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变成猫后我终于红了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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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小舟莫名感到一种危机感,身体几乎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大步过去,似无意般挡在了丧丧身前。

  “沈然今天戏多吗?”

  何沈然收回视线,很自然地把剥好的鸡蛋掰开,“不怎么多,而且都排在五点之后了,我就是刚进组趁着还没被掏空,闲着没事来看一眼大佬。”

  “这样。”

  “哎,拍晚戏很苦的,一般下了戏都快十一二点,人都精神了,回去要后半夜才能睡着。还是你好,导演都把你的戏份往前提了。”

  许小舟听了一愣,莫名感觉这句话有深意。

  何沈然几口就把营养早餐吃完了,说道:“我回去补觉,下午见啊。”

  “下午见。”

  他看着何沈然走,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收件箱。

  昨天王导吩咐过后,剧务确实重新排了时间。他对比着新旧两版看了看,果然,何沈然有不少下午的戏都被改到了晚上六七点。

  难怪刚才话里有话。

  许小舟有些惆怅地叹口气,一低头却见丧丧正在看他。跟平时睡眼惺忪的样子不一样,小猫眼睛圆瞪,亮晶晶的,像是有话说。

  “怎么啦?”许小舟有点不知所以。

  丧丧闷不作声地低头转了个圈,爪子抬起放在许小舟腿上,拍了拍。

  许小舟真,一脸懵。

  大佬的先导片没能抢上前排,对手戏倒是抢上了。新排出来的时间表上,第一个镜头就是陈景锋跟许小舟的对手戏。太子齐还没误入歧途时听闻江南河水决堤,派见贤去帮助消灾,很平淡的一幕。戏里前期见贤对太子齐的忠诚几乎都是靠这种平淡的剧情去推,只是小说可以添加很多描述来烘托出想要的氛围,真人去拍难度就比较高了。

  许小舟的玉银袍今天早上才做好送到剧组,他拿着衣服到后面去换。玉银袍通体月色,笔挺的面料上绣着香槟色的暗纹,那些暗纹连起来勾勒出一只又一只小猫的形态,领口、衣摆、袖口全都勾了一抹银色的边,灯光打下来那些小猫暗纹随动作时隐时现,衣服周边一圈流动的银色,特别好看。

  许小舟定装从后面出来,王毅池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果然没托大,在日天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衬得住这一身。”

  孙杰在旁边不由得叹了口气,“小舟腰真的太细了。”

  陈景锋刚好也换了衣服出来,似是随口道:“看他腰细吧,昨天不知道谁嗵地一脚差点把沙包踹炸了。”

  “锋哥人不在剧组,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陈景锋倚老卖老地哼哼了两声,“我的助理眼线遍布剧组,你们可得小心点。”

  许小舟一回头,就见男人一身淡金色的长袍,长发束起,剑眉星目,谈笑间尽是风度。许小舟看呆了那么一瞬间,猛一回神,又突然觉得这件衣服哪里怪怪的。

  淡金色的长袍,流云暗纹,勾了一层白边。

  附近没有镜子,但许小舟莫名突然觉得这两件衣服有点情侣感。他有些局促地往导演那看了一眼,王导正跟服化组的老大指着他俩谈笑风生,看那频频点头的架势,估计是很满意。

  令人感到窒息。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剧本有点不对劲。读剧本的时候他还感慨过,见贤对太子齐的忠诚已经超乎了“认主”这个概念,太可歌可泣了。结果经昨天男人一提醒,两人名字暗藏玄机不说,衣服也如此神奇地配上了,实在是很难不多想。

  这个戏说来也奇怪,男主和男四剪不断理还乱,唯一比较重要的女性角色的CP却是男二。男主太子齐一直沉浸于实现人生抱负、走歪路又走回来,直到最后悲痛万分为替自己承担罪孽的见贤哀悼。

  现在想想,也许是他把这个剧本看的太简单了。

  “两个演员准备好了吗?”王毅池问道。

  “我好了。”陈景锋说着,看了眼发呆的许小舟,“准备好了吗,小猫?”

  “小猫?”孙杰有些惊讶。

  “帮他适应适应角色,新人进组,你看他,都紧张得发呆了,真可怜啊。”

  许小舟心里狂翻了个白眼,回头冲导演点点头,“我也好了导演。”

  “OK,那我们就准备开机。”王毅池跟摄像轨道上的大哥说了几句,回过头说道:“你们二位都很稳妥,开机第一镜,争取一条过啊。”

  “我们会的。”陈景锋悠闲地说道。

  工作人员各就各位,陈景锋在正首的黄金榻上坐好,手边是小山一样堆着的奏折。许小舟就在他下首的小几旁提笔作画,导演说了,原著里的见贤爱画画又画不好,所以让他随便瞎勾几笔就行。

  打板声响,所有打光器都开到最大,许小舟坐在一片白亮的内景里,周围是古色古香长桌短凳,可另一侧却是黑压压的镜头跟脑袋。他在心里深呼吸,轻轻垂下眼睫,神情懒散而又不失天真,提起毛笔落在纸上。

  特写镜头跟过来,摄像大叔还穿着件logo巨大的短袖,不能更出戏了。

  许小舟努力适应这种反差感,几乎是遵从本能地,在纸上提笔就画了一条小鱼。

  大叔好像愣了愣,像是没想到这个演员这么实在,演猫就画鱼。过了几秒钟,王导在外面喊,“切镜头。”

  特写机位挪走,切到长镜头。坐在上首的陈景锋把一本奏折打开又合上地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末了往旁边一扔,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见贤。”

  许小舟没有停下画小鱼的乐趣,头都不抬,懒洋洋地,“嗯?”

  “我有点愁。”

  “哦。”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事发愁?”

  许小舟歪了下头,把笔随手一扔,笑呵呵地抬起头,“太子殿下每日的愁事太无聊了,见贤用头发想都能想到。东边流寇又入侵,西边蝗虫啃庄稼,北边灾民打群架,南边洪水毁堤坝……”

  “对。”陈景锋匆匆打断他,然后顿了一顿,像是后悔自己表现得过于急切。自幼高冷不近人情的帝王之子眼底划过一瞬的窘迫,他稳住声音说道:“南边喝水决堤,淹了近百户商户了,许是河伯闹事。”

  “喔——”

  少年黑眸里闪过一丝顽皮,故意摇摇头,又拿起了那根被甩在一旁乱糟糟的毛笔,“河伯年龄太大,爱闹脾气,正常,正常。”

  “你……”陈景锋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替我走一趟,如何?”

  “可以呀,我和老头子熟得很,那一带的河鱼都靠我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许小舟笑眯眯的,刚刚好画完了最后一条小鱼,抬起头眉眼弯弯看过去,“我听说昨天鹰王献贡给人皇不少宝物,其中有两条食仙露长大的江鱼,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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