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那个……被撕的人其实是我。”
白炎溪：“……”
江然莫名觉得有点尴尬，他咳了一声，打开微博翻出和深夜的私聊，“你看。”
“……”白炎溪看了两眼微博，又看了两眼江然，再看看微博，再看看江然。
他揉了揉额头，“怪不得他莫名其妙就特别照顾你。”
江然收起手机，挑眉看他。
“别误会啊，最开始是这样，后来是真的喜欢你。”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从你口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
白炎溪笑了笑，“我跟你说真的呢。”
“粟粟走了之后，深夜倒霉的要死，跟中邪了似的。粟粟刚走没多久，就有个才初中的粉丝搭高铁去找他，也不知道怎么晓得的深夜地址。”
“那个粉丝是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身上就只带了一点钱和手机，坐一趟高铁后钱就花光了。深夜让她打给父母她死活不肯，给她钱想替她找酒店住她都不愿意走，非要蹲在深夜家门口。”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总不能放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外面，就让她进家里了。第二天深夜劝了她好久，才让她父母来接她。”
“那个妹子回去后就被收了手机，每天上学放学都被接送的，当做是罚她的任性，一个月后才拿回手机。那时候她的网友，只知道她去找深夜，被收留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怎么私聊她都没用，就以为是深夜把她怎么了。”
转眼间，桌上已经全是空酒杯，“他们去私聊深夜，从微博私聊到QQ都没找到人。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深夜那时候身体出问题住院了。”
“他父母对他直播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他爷爷特别顽固。我不是说他前年参加了快五十场线下吗？就是跑线下把自己身体搞垮的，他爷爷知道后气的不行，直接收走了他的手机，他那时候住院躺在床上，想找人借手机都借不到。”
白炎溪说着翻出手机通讯录给他看，“你看，这是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就是那之后要的。深夜消失了一个月，我杀去他家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当时都差点报警了知道吗？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父母电话，也不知道地址，想找谁都不知道，还是后来他邻居看我整天在他家门口徘徊才说好像看到深夜是半夜被送上的救护车……”
“等他知道网上炸锅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啊，别说一个月，消失三天网上就已经把他骂翻了，偏偏他粉丝也不知道怎么了，所有证据都指向深夜对那个妹子做了什么，粉丝想撕都没底气，真撕的都被骂是脑残粉。”
“等他终于上线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好就好在没多久，那个妹子终于出现了，带着她爸妈替深夜保证他根本没做什么，最后才勉强结束了这么件事。”
“他不是说他的超话是一个月后才开始有人吗，就是那会儿发生的事情。”
白炎溪忍不住磨牙，“他那时候粉丝快一百五十万，光是一个月就掉到不到一百万。本来他还说要准备一百五十万粉丝的粉丝福利，最后也不了了之。”
出事之前深夜刚参加过一个活动，吸粉无数，粉丝量飙升得超了白炎溪二十多万，结果一个月下去硬生生比白炎溪少了三十万的粉丝。
“他那时候真的差点退圈……”白炎溪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下意识捂了一下眼睛，“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撑到现在的。”
“他告诉我，那时候有好多粉丝给他私信，跟他道歉的比骂他的多了一倍，全是在说对不起，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了。当时那些人找不到深夜，能怎么办？只能找粉丝发火啊，他的粉丝受不了那么重的压力，不得不选择离开。”
“深夜说这事的时候都带着哭腔，我特么……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哭。”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他对音乐不认真吗？对粉丝不认真吗？除了最开始特别爱撩之外，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但为什么他却总是在承受这些？”
白炎溪眼眶和脸都是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气的。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小时，几乎把他对深夜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了江然听。