为云清寒看见自己愿意为他而死,心受感动。

  两个人静静吃饭,这事便过去了。

  可这不算完,昨日两个人在后院亭中歇凉时,沈韶竹离他坐的近,正偷偷握着自己发尾玩耍,他本可以把头发拽回来,往远坐坐,可倒像是舍不得似得,半步也没有挪,而且还盯着沈韶竹的头发看了半天,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忍住不抬手去摸。

  玩儿头发也会传染?

  沈韶竹发现云清寒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的发尾,发好心似得自己把头发拿起来,递到云清寒手里,动作间都是慷慨。

  ???

  我不想玩儿,谢谢!!!

  云清寒心里有些嫌弃,想把手里的头发放下,可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那绺头发还在自己手里,他一抬眼看见沈韶竹在盯着他看,脸上一红,松开了手。

  沈韶竹也不计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把玩着手里云清寒的头发。

  树上突然蹿上一只花猫,两个人同时去看,那猫懒洋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下,耳朵一抖一抖的,没多长时间就呼噜噜起来。

  听到它呼噜噜的声音,云清寒也有些犯困,眨了几下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一转头发现沈韶竹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把目光从那猫身上挪开了。

  沈韶竹静静看着远空中一个小小的风筝,猜那是扎的什么模样的,要是硬翅纱燕,云清寒看见以后会想起萧锦心吗?

  云清寒没看见空中的风筝,自然也没有触景伤情,他正忙着跟心头血做斗争,眼见就要败下阵来。

  原来云清寒看见沈韶竹把视线从树上睡猫身上挪开后,自己也突然失去了看猫的心情,他微微转头,往二人所坐之处一瞧,竟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压住了沈韶竹的衣摆,他们坐的近,压住衣角本来是正常的,可自己却不想挪开,不想把他衣角拉出来,所以一个人盯着那里看了半天,突然伸出手,做贼一样偷偷摸了摸那片衣角,摸的时候都不敢把所有手指放上去,只是用大指和食指夹住捏了几下,不过这样一个动作,心里居然觉得满足。

  沈韶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半响听不到身旁人的动静,转头一瞧,又是惊诧。

  云清寒居然……在捏他的衣角!

  云清寒感觉到头顶上的视线,这一抬头,脸顿时红了,他猛然起身,手足无措。

  “韶竹,我瞧着这里脏了,帮你拍拍。”云清寒随便一指,本想冲他笑一笑,可实在尴尬,竟笑也笑不出来了,只能局促的站着,借口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沈韶竹看他紧张,自己莫名也有些尴尬,两个人又是大眼瞪小眼。

  ……

  叶徙躺在床上回忆完前两天的糗事,四肢乱舞,一阵扑腾,心里不住哀号。

  “啊啊啊啊,6哥,我他妈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为什么一看见沈韶竹就化身痴/汉啊!!!”

  这也是系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它分析论证了好久都不能找到答案,灰心丧气道:“可能主角魅力无限,你把持不住就沦陷了……”

  “滚!!!”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跟生活上的好朋友,工作上的好伙伴继续沟通了。

  系统心静如水“既然施主如此说,那老衲就只能……滚了。”

  再见!!!绝交倒计时……

  “不行!我得找点儿事做,不能老想着沈韶竹,对!找点儿事……”叶徙从床上爬起来,自言自语了半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然后整理整理衣冠去书房找书读去了。

  让我们一起在知识的海洋中熬油……咳,遨游!从古代圣贤笔下找到生命的真谛。

  系统本来以为宿主这是要觉悟了,从此以后勤奋努力,好好工作,不再乱搞男男关系,可当它看到叶徙从书房刨出主角少年时写的卷轴,然后又开始犯花痴时,它狠狠来了一个字:“呸!”

  云清寒站在书房中间,手里拿着沈韶竹以前留下的一首小诗,那诗写春,却无春意,虽用词巧妙,精致平整,可一瞧就知道写诗之人是敷衍了事,毫无春来的欣喜之情不说,还有些对新一年到来的不耐烦,好像春夏秋冬四时美景于他而言都是无聊摆设。

  大概被人逼着写出来的吧。

  云清寒想起自己十几岁时虽然已经不再是云家的少主子,日日在戏班跟着师哥师弟们压腿吊嗓子,谁犯了错都是连坐,打通铺,可在那样的日子里也时有欢乐,尤其到了春天好些人一同去野外比赛放风筝,好不热闹,后来认识了锦心,更是盼望春天,现在想起当年春景游玩,心头依然发热。

  而沈韶竹呢?他是沈家嫡出的少爷,听那些待在沈家多年婢子们说,沈韶竹从前是他父亲捧在手心的明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沈父不喜热闹,许多佳节都不过,唯独到了沈韶竹生辰,却是灯火通明,饮宴不断,这样的宠爱,这样的身份,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云清寒叹了口气,正要把这小诗放回原处,沈韶竹推门进来,一瞧见他手里的卷轴似乎认得是自己的东西,笑着说道:“这是我十三岁生辰在宴席上作的,当时年少,笔法稚嫩,让你见笑了。”

  云清寒见他笑的轻松,不想多问,准备把那卷轴放回去,可放的时候突然装下来一个小盒,那盒子破旧,一掉到地上就开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是些木剑弹弓之类的玩具,云清寒蹲下去拾,沈韶竹也蹲在他身旁,一边拾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时候假装在书房用功,却私藏了这些小玩意儿。”

  云清寒想到沈韶竹儿时顽皮,躲在书桌后面玩儿弹弓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拾着拾着,突然看见一支珠花,沈韶竹拿起那只珠花就要往袖子里藏,云清寒心里有些不乐意,把珠花从他手里接过来,问道:“这是谁的东西?”莫非沈韶竹少年时有心仪之人?竟保存到现在,看来是十分喜爱那人。云清寒想着想着,脸色竟然有些不对了。

  沈韶竹盯着他手里的珠花看了半天,本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回答他,可话一出口却是难过“是我买了想送给乳母祝生辰的。”

  云清寒觉察到他语气里的淡淡哀痛,不愿再问,把那花还他。

  “可没等到她生辰,她便死了。”沈韶竹不知道为什么想把这事告诉云清寒。

  这秘密他背负太久,像长在血肉里,本来应该已经不疼了,可面对云清寒时,伤口却突然打开了,他想指着这伤告诉云清寒自己那些年究竟痛成什么样,他想哭,想让云清寒抱抱自己,想听见云清寒说别怕!

  “是我母亲杀的,她与人苟合,被我和乳母撞破……”

  云清寒没有见过沈韶竹如此难过,即使当年一身伤痕出现在自家巷子中,他也是能笑,会骗人的。

  “她有一刻……还想杀我。”

  他们两个面对面蹲着,云清寒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过来,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韶竹,我以后会陪着你的。”你别怕寂寞,以后不会再寂寞了。

  云清寒说完这话,自己也是不信,这是一个很重承诺,一个不能后悔的承诺,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我以后会陪着你……

  沈韶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流出了眼泪。这句话像一块新的血肉,把自己的伤口补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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